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缚娇鸾》转载请注明来源:全本书屋qbshuwu.com
沈云鸾头疼欲裂。
她感到脑子里混沌迷蒙,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拉扯,重得不行,愣是闭了许久的眼,待神智缓过来一些,才缓缓睁开了眼帘。
看着头上那陌生又熟悉的朱红帷幔,她不由自主呆愣了一会儿,随后瞬间清醒过来。
这里竟然是养心殿,是祁钰的寝殿!
她昨日不是去祁骁府邸上,正要离开之际,却被拦着喝了杯酒,随后,她便意识迷糊不省人事了。
怎么会跑到了祁钰的龙床上?
青丝披散开来,落了满枕头,最外面的赤色宮衣也被解下,仅仅穿着单薄的单衣,玲珑曲线一览无余。
沈云鸾联想到所有的可能性,脸色顿时煞白起来,紧接着,她便发现手也很不舒服,又酸又疼的,好似被人蹂.躏过,拿来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下意识抬手摊开掌心,却忽而闻到淡淡的味道,沈云鸾凑近了鼻尖,辨认出那是石楠花的香气。
真是匪夷所思,祁钰的寝殿从未有过石楠花的存在,这气味凭空生出来的不成?
莫非是昨日醉酒,在祁骁府邸染上的?
还不等沈云鸾思索,有宫女立即低头进来,端着洗漱的水盆帕子,预备着伺候她梳洗。
不用问都知道,这是祁钰安排的。
沈云鸾头还有些微疼,此刻身子骨也有些绵软,便没有推辞,顺势让她们帮忙了。
宫女如云般在养心殿内游走,她的身子娇软无力,被虚虚搀扶着走到铜镜前,下床时脚步还有些踉跄。
真没想到,自己竟然酒量这么差。
沈云鸾蹙眉想道,又不由自主回忆起不知从何处听来的,若是女子初夜,兴许都是要落红的,私密之处也要传来撕裂的痛感。
她余光扫了眼那龙床,上面只微微凌乱着,仔细一看还有些奇怪的液体,却并无任何血痕。
身体也暂时没有别的异样,除了宿醉头晕外。
虽然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祁钰昨夜应该没有碰她。
她没有看到,在收拾床褥的宫女,见到那液体时,神色变得如何微妙。
可沈云鸾心微微放下,有宫女心领神会,走过来拿干净帕子沾水,静静擦拭她的手心。
沈云鸾没有拒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宫女动作细致入微,还时不时帮忙按抚着指骨,带来令人惬意的舒适感。
沈云鸾客气地道谢,正当她目光落回到铜镜上时,神色瞬间变得羞意赧然。
因为她雪白如玉的脖颈上,竟然遍及了几个零零碎碎的吻痕,好似是被人恶意啃噬出来的,有些甚至隐隐有向下延伸的趋势。
沈云鸾气恼不已,这样一来她还怎么出去见人?
“沈女官?”宫女正给她插着金钗,陡然见这样的神色,还以为是自己选错了首饰,脸色乍白问道。
“……和你无关,麻烦你帮忙遮一遮这些。”沈云鸾尴尬道,白璧无暇的玉面微泛绯红,容色艳美绝伦。
宫女松了口气,继续给她缠绕发髻,沈云鸾却看着铜镜微微走神,想起被祁钰囚禁在大理寺后院时,这人将自己抵在铜镜上,口脂涂好又被他尝乱,靡丽缭乱的样子。
当时她的腿被迫,缠绕着他的腰,手又强行被勾在他的脖颈上,差一点就要出事。
突然,金钗从头上滑落,一缕刚挽好青丝顺势落下,垂在皓如凝脂的玉面旁,衬得眉眼都柔媚起来。
沈云鸾看着那金钗,目光微微闪动,却强行遏抑着自己不再深想。
这就是另一件不可言说的事情了。
待梳洗妆点完毕,沈云鸾才从养心殿内出来,问了祁钰的方向,蹑步往御书房走去。
因为宿醉的关系,她晚起了不少时候,祁钰已经下了许久的早朝,此刻似乎正在批阅奏章。
可是当沈云鸾入到里面时,却发现那里出现了长公主和谢蕴的身影。
长公主约莫是想着昨日的事情,眉眼间一闪而过心虚与歉意,在和沈云鸾四目相对时,不自觉眼神飘忽。
谢蕴仍旧白衣如雪,捂着心口,脸色苍白,双眉缭绕着孱弱的病气。
沈云鸾目光快速垂下,默不作声地缓步走到了祁钰身侧,君王依旧没扫她,态度冷淡得可以。
她听着谢蕴和长公主的主动搭腔,而这人是随口吐了几字,神色寡淡冷漠,好似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君般高冷。
沈云鸾内心冷笑,想起这些天他的冷待,莫名涌起一股暗火。
也不知是谁,昨夜在她脖子上留下那样的痕迹?
现在又装得这么禁欲寡情,当真衣冠.禽.兽,又厚颜无耻。
许是对面人实在太冰冷,长公主她们一直热脸贴冷屁股,也觉得没有意思,于是便找沈云鸾说起话来。
“沈女官感觉可还好,昨日是本宫和闵王做得太过,竟然叫女官喝醉了。”长公主自责道,目露愧疚之色。
其实她心里更怕的,还是祁钰会怪罪,故而才亲自进宫一趟。
因为丞相独女与陛下早年有过交情,自己势单力薄的,身边有个人也能帮着说和几句,因此才约了谢蕴前来御书房。
否则按照她这样专横跋扈的性子,怎么可能纡尊降贵,费尽周折来特地找个女官赔礼道歉?
沈云鸾微愣,反应道:“长公主殿下折煞云鸾了,是云鸾酒量不行,今日已经好多了。”
谢蕴似乎听说了这件事情,柔弱插嘴道:“据说闵王殿下最是怜香惜玉,怎么偏就灌了沈女官一杯?”
此话一出,叫本就不算缓和的气氛,瞬间冷凝起来。
沈云鸾感到身侧男子气息威压,即便面上不显,可眉宇之间凛冽的萧瑟,犹如千年寒冰般令人战栗。
谢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赔礼道:“是蕴儿胡说,陛下可千万别责怪沈女官。”
她边说着,边捂着胸口咳嗽起来,长公主本来心里有些芥蒂,见了那柔弱无力的模样,那点不悦也被驱散,连忙帮她顺着脊背。
沈云鸾憋着火气,暗地里不着痕迹地白了谢蕴一眼,正巧和她视线对上,吓得谢蕴苍白的小脸更孱弱了,咳嗽得好似风中的芦苇。
祁钰目光冷沉,静默不语,墨袍矜贵清冷,好似一只袖手旁观的黑狸奴。
沈云鸾不想再呆,便借口续茶的功夫,想下去喘口气,等她们走了再进来。
祁钰摆摆手,同意了。
可正当她走过谢蕴身边时,却听见她细弱的惊呼。
“沈女官,你脖子上是什么?”谢蕴惊诧道,一时竟然压抑住了喉间涌起来的咳嗽。
沈云鸾看着众人目光全部落在她脖子上,心里头又羞又恼。
那脖颈上的吻痕,沈云鸾让宫女给她上了脂粉,虽说遮蔽作用有限,可若是不仔细瞧,必定是看不出来的。
沈云鸾觉得好笑又恼怒,谢蕴竟然暗地里如此关注她吗?
这般眼尖心细,还真是难得了。
她咬了咬牙,有些齿冷道:“谢小姐,只不过天热,被虫子咬了罢了,也值得谢小姐这般关注?”
长公主已为人妇,认出来那分明是吻痕。
谢蕴脸色涨红,刚想说什么,却被祁钰冷厉的声音打断。
“既然没什么事情,你们就回去吧,朕还有政事要处理,青白。”他随口说道,神色落落穆穆。
青白得令,瞬间走了过来,笑得客气又疏远。
谢蕴想到,她身子骨不好,大老远进到皇宫里,就是专程过来看一眼他,可祁钰最长的话竟然是逐客令,心里瞬间愤懑不平起来。
长公主脸色也不大好看,可也不敢说什么,神色讷讷地拉扯了下谢蕴的衣摆,和她尴尬地行礼离开了。
御书房内的人被尽数请出去,剩下沈云鸾依旧立在原地,手心攥紧着,神情紧张又懊恼。
她真是酒喝多了,还没有醒彻底,竟然没有按住自己的脾气,莫不是忘了这人的雷霆手段?
祁钰稳坐在金漆木雕花椅上,神色阴鸷地盯着她的背影,手背微微泛寒,一言不发。
屋内阒然无声,静得针落可闻。
沈云鸾额头泅出冷汗,不知该转过去好,还是下跪请罪好。
将一国之君的吻痕,比喻为被虫子咬了,这实在是一种忤逆胆大的举动,按照这人唯我独尊想性子,内心必定勃然大怒,此刻只是在酝酿着罢了。
以沈云鸾对他从前行径的了解,祁钰越是按住不发,后面的惩治手段就越是恐怖可怕。
他一直都是这样阴鸷狠厉的君王,从来都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思绪凌乱间,沈云鸾不由得想起从前,她在大理寺后院放了把火,被他抓住后,关在牢笼里磋磨的日子。
那些铁链与恫吓,无数逼迫她俯就的手段将她吓得魂飞魄散,什么不屈的意志都被消磨了。
“朕的茶凉了,你不来换一杯吗?”
突然,她听见祁钰冷声道,嗓音听不出很明显的情绪,却叫沈云鸾下意识战栗起来。
许久,她转过身去,头也不敢抬起,蹑着步伐收敛神思,举止小心翼翼,脸色苍白而畏惧。
而祁钰就这么紧盯着她,宛如一只伺机再动的野兽,只等猎物到了眼前,再考虑到底是如何分而食之。
沈云鸾手都在发抖,在那样阴狠冷戾的目光下,她根本无法思考,只能凭着本能去做他吩咐的事情。
待她的玉指才碰上茶杯,祁钰突然将人狠狠一拉,拽进了自己的怀里,随后大掌按住她,固定那身子在腿上。
随后,沈云鸾听见祁钰用一种近乎残忍的语气,对她说着令人耻辱万分的话。
他平静地盯着她。
一字一句命令道:“面朝朕,跨坐着。”
小说推荐:【新棉花糖小说网】《我能听到凶案现场的声音[刑侦]》【热趣阁】《灾变卡皇》《斗破之我为雷帝》【泡书吧】《少女的野犬》《神话:灵性支配者》《顶级坏种为我俯首称臣》《肝到厨神才算开始》
双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全本书屋qbshuwu.com),接着再看更方便。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