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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像一场反转剧。
上一刻明台还为自己窃取到第三战区兵力部署图而沾沾自喜,下一刻一封“清除明楼”的电令险些逼疯了他。
他疯、他闹、他伤心欲绝、他纠结不忍,他疯狂的一遍又一遍的质问郭骑云和莫漓,他大哥到底是什么身份,也仍旧无济于事,他们都守口如瓶,最后明台疯狂的发泄后,瘫倒在于曼丽的怀里似怀念似感伤的讲着他来了明家后他大哥对他的严厉以及疼爱。
明台强忍着没有掉下眼泪,于曼丽则在他的讲述中红了眼圈。她几乎要脱口而出明楼的身份,但是她不能。
“于曼丽,你有多在乎明台和阿漓,就该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明楼手中的烟冒着袅娜的气,渐渐消散在空气里,而他的眉眼间却闪着渗人的寒凉。
明台在海军俱乐部打斗中遗失了手表,被南田洋子捡到,要命的却是后赶来的明诚踩进了这个圈套,捡起了手表。南田洋子得意,明楼机警,兄弟二人反应迅速,抛出让南田洋子无法拒绝的‘毒蜂’的诱饵而赢得了喘息的时间。
“只有一周的时间,我们调来的两组人被扫荡冲散了,不得以只能用你们。”
明楼沉声说道,彼时明镜带明台去逛商场,明诚去往特高课与南田洋子周旋,明楼提早回家,使得两人有一次简短的谈话,以便于他更好的安排。
“这任务我们也可以……”于曼丽急忙说道,还未等她说完,明楼便打断了她。
“乌鸦有别的任务安排,这命令必须由毒蝎执行。”
明楼用凝重的目光堵住于曼丽即将脱口而出的反驳:“他自己大意失了手表,稍有不慎无论是军统也好明家也好,都要跟着陪葬,这是对他的惩罚,也是他戴罪立功的机会。”
关心则乱,于曼丽满头官司,根本无法冷静分析明楼话里的漏洞。如果说明台在发疯,于曼丽却快要被明楼挤兑的无处容身了。
对明台,欺骗。对莫漓,隐瞒。欺骗和隐瞒是压在她心里的巨石,而任务结束后的真相大白,单想到明台和阿漓看她的目光中但凡出现一丝责怪,都能让她窒息。
莫漓和郭骑云都由着明台发疯,看着他甩锅砸碗,听着他趴在于曼丽身上讲小时候的故事,皱眉也只是心疼好好的东西被糟践了,至于明台的心情如何,他们相视苦笑,日后肯定得闹一场,明楼捎带手把他们三个也拖下水,真不知道明台闹起来明楼能不能压得住。
明台絮絮叨叨完了后,又抬脚跑上楼,不死心的发电要求见毒蛇,楼下的莫漓和郭骑云基本上已经画完了图纸,并标注了可埋伏的地点,核对具体细节。在任务地点有一个岗哨,人不多,三人一组值班,执行任务的时候却是刚好换完班,距离下一组换班是两个小时以后,时间充足,只需用最小的动将岗哨拿下,换了衣服伪装起来守株待兔即可。
“准备上几个手榴弹便宜行事,若不能一击得中,那就炸了他们。”
莫漓扔了手里的铅笔,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听着楼上叮叮咣咣的动静,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想是毒蛇又驳回了见面的要求,明台又在摔东西发泄。
“真不知道毒蛇在想什么,逼疯明台对他来说有什么好?”
郭骑云也无奈的丢下手里的笔,把图纸卷起来收好,放进桌上的暗格里,一边铺桌布一边说道。
楼上的动静渐渐弱了下来,于曼丽仍在楼梯那里失神,莫漓见状只以为她在担心明台,拉了她一把,却见她唰的落下一行泪来,倒吓了一跳。
“阿漓……”于曼丽转脸看向莫漓,眉头紧蹙着,目光里的愁苦让莫漓心中一紧,正了神色。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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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诚见南田洋子并不顺利,虽然明诚说毒蜂已经派人跟他接触,但明诚在南田洋子那里已经失了信任,欲擒故纵的把戏起不到任何用,南田洋子反而是一副看跳梁小丑的姿态去看明诚的表演。
回到明公馆后,桂姨经过十来天的修养已经能下地走动了,她急于快速的融入明家来获取情报,拄着拐杖颤巍巍的端着茶来讨好刚进家门的养子,明诚现在如履薄冰,更没有精力与她虚与委蛇,径自走进明楼的书房,明楼在里面也等候很久了,而在门重重关上的那刻,桂姨倒将拐杖提起,蹑手蹑脚的凑近了书房门口准备偷听,殊不知这一切完全落入二楼藏在一个落地大花瓶后面的于曼丽的眼中。
果然不简单。
于曼丽心里冷笑,故意放重了脚步,将自己一直虚掩的房门关上,只见桂姨行动敏捷的后退了几步离了书房门,于曼丽这才从楼梯间露出身影,一副惊讶的模样:“桂姨,您身体好些了吗?”
“已经好些了,我也总不能躺着,于心不安呐。”
桂姨拄着拐走了两步,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忍耐着疼痛的模样,一副谦卑的姿态。
怀疑得到证实,于曼丽反而松了口气,她提着裙摆噔噔噔下楼,忙走到桂姨面前,笑道:“桂姨,我看您还是多休息一会儿吧,大姐不会怪你的,我看阿诚哥嘴上不说,心里其实也担心您,所以您多休息,快快好起来让他们都放心。”
“谢谢于小姐,您真是个善心的人,那,那我先回屋里休息了。”
桂姨见于曼丽在旁,暗恨失去了这次偷听的机会,只得道恼后转回了下人屋,进门却是把拐杖放到一旁,走动间与常人无异,只是举手投足间仍偶尔皱一下眉头才能看得出仍有些伤势未愈。
桂姨毕竟上了年纪,再受过训也难以抵抗岁月,况且汪曼春下手极狠,即便避过了要害也着实让她伤的不轻,由此,对明家的怨恨更深了些。
于曼丽见桂姨走了,索性那本书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看了起来,防止桂姨又绕回来偷听。书房里明楼和明诚自然听到于曼丽刻意制造出的声响,但是听两人简短的对话,兄弟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皆一副了然的模样。
前有狼后有虎家里还有鬼,竟有一丝四面楚歌的意味。
“南田洋子给了我最后时限,我也被迫承诺要在明天把毒蜂交给她。”
明诚一脸沉重,对未知的明天究竟会如何充满了压力,眉头拧成‘川’,这是他许久不曾感受到的重压。“她会带着疑心跟随我行动。”
“疑心越大,到时候她就会越相信你的忠诚。”
明楼仍旧沉稳如水,实则面临的压力比明诚还要大,只是越是重压,反而面容上越是沉静。他脑中已经推演了无数次明天的行动,他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明台那边发了几次要求见毒蛇,都被我驳回了。”
“他终究下不去手啊。”
明楼叹道,唇角挂了一丝笑,不知该欣慰还是该气他心慈手软,此刻却是温情压倒了理智,欣慰占了多数。
“明台那边有于曼丽看着,倒也不妨事。”
明诚看着明楼目光坚定的说道:“我已安排好了第二套方案,若是失败,明家恐怕要撤出上海了。”
明诚自责难安,起因终是他捡起了那块手表,才招来了祸患。他垂下眼睑,低声道:“若是我……阿漓那里……”
“如何?我只想听你亲口说!”
明诚惊愕的抬头,站了起来。只见莫漓正瞪着眼睛看着他,双手环抱在胸前,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明诚有瞪着眼睛看向明楼,明楼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起来,不理会他的目光。
“阿漓……”明诚忽然失了话语,只讷讷的叫了她的名字,话都堵在心口不知从何说起。
莫漓上前两步倚在椅背上,手捏着边上,捏的指节泛白,想遏制情绪,却控制的不太好,语气也很冲:“你是不是还想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找个好人就嫁了吧?!”
明诚被莫漓堵的心口一疼。这话是他想说的,只是没成想却是从莫漓嘴里说出来。
“明诚,你跟明长官真是学了个好,真不愧是他教出来的,不负责任的态度也真是像!”
莫漓仍压着自己不喊,最后的话却有了几分咆哮的感觉,配上她的嘶哑声音,像是声嘶力竭一般。
明楼眉头一挑,心里好一阵无奈:谁犯错都是他的过?!
“明长官那么好算计,真是用心良苦,就不怕机关算尽?”
转头就呛声明楼,莫漓更想抄起书桌上的镇纸砸在明楼头上。逼疯明台是意料之中,莫漓却是第二个快要被逼疯的人。
知道明诚一着不慎,被南田洋子抓了把柄,她尚能冷静的制定计划,但明楼给她的任务却是当着南田洋子的面刺杀明诚!愤怒如莫漓,幸而尚有一丝理智。若是明诚知道明天在楼对面要射杀他的是她而非明楼……明楼咬死了她不会讲。
“我这点算计,比不得毒蜂。”
明诚未回来之前,明楼已经被莫漓夹枪带棒的说道了一番,饶是再有愧疚,明楼也回击了一句,莫漓深深吸了口气。
“阿漓,大哥。”
夹在两人中间的明诚看看这个看看那个,难以开口。
“我真是闲操心。”
莫漓忍着没发,生怕露了马脚,继而说起另外一件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童虎的尸体已经安排人过去了。录音带我明天下午送到汪公馆去。桂姨呢?继续留着?”
彼时明镜被明楼设法骗去了苏州,恰逢阿香家人生病,她也请了假,家里除了几个打短工的婆子外,便只有桂姨一人。
“南田洋子一死,藤田芳政便会接手特高课,桂姨留到那时候再用。”
明楼又再度推演起来,一节节的分析。
“竟是豆腐掉进了灰里,吹不得打不得,刚刚还敢偷听,我看索性一并解决了才好。”
莫漓又看向明诚,犹疑道:“你……总不会不舍得吧?”
“怎么会。”
明诚苦笑了一下。
“虽然场景不合适,但总算是笑了。”
莫漓绕到明诚身边,拉着他一同坐下。
莫漓坐在明诚的右手边,轻轻依靠在他肩头上,手便搭了上去,按在他肩膀上,眼皮半合,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明诚只当她担心明天的行动,手覆在她手上拍了拍,又贴了上去,轻声道:“别担心。”
明楼目光扫过两人又回到报纸上,自刚刚到现在也没翻动一页,轻轻咳了一声。
“明长官若是嗓子不好就出去倒杯水喝。”
莫漓呛道。
明诚道:“还是我去吧。”
“他有手,而且和以前相比还是只胖手!”
莫漓继续呛。
明楼怒目:我的书房为什么要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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