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她只想上岸》转载请注明来源:全本书屋qbshuwu.com
着那方绣帕突然道:"我想起来了,前日朱雀桥下似是有一位卖绣样的蒙面少年..."
“正是这位小公子。”谢临渊将帕子收回袖中,袖口暗纹在阳光下泛着水波似的银光,“周夫子说的这事儿,少卿大人倒还不知,若是知道了,怕是要连夜把小公子扭送过来。所以,少卿大人说了,只要能让儿子考个秀才功名,束脩随夫子开价。”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至于那位小姐...若夫子愿意破例收女学生,少卿夫人愿意私下再加三成。”
我捏着银票的手微微发抖——这哪是学生,分明是两尊会走路的金蟾!
谢临渊唇角微扬,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压在案上:“这是定金。若这孩子真能考中,他父亲愿意出双倍束脩。”银票上的朱印在阳光下泛着红光,看得我心头一跳。
“成交!”我一把按住银票,突然又想起什么,竖起三根手指,"不过我还要加码——若这孩子真能考中,谢老板得把朱雀桥头那间空着的铺面租给我,价钱得按市价的八成算。"
谢临渊低笑出声,腕间的墨玉佛珠在阳光下泛着幽光:“夫子这算盘,打得比郑有才还响。”
我美滋滋地收起银票,已经开始盘算要把隔壁铺面改成专门教富家子弟的雅室。周砚在一旁担忧道:“你就不怕教出个纨绔子弟,坏了书坊名声?”
“怕什么?”我朝画像努了努嘴,“你看这孩子的面相,一看就是个钱袋......啊不是,是个可造之材!”
秋闱当日的晨雾在朱雀桥头凝成奶白的纱。贡院朱门洞开时,我袖中的胡麻饼还残存余温。周砚忽然将油纸包塞进我掌心,饴糖混着芝麻的甜烫过喉头:“你手抖得比考生还厉害。”
钟声撞碎薄雾的刹那,郑有才和韩青突然回身深揖。
放榜那日,老郑头领着账房的仆从们挤开人墙。王寡妇把包着烧饼的油纸甩进装贺礼的箩筐。当衙役扯着嗓子喊出“甲等第三——韩青,甲等第五——郑有才”时,郑有才的算盘珠崩落如雨,韩青的《策论集》脱手飞出,正砸中谢临渊雪貂大氅的下摆。
“谢某的贺礼,倒不如一本书有分量。”谢临渊弯腰拾起书卷,药香惊落扉页夹着的银杏书签——那是我用朱砂批注的押题纲要。
十辆乌木车驾碾过欢呼的人群,露出满箱竹纹墨锭。谢临渊的鎏金扇尖挑起车帘,灰青色瞳孔映着秋阳:“此墨以青州松烟为骨,混着洞庭橘皮、岭南老姜......”
郑有才凑近猛嗅,突然打个喷嚏:“阿嚏!怎么有股......”
“辣椒粉提神。”我截住话头,虽是打趣的话,却是掩盖不住的喜悦从心底而上。
周砚望着乌泱泱的求学者,笑着回头看我:"如何?可算是放心了?”
檐角风铃又响,混着远处贡院残留的墨香。我攥紧泛起竹纹的策论卷,若隐若现的月轮呵,终于映出秋夜的第一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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