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崔陟还没有从笃武营回来,约摸需得大半个时辰。
沈净虞万没有等他回来共吃晚饭的打算,若是如之前将军府那般主子不回不开伙就罢,既然有饭,她就早早用了膳。
远在百里之外的杨慵猝不及防打了个喷嚏,他擦擦鼻子,抬眼看见那耸立的亭阁飞檐,莫名又一个抖颤,凉凉的,看来真的是入秋了。
住得东厢房,熄灯时分,前厅隐有动静,光亮更盛。以为是崔陟回来,沈净虞迟疑着动作,抽簪的手收回,等了片时,门外柳梦秋轻轻敲了两下,压着嗓子道:“娘子,今夜主君回不及了。”
沈净虞霎时松快了双肩,掀开灯罩,吹灭床头的灯烛,乌发散落,缠枝银簪塞进枕下,安然睡下。
崔陟翌日披着晨露赶回来的,把披风一解递给下人,先去沐浴洗漱一翻,顶着暖烘烘的水汽打开了东厢房的门。
轻手轻脚行至床榻,蜜合色的床帐阻隔了视线,隐隐约约能看到被衾间隆起的形状。
床帐挂上银钩,目光自然平落,看到乌丝散在枕间,玉容素净恬淡。
也许打量的目光过甚,睡梦中的人睁开了眼睛,惺忪的睡意在刹那间一洗而空,她登地坐起身。
“你怎么在这儿!”
崔陟掀起被褥一角,“这是我的房间,我的床,我怎么不能在这儿。”他一躺下,沈净虞避如蛇蝎般拥着被子缩退在墙边。
他休沐或是放大假时偶尔来此清静,惯常就住在东厢房。下人当然知晓,沈净虞为什么能住进来更是不言而喻。
崔陟半躺着,双手抱胸倚着床柱好整以暇看她缩在床脚。
沈净虞顾不得只着里衣了,站起来一径迈过去,一只脚过去了,另一只脚刚抬起,被人抓住了脚踝。
重心不稳的沈净虞直直滑倒下去,跌坐在他身上,尔后腰间被人摁住,整个人伏贴下来。
根本没有给她留下说话的机会,嘴唇瞬时被堵住。
舌面触到尖尖的小牙,沈净虞立时想咬,刺痛感让崔陟脑子白光一闪,手臂拥紧怀里的人,吞咽下更多的香甜。
当日行去匆匆,一晃五六日过去,手背的牙印早已消缺得无踪迹。破皮出血、青紫连片的痕迹竟然可以痊愈得那么快。
舌头重重滑过尖牙,细微的痛感化作阵阵成线的电流,在体内乱窜一通。
他应该真的有病,兴奋得莫名其妙。
手臂青筋迭起,结实的肌肉箍着她,一个翻转,沈净虞已被压在枕席间。
硬实的小臂在背后硌得生疼,趁男人手臂调整姿势之际,沈净虞终于挣脱开,重得喘息,她气息不稳,眼中冒火。
她觉得愤怒、恶心,嫌恶地自下而上扫过,扯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胸前,胸膛的起伏和因情绪激动而加快的心跳都在他掌下清晰可闻。
“你不就是想要这副身体?你就那么贱,要上一个有夫之妇?成了将军又如何,你还是当年苟延残喘,住在马圈里的低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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