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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委顿于脚下,在柳梦秋视线内层层堆叠。玉足细踝在眼前走过,水声渐起,她默默后退到屏风后。
沈净虞几分神思不属,她搓了搓脸颊,索性双手掩面,靠着浴桶任思绪纷杂。
良久,柳梦秋听到里面让加热水的请求,她忙去预备的热水桶舀水,离得近难免瞥见肌肤。
肤体白净,并没有想象中的靡乱。
她掀开眼,只见沈净虞眨着不聚焦的双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热气熏得面容透红,绺绺湿发粘在颈窝。嘴唇细看微肿,昭示着将才还是发生了点儿什么。
偏房里,崔陟又洗了个冷水澡,一早上接连洗了两回,项青见他脸色不佳,轻声问:“主君,是否要传早膳?”
昨晚连夜赶路,天擦亮才至,折腾了这么久,原来竟然才到吃早饭的时候。
“不必了”,他径自向里间走,“我歇息一会儿,不要来打扰。”
挫败,肯定是有的。虽然不是实打实,但他百般手段差点沦为笑话。而他自己,分明不悦,抚弄中却依旧抬了头。
东厢房,柳梦秋在铺新床单,沈净虞顿觉脸热,烧得她全身生刺,她脚步错乱转身仓惶离开。
羞愤难当,她无法直视自己。
随意踏进小径,弯弯绕绕后豁然开朗。后面竟有一片澄澈的湖,沈净虞踱步至此,站在岸边静静望着湖面发怔。
青天白云尽在其中,甚至,她的倒影上停了一朵云。
这场景似曾相识,勾连出回忆。苘川镇由河流贯通,离她家三四里地远就是河。年岁尚小的时候,晚上三口人到河边散步,她像捞月的猴子,蹲在河边伸手去够水里的月亮,小小的身子倒了进去,千钧之际,被父亲拎住衣襟拉回来。母亲拿巾帕给她擦着蹭湿的脸颊头发,她乖巧站立,耸拉着小眉毛,沮丧地叹气,原来真的是假的。母亲闻言与父亲相对,齐齐笑起来。
像现在,水面如镜,与虚影面面相觑,云在她的头顶上方,她一伸手仿佛就能握在手中。
夏日的余热蔓延,日头高挂,四周静谧无人,不知几刻,“噗通”湖水飞溅,惊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柳梦秋在东厢房寻不到人,急里忙慌到处找人,前院空空,走到湖边时,突然看到熟悉的绣鞋。
再看湖面,不见人踪,隐隐有衣带漂浮,柳梦秋大惊失色,吓白了脸,扯嗓大喊:“娘子!”
“快来人啊!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