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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成,明日得请医师来瞧瞧。小娘子皮细肉少,跌在石板路上伤着骨头,若来日直不起腰可怎么好?”
毕菱见过流民被驱赶时被打断骨头时的情形,莫说像她这样硬撑着骑马疾走,便是连站起来都不能。
况且,陆逢春的事尚未了结。
明日她还得再去一趟平康坊,将人平平安安送还丹若院。
倘若真将医师请来,她不仅要外敷内服那些油膏苦水,还会被按着好生休养。
于是毕菱避而不答,转头同青杏说——
“你阿姊说什么‘皮细肉少’,倒叫我想起你做的烤胡羊肉,馋虫被勾起来了。今夜我粒米未进又赶了这些路,快与我拿些吃食。”
青杏正捧着她褪下来灰扑扑的长裤掉眼泪,一听这话顿时哭笑不得:“小娘子怎好拿自己与什么胡羊肉比……奴这就去拿杏仁饧粥。”
等姐妹俩出了房门,青杏抹去眼角残泪:“阿姐为何不将毕蒙非礼之事说与小娘子?这回虽将他撵了出去,可若他来日再来观中纠缠可如何是好?”
青桑摇了摇头:“人在屋檐下,小娘子殊为不易,她今日答应小郎君去平康坊,也是在向公主低头。这点小事……莫要让她再费心。”
此时的霍玄恭正站在国子监的官廨前,同王骥一道被训斥。
他策马赶回来没遇上街使,却被余辅国逮了个正着。
这位国子监事虽是圣人心腹,却因宦官养子的身份备受争议——国子监乃是汇聚天下文人英才之地,怎能听从这般出身微贱之人差遣?
王骥仗着太原王氏的出身,多次出言不逊,余辅国抓住时机自是不肯放过,搬出律法和监规打压他的气焰。
余辅国瞥了一眼汗涔涔的霍玄恭,心想此人年岁不大倒行事沉稳,算是这几个藩镇质子中最守规矩的。
不过今夜闹事的原委他也大致知晓,看在幽州的面子上,余辅国没对霍玄恭说什么重话。
待霍玄恭、王骥二人回到学舍住所时已近三更,却有人在院中迎候。
侯旷是平卢节度使次子,人如其名,旷达不羁,在国子监中是出了名的交游甚广。
侯旷上前搭着王骥的肩,知晓霍玄恭不与人亲近,便没有上手,只勾住王骥一齐看向他:
“余监事是抓住由头拿两位兄长开刀,咱们都是藩镇来京的儿郎,都是自家兄弟,该一条心才是,莫要失了和气。”
说着,他拨过王骥的脸瞧了瞧:“啧,王兄嘴角没破、脸也没乌青,可见霍兄没想与你动真格——他骑射技艺超群,若真动起武来,吃亏的定是你。”
王骥正要反驳,见侯旷嬉笑着使了使眼色,他只好先压下火气,别过头去。
侯旷冲霍玄恭说:“下月是我生辰,届时我在平康坊摆酒一聚。就当给我侯旷个面子,诸位有何龃龉不快统统抛诸脑后。”
王骥不接话,也去瞥霍玄恭。
又是“生辰”,又是“给面子”,霍玄恭自然清楚侯旷这番话是将自己架了上去。
平日自己独来独往也就罢了,若这回再拒绝,便要彻底得罪其余质子。
无论侯旷是真要做和事佬,还是别有用意,霍玄恭都只能先应下。
“愿为侯兄相贺。”霍玄恭拱了拱手。
待霍玄恭先行回房,侯旷揽住王骥凑在他耳边小声问:“王兄可知,陛下有意择选藩镇质子尚永宜公主?”
王骥并不意外,只撩起眼皮反问:“你从何处听来的消息?”
“这两日休沐,我去拜访外祖母广阳长公主,偶然听闻罢了。不过,圣人属意的似乎是幽州那人。”
王骥倒是不知霍玄恭已得青睐,乍一听见,心中更为愤懑:“就凭他?!”
侯旷拍了拍王骥肩膀,笑笑说:“兴许只是误传,霍家只在幽州有些根基,哪里比得上太原王氏世代簪缨?”
“既然只是流言,便是还有转圜的余地。幽州势大又如何?永宜公主连回鹘和亲都能拒,若霍玄恭在长安城声名尽毁,我就不信公主会应下联姻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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