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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去找校长求情了。
沈家是豪门，曾出资校园建设，有一栋楼直接以沈枫宁祖父的名字命名。所以沈母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压下去，不能张扬出去。
凌绝看着站在面前的沈枫宁。
沈枫宁的眼神沉沉，复杂到了极点。
凌绝直接开口说道：“你应该道歉。”不是对她，而是对第五灵。
“……”沈枫宁习惯性地扯唇讥笑，他素来都是被捧着的，怎么可能说对不起，更何况是对着一个自己以前都看不起的女生。
凌绝的目光冷淡凛冽，仿佛秋冬浮着薄冰的河流，落在沈枫宁脸上，“你这样的人，想来也不会道歉。”反正第五灵也听不到了，一句虚无缥缈的对不起一点用处都没有。“以后我不会再帮你做任何事情。你的母亲让我承担下所有的责任，天底下可没有这么没道理的事情。就算是巨婴，这时候也该长大了吧。”
即便是嘲讽的话，从凌绝口中说出也带着一抹正义凛然，仿佛她只是在陈述一件事情那般客观。
沈枫宁闻言，脸色越发沉了下去，“你要不答应，我还能在考场上架着你脖子写我的名字？这件事，是你情我愿。”
凌绝盯着他，“用了什么不光彩的手段，你不是最清楚的？”凌绝在套沈枫宁的话。她并不知道第五灵到底有什么把柄握在沈枫宁手里，但第五灵如此聪慧坚韧，依旧受制于他，可见背后定有什么周章。
这件事情不解决，恐怕会影响她接下来的任务，通往胜利大道之上，凌绝要斩断任何会阻挠自己脚步的藤蔓。
沈枫宁果然被激将，“放心，只要你继续乖乖听话，我自然会好好对待你的宝贝。”他握紧了手指，神色莫名的不愤。
宝贝？！
第五灵的宝贝是什么？
凌绝试图搜寻记忆，脑海里却完全没有这部分的信息。
“眼看就要满一个月了，这件事混过去后，我可以依照约定让你去见一见，不然……你永远别想见到了。”沈枫宁讥讽地看着她，“怎么样？”
凌绝不知道这宝贝是什么，她沉吟，“不管怎么样，先让我见一见是否还好，我已经不相信你了。”
“明明是你撕毁约定在先，现在事情败露，也是你的原因，你还想讲条件？现在你就去承认都是你的主意。”沈枫宁此刻也顾不得要不要脸了，他就是这样混蛋，没办法。
凌绝眼眸一暗，她不介意让沈枫宁见识下什么叫社会的毒打。不过当然不是这里。
“走吧，老师已经在办公室等我们过去了。”凌绝转身走出教室。
沈枫宁也不怕她反悔，跟在了她后面。
教务主任亲自出面解决这件事。
他坐在办公桌后面，一脸严肃，“你们俩老实交代，谁是主谋？”
沈枫宁看向旁边的凌绝。
凌绝坦然地说道：“主任，我确实帮他代考了。嗯，他也帮我代考了。这件事我做错了，以后我不会再犯，我保证。”
沈枫宁见主任神色有所缓和，也连忙跟着附和，“我也保证，不会再犯。”
主任对着沈枫宁，脸色却完全没有对着凌绝时的和蔼，他严厉地喝道：“沈枫宁，你别仗着家里有几个钱，就以为可以在学校胡作非为，这件事就算是校长出面，我也照旧对你严惩不贷。”
“……”沈枫宁吃瘪，神色臭到了极点，这算什么，区别对待？
“好了，你先回去。对你的处罚结果待会就出来。第五灵，你留下。”教务主任重新坐回位置。
沈枫宁看了凌绝一眼，暗含警告，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凌绝看都没看他，身姿笔直，负手而立，很是正气。
沈枫宁满脸不服气和不甘地出了教务处。
他猜想凌绝肯定是走后门了，但她一没家世二没钱财的，怎么就入了主任那老头的眼。
办公室里，教务主任换了一张面孔，声音和蔼可亲，带着循循善诱，“第五灵，是吧？”
“嗯。”凌绝也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了，当初在民国时，她刚入新式学堂，那老师见识过她的文章后，单独把她留在教室问话，也是这样的神色和语气。
“这次期末考试，全部都是你自己考的？”教务主任又再度确认了一下。虽然苏老师已经说过，她亲眼见到第五灵在自己面前写出了跟试卷上一模一样的字迹。
凌绝颔首，“是的，全都是我自己写的。”
“那你把李白的将进酒默写一遍。”
主任把笔和雪白的纸张递给她。
凌绝凝神，坐在另外一张办公桌边上，在教务主任的注视下，当场默完了这首诗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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