他身旁的几个随从一个个吊儿郎当,色胆包天,也很放肆地打量起苏慕昕来,其中一个随着他的话出言赞道:“宽爷好眼光,这位小姐果真如花似玉,跟个仙女一样。”
梁宽听了他们对苏慕昕的赞誉,高兴的合不拢嘴。
这些人无礼的目光和言语如同池塘里的烂泥一样令苏慕昕感到极度恶心和反感,她双眉颦蹙,“现在见也见了,时辰也不早了,慕昕告辞。”说着,向梁宽微微福身,拉着苏真真,转身欲走。
“昕昕,哪里就走了!”
梁宽哪肯放她离去,大手一伸,抓住她纤细的手臂。
苏慕昕立时起了反应,被她抓住的地方如针扎一般难受,一把甩开他的手,喝道:“放肆!宽爷,你动手动脚的,这是干什么!”
梁宽见她生气了,立即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表示他不是故意伸手拉她,跟着又委屈巴巴的向她解释,“昕昕,宽哥哥不是故意要拉你,宽哥哥是舍不得你走。”
他顿了一下,当着众随从的面向她倾吐衷肠,“昕昕,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宽哥哥心中有你,一直都有你!可是你对我呢,一直都冷冰冰的,想你了,想跟你说句话,你都恨不得躲到天边去,昕昕,你对宽哥哥好狠心呀!”
众随从听了无不赞叹梁宽痴情,跟着又纷纷劝解、警告他们眼中的那位天仙,别仗着美貌不识好歹,这么痴情的男人放眼整个天下也找不出几个。
苏慕昕却有些“油盐不进”,不冷不热的说:“你大晚上派人将我骗出来,还带这么多人堵着我,随意冒犯我,坏我名声。你说你心中有我,就是这样有的?”
“不不不!昕昕,宽哥哥爱你都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冒犯你!至于派人将你骗出来的确是宽哥哥没思虑妥当,但先前也说了,实在思念妹妹,还有因为哥哥知道,若直接找你,大晚上的你定不会见我,所以才出此下策!”
顿了一下,梁宽又随口说出要纳苏慕昕为妾的话。
众随从听后,纷纷道贺,“恭喜宽爷娇妻美妾在怀,享尽齐人之福呀!”
梁宽听了祝贺和羡慕的话,不禁扬扬得意,满面喜色,就像下一刻又是他的洞房花烛夜一般。
苏慕昕这时却泼了他一盆冷水:“要纳我为妾,光嘴上说?”
梁宽立即道:“当然不是光嘴上说,宽哥哥是真的要纳你为妾。”
“既然是真的,既然不是光嘴上说,你倒是做给我看呀!这件事有没有向你爹娘提过?有没有向侯爷和夫人提过?”
“的确还没提……”
梁宽神情为之一滞,“你我亲事,跟堂弟一家有何关系!昕昕大可放心,宽哥哥明天……不!今晚家宴结束就向我父亲和母亲提,还有祖母,我今晚也会跟祖母说一声,最迟后天……不,明天!最迟明天媒人就会登门向你提亲!”
“既然宽爷有这心,那就提了亲再来见我吧。”
苏慕昕说着再次向他福福身,她表面云淡风轻,心里却如十五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她真怕他去提,更怕大伯母和老祖宗心痛这位长房长孙,做主将她配给他。
但此时此刻她没有更好的方法,只能与他虚与委蛇,尽快将他打发掉,对方除了梁宽和骗她出来的那个小厮,还有四个孔武有力的大汉,怎么看都不是她和苏真真能对付得了的。
“等等,昕昕,你真愿意给我当妾?你不会感到委屈?”
梁宽再次拦下苏慕昕,他这时倒有些认真了,“我不喜欢史霞,她是我爹娘要我娶的,但你是我想娶的。”
史霞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在他心中,“妻子”这个称谓不过是两家利益交换的纽带而已。
苏慕昕心慌意乱,点了一下头,“你别一见面就出言轻薄,一切都按着礼来。你知道的,我在这里也过得艰难,只要宽爷今后能善待我,还有只要侯爷和夫人答应……”
她话还没说完,梁宽便笑了:“你我亲事,与堂弟一家有何干系,只要你答应就行……你这样口头说说我心中没底,得给个信物。”
见她头上插着一支垂着长流苏的珍珠发钗很好看,一把取下,高兴道:“这是你送我的订情信物,我拿着这信物去向我爹提我们俩的亲事,我爹准答应。”
他的动作太快了,苏慕昕还没反应过来,发钗就已被他拿在手中。
她一阵心惊肉跳,女子随身之物若被人拿去,这可就说不清楚了,甚至可能会连累到好心送她发钗的三哥梁治,这个家就梁治对她最好,她断断不能连累他。
“宽爷,这不是我的,是陈姨娘借我戴的,明早还得还给她……不信你问真真。”
“是陈姨娘上午的时候送来的。”苏真真怯生生的帮着说了一句。
苏慕昕跟着就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你看我没骗你吧!宽爷,要不这样,我回房换一个我贴身的物件给你。”
“我可不管这些,反正是你给我的。”梁宽说着就将发钗收入怀中。
“哪是我给你的,明明是你从我发上抢去的。”
“昕昕,你果然想赖账。”
梁宽拍拍贴着胸脯放的那支发钗,意思是想要回去,除非来脱他的衣服,又涎皮赖脸的说:“别叫宽爷,你叫我一声宽哥哥,再亲我一下,今晚就放你回去。”
众随从哄笑起来,更有人说小姐害羞,让梁宽主动点。
苏慕昕脸上火辣辣的,眼见梁宽拉住她的手,真要来亲她,不由得又急又恼,被逼得紧了,用力一甩,挣脱了他手,喝道:“请尊重些!”
“尊重?昕昕,宽哥哥都要纳你为妾了,怎么不尊重你啦。”
梁宽说笑着,趁她不注意一把将她抱住。
苏慕昕被吓得不知所措,使力挣扎,“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她的惨叫声在静谧的夜晚特别刺耳。
“你放开小姐!”苏真真一见小姐受辱,不管不顾地冲上前,抱住梁宽粗壮的手臂,张嘴就咬。
“臭丫头,敢咬我!”
“真真!”
苏慕昕眼见着苏真真被梁宽扇倒在地上,她毫无办法,拼命挣扎也无济于事,他的力量比她大太多,根本反抗不了。
她的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感觉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天晚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不知如何是好。
“什么人在哪儿!”
两个姑娘的呼救还是起了作用,甬道尽头亮起了一盏灯,有两道身影过来了,苏慕昕心中一喜,立即朝那两道身影喊了一声“救命”。
不想刚叫了一声,梁宽就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朝那两人喝道:“滚,看不到是老子吗,再不滚老子叫祖母要了你们的小命!”
那两个做粗活的奴仆哪敢违抗,点头哈腰的退了回去。
“宽爷,小姐似乎不大情愿,再闹下去,只怕会惊动更多人,不如还是按先前商量好的,将小姐弄出去。”
其中一个随从怕事情闹大,这里毕竟是堂堂侯爵的府邸。
另外的几个赶紧附和,“不错,宽爷,今晚你们就洞房,生米做成熟饭,到时候就算是安平侯来了,又能拿你怎样!”
“哥几个也正好给你庆贺庆贺。”
苏慕昕听完,脸色煞白,惊恐地瞪着梁宽,她不敢相信他竟然这么大胆,敢公然从安平侯府掳人,更不敢相信他早计划好了今晚要掳走自己。
她心中依然存了渺小的希望,她希望他只是嘴上说说,其实他的胆子没那么大。不想,梁宽笑着回一声“好”,直接将她最后又渺小的希望捻灭。
她在挣扎中被人绑住了双手,一大坨布强塞进了她的嘴里,紧跟着,一只布袋当头罩了下来,她一下就什么也看不到了,她只知道自己不知被谁扛到了肩上,她“唔唔”的喊叫着,倾刻间泪如雨下。
“妈的,是谁!”
“哎呀!”
没走多远,她就听得几声哀嚎,扛着她的人果断的将她丢下,她的脚刚踩在地上,就被什么人撞了一下,双脚像是陷在了稀泥里,一下就不听使唤了,人摔在了地上。
紧跟着有人抓住了罩在她头上的布袋,跟着向上一扯,她的视线随着离她而去的布袋拔高,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凸着肚子的月亮,月亮之下是一个侧身站在她身前的侠士,只见那侠士用网巾兜住头发,露出峭峻宽阔的额骨,就像一座巍峨的高山耸立在她的跟前。
“薛斐!”
梁宽怒火中烧,从齿缝中挤出一句话:“你不过是我堂弟养得一条狗,竟敢坏老子好事!”跟着拉过一个站在他身旁的少年,让他上前抢人。
那被烧了毡花帽的少年打颤着说,“宽爷,他杀过人。”
“没用的东西,给老子滚开!”
梁宽一脚踹翻那少年,跟着连指两人,那两人膀大腰圆,是他从外面聘来。
那两人不知从身上的哪儿各抽出一把刀来,其中一个说“我们两兄弟也杀过人”,跟着与另一个齐齐怒叫一声,两把刀一左一右同时向薛斐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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