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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不会过来吗？”
“嗯。”
降织小心地看看苏瑕：“你现在这个身体没问题吗？”
苏瑕笑笑，不以为意：“可以。”他从指尖化出一把冰刃，扯开衣领，就这样在自己胸前划开一个口子。本来应该存在血肉的地方只有一团模糊不清的黑色雾气。
“你！”降织吓了一跳：“没关系也不是这么糟蹋的！”
“骗你的，这也是幻觉。”苏瑕收手，胸前衣物整整齐齐。
可怕。降织暗暗想。她抿抿唇，深吸一口气：“我是通过桥过来的，违反按照约定，鬼王可以杀我。”
苏瑕看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叫降织又呼出了半口的气差点卡在喉咙里。苏瑕道：“他不会杀你的。”
降织下意识去碰发尾的狼牙：“我虽然很想问为什么，但我不能在这里留太久。现在你最想知道什么？”
苏瑕道：“鬼王在宋燃的计划里扮演什么角色？”
降织意外地啊了一声：“这我没有办法回答你。准确的说，烈王要做的事情是物归原主。当初鬼族分裂到极阴，但许多原本属于它们的东西没有一起带走，比如……就比如剑冢。因为本不属于我们妖族，所以需要更多力量管理，南安夫人才强迫每一任接管剑冢的苏家人签下契约。”
“当初烈王带着我与鬼王签下协议，鬼王给四方境留下了两种道路，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不管哪个都会影响甚至是推动四方境现有秩序的发展。”
“我不能判断它们的好坏。我的想法仅代表我或者一部分与我理念相同的人。但我们这一部分人对于四方境而言是少数还是多数？我不知道。鬼王既然多创造了一种选择，应该是想要弥补你的遗憾，你不论做出哪种选择，对这里的四方境而言都是最正确的。”
苏瑕点头：“那你有更偏爱哪一种吗？”
“没有。”青鸟少女愣一下，一下秒她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但一定也是你想选的那种。”
降织本就生得极美，桥上温和的光芒洒在她的脸上，完美地勾勒出一条温暖柔和的曲线。她的嘴唇被镀上一层淡金色，那个笑容虽然带着苦涩，但是依旧漂亮极了。
“不是我，是我们。”苏瑕纠正她。
降织拉起他的左手，指节分明的食指上有一朵从血骨里开出的黑色莲花，缀着古朴的纹路，像极阴之地一样阴暗神秘。
青鸟说：“看。”
这下轮到苏瑕惊讶了：“什么时候？”
“其实一直都在。”
降织后退几步：“好了，我得走了。如果你找回记忆了，能在走之前再来看我们一眼吗？”
苏瑕感到奇怪，这话听起来他好像要赴死了似的。
但他答应：“当然。”
降织转身离开，却在快要走进桥的时候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苏瑕身边多了一个黑影，正凶恶地望着她。青鸟心里压着的那点不快破壳了，她朝黑影做了一个绝对虽不上友善礼貌的表情。
穆恪在桥的另一头等着，见降织出来立马迎了上去。
“苏瑕呢？”
“他要等会。”降织比穆恪矮，抱在一起头顶才刚好到对方肩膀上，她抬起头，眼中满是忧虑：“我们把桥提前接通吧，鬼王来了。”
“那只鸟真是鬼王？”
降织点点头：“不过你放心，有协议在，他在万界使用不了什么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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