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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骁听了这话,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见她的确是特意打扮过的,气不打一处来:“所以你就特意打扮一番……你就这么想嫁人?”
“我……”
并不是!
苏慕昕张了张嘴,又不知该怎么向他解释,这位曾经的兄长的确非常讨厌她,似乎不管她做什么,怎么做,她都是不对的。
“算了,你的事我本就不想管!”
梁骁不耐烦地摆了一下手,表现得一点都不在乎,“你今晚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要你跟我堂兄对峙。”
苏慕昕忙不迭的点头,帮她出头,的确需要她这个人证。
“跟我走。”
梁骁走了两步,忍不住停下脚步,迟疑片刻才回身盯着身后女子,问:“你怕我?”
“不……”
苏慕昕断没料到他会问自己这个,慌得双手连摇。
“不怕?”
苏慕昕怎么可能不怕他,但想到孙嬷嬷说的,这是她未来的靠山。
说真话她怕惹靠山生气,但违背本意的话她又说不出口,她左右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到底怕不怕?”
梁骁头脑晕乎乎的,但对这个问题他变得很执着。
他一直等着她的答案,等得口干舌燥,等得人又变得很烦燥,他本不是随意动怒之人,但今晚之事,没一件是顺心如意的。
“问你话呢!抬起头,看着我说,你怎么老是不看着人说话!”
苏慕昕鼓起勇气,抬起头,清澈的目光落在眼前的男人身上,“侯爷是一家之主,不是怕侯爷,而是侯爷……侯爷很有……有威严,八面威风,慕昕不敢直视。”
我很有威严!
梁骁听了她说的好话,心情才似好了一点,不由自主的将笔直的背脊挺得更直了。
一路上苏慕昕都是紧张不安的,甚至想:路为什么那么长。
梁骁将苏慕昕送回竹隐院才回到花厅,安乐公府的小公爷摇摇晃晃地走了出来,一见到他就问:“你去哪儿了?他们见你久没回来,让我来找你,看你是不是在府中藏了娇妻美妾。”
“我这两年都没在家,哪有娇妻美妾。”梁骁步上台阶,伸手扶住他。
小公爷满脸绯红,伸出右手食指,在半空中胡乱指点:“你藏了的话徐骘可要与你闹,她妹妹还没嫁过来呢,你就敢金屋藏娇!”
“你不是说要送我两个姬妾,我可等着。”
二人说说笑笑,相携着往厅里走。
几个年轻女郎棒着美酒佳肴正要往厅里送,一见二人走来齐齐停住脚步,曲膝行礼。不知怎地,其中一个身穿淡黄衣裙的女郎脚下踉跄,一头扑在梁骁怀中,她手中的美酒瞬间洒了二人一身。
那女郎吓得够呛,连忙匍匐在地上,求饶道:“侯爷饶命,刚刚不小心被一石子绊了一下。”
“姑娘也是不小心,都快吓哭了,侯爷,你就饶了她吧。”小公爷饶有兴味地看着这一幕。
梁骁原也没想要惩治她,听小公爷言语暧昧,也来了兴致,叫那女郎“抬起头来”。
那女郎怯生生的抬头,只见她明眸皓齿,窈窕多姿,长长的睫毛吓得不断颤抖,更加楚楚可怜……
第二日一早苏慕昕主仆三人就被梁骁房里的施瑾请到了正房大院,她们是从西院的夹道走上正院的后廊,然后再从后廊过穿堂、经两间厅房才到。
正房大院有上房三间,两侧十数间厢房,皆是雕梁画栋,新漆重新抹过,里里外外焕然一新。
院中种了很多红梅,故此院又叫“梅园”,此时未到开花的时节,院中却展示着蓬勃的生命之力,特别是在清晨,当阳光穿透薄雾,院中每一棵梅树都像是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铠甲。
苏慕昕小时候常到梅园玩耍,可以说这里的每一个“黄金铠甲士兵”都是她曾经的玩伴。
再往前走,就是正面三间上房,当中悬有一匾,匾上书“瑞鸿堂”三个大字,正是当今安平侯梁骁的居所。
此时,三间上房前跪了二、三十人,除了西跨院和门房的奴仆,还有两处跨院和门房的几个管事。这些人必然要因为昨晚的事受到处罚,昨晚他们明明听到有人呼救却不救,若家中人人如此,哪天进了盗匪,整个家岂非都要被盗匪连锅端了。
苏慕昕这时却有些惴惴不安,既担心他们受到过重的处罚,又担心他们受了处罚后,因这处罚记恨自己。
她小心翼翼地跟着施瑾穿过两旁的罚跪大军,走到上房正门前。门前台阶上站着几个穿红着绿的丫头,一见苏慕昕来了,一丫头向帘内禀道:“冯钦嬷嬷,苏小姐来了。”
苏慕昕连忙颔首低眉,和孙嬷嬷、苏真真一起等在门外。没一会儿,有人从内撩起门帘,露出一张银盘似的脸来,三人一见这妇人,忙向她微微曲膝,齐齐叫了声“冯钦嬷嬷”。
此妇乃是梁骁房里的内管事冯钦,也是梁家的家生子,在梁骁几岁时就被派到梁骁身边照顾他的起居,很得梁骁器重。
冯钦让开身体,请苏小姐进屋,两个奴婢在屋外等候。
苏慕昕向她微笑着点了一下头,又回头看了孙嬷嬷和苏真真一眼,告诉她们“别急,等着通传”。尽管叫她人别急,但她心中却是忐忑不安的,在路上她就想向施瑾打探一下情况,但施瑾今日沉默寡言,显得心事极重,打探的话苏慕昕便说不出口了。
谁知道梁宽会怎么编排昨晚的事,还有若惊动了那位祖母,那位祖母一定会护着长孙,保不准此后会对她更加不利。
她昨晚还希望安平侯能替她做主,好好惩治梁宽这个恶人,但这时候她只希望这件事就此打住,反正她现在也平安无事,口头上被人讨些便宜就被讨些便宜吧,反正又不会死。
不是她性格懦弱,选择妥协,而是没办法中的办法,梁宽有一堆人维护,而维护她苏慕昕的却一个都没有。
走进堂屋,屋中摆设和印象中没有差别,也是迎面先见一个大匾,匾上写着“效节致命”四个斗大的字,后有一行小字,写着某年某月某日书赐安平侯梁凌锋,又盖有“皇帝尊亲”之宝。
她一见这个牌匾和牌匾上的名字后有一阵失神,小时候她曾问过老侯爷匾上的梁凌锋是谁,老侯爷告诉她,那是他的爹爹,他的爹爹是开国功臣,与太祖皇帝同乡,太祖称帝前,他的爹爹侍随左右,值宿账中,更救过太祖皇帝的性命……
堂屋两旁各有一门,左为卧房,右是小花厅,冯钦让她等在花厅门外,她则进去回话。在等待的档口,左边卧房有丫鬟端了盛满水的木盆出来,跟着又有丫鬟端了吃食、点心进屋,来来回回好几拨人。
苏慕昕也没多想,没一会儿,冯钦撩起门帘请她进去。
厅里有好一些人,梁骁端坐主位,梁宽瘫坐在下首,除此之外,便是站在边上负责伺候的几个身穿锦衣丽服的丫鬟和跪在花厅正中央的三个男仆人。
苏慕昕绕过那三人时,特意往中央觑了一眼,见其中一个只十三、四岁,左耳挂了一只珍珠环,正是那个被她烧了毡花帽的少年。
那少年早哭花了脸,觑见苏慕昕进来,脸色大变,赶忙低下头去,不敢再看她一眼。
其他两人则比那少年大了十好几岁,正是昨晚帮着梁宽围堵自己的四个壮汉中的其中两人,他们同少年的反应一样,看到她后都流露出心虚和慌张的神情。
还差两个!
苏慕昕猜测那两个可能跑了,没抓到,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只要梁宽不太过份,这件事倒此为止吧。
她站到距主位约三米远的地方,向安平侯梁骁道了一个万福,起身时看见梁骁身旁的几上放着那支被抢走的珍珠发钗。
梁骁今日穿一件翠蓝色大袖的袍子,上面绣着金色的云纹,额上齐眉勒着一条白底翠蓝色裹边同样绣着金云纹的抹额,显得庄重而华丽。
苏慕昕进来时他正在喝参茶,本来参茶已喝完,但他不知自己怎么想的,并未放下手中空掉的茶碗,反而再次将茶碗凑到嘴边,借着喝茶的动作向苏慕昕偷眼打量,只见她今日穿着一袭素色衣裙,纤腰袅袅,婉约动人。
他察觉到自己的行为极不妥当,快速收回目光,然后不急不缓的将空茶碗往旁一递,随侍在旁的一个丫鬟眼明手快,躬身上前,双手稳稳地托住茶碗,另一个丫鬟则奉上刚烹好的茶。
梁骁这才将视线正式落在苏慕昕身上,指指堂兄梁宽对面的椅子,“苏小姐请坐。”除了昨晚喝醉酒,他对她一直很冷淡,甚至故意疏远,就像她是他身边最多余的存在。
“是。”
苏慕昕在他面前颔首低眉,始终保持着谦卑。这时退至椅前,浅浅坐在椅上。
梁骁又道:“苏小姐来得正好,堂兄刚说他与你两情相悦,你昨晚是自愿跟他出府。”
苏慕昕闻听此言,脸色大变,当即抬头看着梁骁:“侯爷,绝无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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