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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不是亲眼所见,真的很难打消成见的。
即便是在庄施那里,已经证实了执语靠的就是精神力。但当申请通过的时候,吴冕两人还是毫不犹豫的过来了。
为的就是能亲眼看看,执语家的几亩菜地。
执语带着两人先是来到菜地看了一圈,一眼望去绿油油的一片中,点缀着红、绿、紫三色的瓜果。
林叄激动的顺着田边扫描了一溜,一边扫一边还对紧跟在身后的吴冕唠叨着。
“这棵辐射值很低,哇,这颗也是,这里、这里都是呀。老师!你快看这都是呀!”
“我看得到。”跟在他身后的吴冕,当然也看得清清楚楚他扫描的数据。
植研院里为了减少土壤中的辐射,大白菜和土豆都是采用水培模式种植,加入了他们研制的对冲药剂,才维持到现在的产量。
没想到执语家的蔬菜,完全是依托土壤种植的。而且是在无变异的状态下,产量还这么高,真是让人惊叹!
吴冕忍不住发问:“执小姐,这都是土培,中间不要加点什么药剂吗?光靠你一人用精神力,呃,那个叫什么来着,梳理?”
“嗯,哪有那么简单啊,定期施肥浇水就不说了,还得时刻防止病虫害侵扰。要是光定期梳理辐射值就行,我也不至于请这么多人。”
“是不容易,那这些菜都能留下种子吗?”
“当然能。”
听到这里吴冕两人激动之情更是溢于言表。林參在自家老师身后,紧紧掐住老师的胳膊,一边掐还一边小幅度的摇吴冕的胳膊。
吴冕尴尬的抽回被林參掐的生疼的胳膊,说道:“执小姐,你看,我们俩好不容易来一趟,你这能不能给我们一点种子呀?”
执语错愕,原来两人来这是这个目的。
林參更是将万屏账户都调了出来,财大气粗的说道:“执小姐,我们是买点不是白要,您开个价,咱院里资金充足的很,只要您开口。”
“对对对,瞧我都糊涂了,是买,是买。”吴冕赞许的看了眼自家徒弟。
执语这两天手边正愁着资金呢,或许真的可以卖给他们一点种子。既满足了他们的要求,又能缓解一点自己这边财务压力。
以自己这里种子的精贵程度,说不定能换一台万能采收机也说不定。
“那……”执语话正欲答应,却被从身后过来的慕廷打断。
“不可以!”
慕廷本不想露面的,因为这两人他也认识。让他们知道自己在这里,估计自己安静养病的打算就得落空。
“嗯?你怎么来了?”执语回头就看到走过来的慕廷。
“我不来,你岂不是要栽跟头?”
“啊?栽跟头?”执语一脸懵逼。
“不过是买点种子,堂堂植研院还能讹我一个小老百姓吗?”
吴冕也急忙开口:“你胡说什么呢?我吴冕会是设圈套害人的人吗?你……等等,你是慕廷、慕将军?”
“是我,吴院长好久不见了。”
“你你你,你不是快死……呃,你不是在养病吗?”
“就是在养病。你们植研院需要种子,不应该去国种库申请嘛。”
林叄好像有点怵慕廷,刚才还在吴冕身后激动的差点掐烂他的胳膊,这会站在他身后安静如鹌鹑。
只敢小声的嘟囔:“这不是申请不下来嘛。”
“既然申请不来,执语这边的种子你们拿回去,就一定能复刻的出来吗?”
种子库那边也是根据出菜率来核准下发对应的种子,植研院这些年除了白菜和土豆外,并没有成功试种出其它作物。
所以,再想申请新的种子,申请报告上只要不是百分百的成功率,申请便会一直被驳回。
“话不能这么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再说了,执小姐卖给我们种子,我们感谢还来不及,怎么会害她?”
执语也是不解,看向慕廷的眼神也带着疑问。
“种子库有国家背书,你没有。”
“万一种出什么有问题的东西,被民众食用出问题了,这个责任谁来担?”
吴冕一听急了,回道:“如果是变异了,我们当然不会推向市场,何来让谁担责任一说。”
慕廷不置可否,只是看着执语等她自己做决定。
俗话说的好,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慕廷说的也有道理,执语转头看向两人,只能爱莫能助的耸了耸肩。
“二位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可以随便转转,晚上可以留在这里一起吃个饭,其他的恕我无法满足你们了。”
“诶,执小姐,我……”
“执语,上头种子撒完盖多厚的土壤合适?温炜他们还等着你去看呢。”
吴冕话还没说完,又被慕廷打断了。
执语抱歉的看了两人一眼,说道:“既然你们是老相识,慕大哥你帮我带吴老师好好逛逛。”
之后不给吴冕两人拒绝的机会,转头对两人说道:“我先上去了,你们聊。”
说完,人已经小跑着离开了。
执语这次盘的地地势比菜地高,基本上是顺着上山的路线往上的,所以大家都喜欢用“上边下边”这样的说法,来区分两块地。
执语走后,吴冕当然没放弃,直接越过慕廷想要跟上执语。
慕廷也没阻止,因为阻止也没用,吴冕是出了名的固执。
既然都已经找到这了,种子没落到,再不让他看个过瘾,怕是不会罢休的。
慕廷跟着两人不紧不慢的说道:“吴院长,种子你就别想了,不过想要合作,我倒是可以帮你跟执语说说。”
“合作?你什么意思?”
“让执语在你们院里挂个编制,以后可以走植研院的渠道申请国种库的其它种子。”
走自己的关系也不是不可以,一次两次还行,多了于人于已以后都会是事端。
给执语过个明路还是很有必要的,而且看执语现在的架势,不像是会满足于只种植这几种东西的。
吴冕听完,诧异道:“你是说她还能种植出其它东西?不,你的意思不会是,只要有种子的东西她都能种植吧?”
慕廷微笑:“你觉得呢?”
吴冕心内激动,但是面上不显,接着问道:“既然合作,她得了种子,那我能得到什么?”
“或许都城蔬菜独家代理权。你要的不过是植研院带来的社会威望,此举不比你自己研究效率更大?”
吴冕停下脚步,想了几秒后,说道:“我要她每年产量一半的代理权。”
慕廷笑了一声:“人心不足,后患无穷。”
说完,带头往前方走去。
吴冕赶紧跟上,说道:“既然谈合作,讨价还价就是,一半不行四成也可以。”
“你先考虑考虑吧,毕竟现在这里还不具规模。之后能在执语那里拿几成,就看你怎么和她谈了,我只是给你们双方提一个建议。”
三人和执语前后脚到了上边。
刚才顾着说话了,等话题告一段落后,吴冕抬头就看到前方那片翻好的土地。
与旁边杂草丛生的土地不同,这一片黄黑的土壤都被翻了上来,仔细一看,土壤中还拌着其他东西。
地里五六个人在忙碌中,有在前方撒种的,有跟在后边回土的,还有统一浇水的。
他们手里的种子别人或许认不全,但是吴冕与种子打了三十多年的交道,一眼便认出了是什么东西。
不过也仅限于种子,这三种东西的样子现在也只能在网上看到了。
“你们竟然能搞到大豆的种子,我可是申请了多次,都没拨给我一粒。”
吴冕的口气有七分羡慕三分气愤,气的是国家种子库那群不肯变通的家伙,害的他到现在都没摸到过大豆种子的边儿。
不过气归气,今天难得的好机会,吴冕师徒二人可不想这么错过。
在执语再三劝阻无果之下,师徒二人加入了干活的行列。
林叄一边跟着大家学习撒种回土,一边在自己的电子小本本上记录着。难得出来偷个师,可得一字不差的都记录上。
“要不,我给你匀一只手套吧?”
温炜看着他空手翻土回土多次,忍不住脱下一只手套,递给了林叄。
这土里被沤的羊粪肥,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味道了,但是到底是羊粪,而且还有一点点腐蚀作用。
短时间接触倒也还好,但这么一大片地,接触久了手上难免刺痛不舒服。
看这人兴奋劲儿,不像干一会儿就离开的样子,所以温炜才好心想匀一只手套给他。
据执语刚才所说,这两人是镇长带来考察的,也不知道考察什么,干活倒是挺来劲的。
林叄直接拒绝了温炜的好意。
“不用了这位大叔,种地就应该热爱土地,我在家就这么干的。放心,我不嫌弃。”
温炜几人有心想说这里有羊粪,但看他已经徒手翻了这么久了,又不忍心告诉他,便收起手套由他去了。
吴冕师徒俩在尾村待了两天,跟着执语他们将小米和大豆播完种后,才意犹未尽的离开。
当然,合作的事宜执语不反对,但是却也没有立刻答应,只推说等以后上了规模再做决定。
吴冕看执语的劲儿头,上规模也是迟早的事情,便也没有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