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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退房。”
“哎,来了,公子。”
来的人正是照顾明若昼的那个店小二,公子和夫人俊男配美女。小二一直感觉赏心悦目,特别是那夫人出手阔绰,给了小二不少好处,他也愿意好好对明若昼。
“公子病这就好了?不要再歇会吗?”
明若昼的病每次都是来势汹汹,然后虎头蛇尾匆匆落幕。所以明若昼格外排斥吃药,毕竟自己能好的事情,怎么愿意吃那么苦苦的药。
“不必了,你给我退房吧,我要去找我夫人了。”
一听到明若昼是要去找夫人,小二就不敢耽搁了。火速给明若昼办好了退房,把押金还给明若昼,一直把明若昼送到了门口。
“公子您慢走啊,下次来东海还要光顾小店啊。”
明若昼没有回头,他赶着去打探孙静钗的消息。他已经惹恼了孙静钗,虽然已经结盟。但从丈夫的角度来说,他还是该低个头,服个软。
*
“你说小姐?方才是来过,把马车牵走了,说是家里又事先走了。”
虽然在东海还是要住客栈,不过孙家有一家米铺开在东海,正巧是孙静钗的嫁妆。离哪里都近,孙静钗的马车就停在门口,现在倒是没了踪影。
明若昼到了孙家在东海的商铺,询问那里的掌柜,得到的却是孙静钗已经走了的消息。瞬间面色不愉,把掌柜的吓的一激灵。
“回家?她回家做什么,她不是来东海谈生意的吗?这么半天能谈好?”
掌柜的估计明若昼是个位高权重的,会拿他寻开心。不开心了就拿他出气,现在是害怕的很,揣测着他的心理,小心翼翼的说。
“说是侯府出了点事情,先回去了。大公子不晓得吗?”
他还真不晓得。明若昼沉默了,打算给飞湍寄一封信件,了解一下京都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两眼一抹黑的,吃了多大的亏。
“我知道了,你也辛苦。干活还算卖力,这个赏你。”
明若昼心不在焉的对着店掌柜说,把刚从暗卫那里薅到的碎银子砸给了他。掌柜却嫌这银子烫手,不敢去接。
演技也不好,对着明若昼笑得苦巴巴的:“小姐和许府闹得不欢而散,那个道歉信没有拿下来。不如大公子你再去说说?”
“哦?”
这明若昼可就来劲了。本来他处理完间谍的事情就打算回侯府了,这下看来又多了一桩事情可以做。
“就是那个许夫人,死活不肯写道歉信。人高马大就知道欺负我们家小姐,从前啊,福莱姑娘就是被她丢出去的。”
掌柜在东海生活了好久,说到这个就来劲。他平时也看不惯许家那个土财主模样。正好趁这个机会好好倒一倒苦水。
“福莱姑娘我是见过的,多好的一个小姑娘。可怜有那么一个嫡母,大过节的被丢出去,好在老爷夫人心善,让叫和小姐一起养大。”
说着还摇了摇头,对许家表示鄙夷。
明若昼也是第一次知道,福莱原来也是个小姐出生的。听掌柜的的意思,还是东海大户人家的女儿。就因为嫡母善妒,就被赶出家门,实在可怜。
“这回小姐来东海,除了买块水晶,就是为福莱姑娘讨个公道。”
“那照你先前的说法,是没讨到咯。”明若昼好奇的插了一嘴,把掌柜的一堆彩虹屁都撞了回去。
掌柜的叹了口气:“可不是嘛。许家人倒是好说话,毕竟过去那么久了。一个大单子和一声道歉比起来,哪个重要?生意人都知道,这是笔多大的单子。”
“可那个许夫人,死活不同意啊。差点就和小姐她当场吵起来。最后要不是小姐赶时间,还得和她理论一番呢。”说的绘声绘色,好像亲眼所见一般。当掌柜可惜了,去当个说书人才够发挥他的才能。
明若昼沉默,孙静钗不吵了,可能是没有力气吵了。
想到了孙静钗那一脸厌恶,却不推开自己。又羞又恼的模样,明若昼感到有点脸热,拿手遮了一下脸。问掌柜的。
“你说,我要是把那道歉信给她拿回来,她会不会高兴?”
“那必须高兴啊!福莱小姐和咱们小姐什么关系?她高兴了我们小姐能不高兴?怎么姑爷要去试试看啊?”
明若昼那么说,掌柜的就放下防备了。大公子也不叫了,亲热的开始喊姑爷。
明若昼看着他好笑,承认道:“是啊,我就想着要给她拿来。实不相瞒,她昨天和我闹别扭,这不要哄夫人吗,这道歉信我是必须得拿下的了。”
“哎呦喂,我就知道。咱们姑爷肯定是疼小姐的。这么着,您什么时候去?我备好车马送您过去?”
掌柜的心总是向着孙静钗的,还有福莱是东海的丫头,他也是偏爱一点的。现在明若昼这个冤大头想要冲锋陷阵,他举双手双脚同意啊。
“不必了,我自己会安排。你管好你家铺子。给你们家小姐多赚几个子吧。”
明若昼笑得阳光灿烂,仿佛那个一脸阴郁的不是他。和掌柜的称兄道弟又唠了会家常,就走了。
转眼,脸色又阴沉下去。他的口才是比不过孙静钗的,况且许府里的市井味道重。耍赖胡闹的都会有,直接去谈必然不行。只能剑走偏锋,达到目的就好。
*
夜晚。
明若昼穿上了夜行衣,把长发束起,扎成一个高高的马尾。用黑色的面具蒙住脸,只留下一双清澈的眸子能看出他是谁。
这样的打扮,除了孙静钗他们估计没人认得出来,更不用说是许府那些没见过他的了。况且夜深,没人会知道的。
“哎,你听说了吗?今天老爷的朋友又叫老爷去吃花酒了。我刚好看见了夫人的脸色,哎呦喂,真是难看。”
“听说了,听说了。据说夫人的脸啊,一阵红一阵绿的。老爷回来可惨啦。”
“也不能那么说,那可是达官显贵啊。和侯府有点关系的,夫人再不满意也要憋在心里。”
明若昼悄悄潜入许府,看门的两个人正巧在说八卦。完全没有看守意识,随便往地上一躺。反正老爷不在家,夫人生闷气,他们清闲。轮到明若昼忙活了。
哪有那么巧的事,偏偏明若昼来了,许老爷就走了。分明是白天打点好的,叫要把许老爷拖住一晚上,不许让他回家。
明若昼不会轻功,平日里这些事情都是叫飞湍做的。现在自己来,又是要找个狗洞钻。想想还是难看,既然那些守卫不干事,就爬树吧。
磨磨蹭蹭的爬上了树,不料着树有点高,高出了围墙一大截。明若昼咽了口口水,跳下去,跳下去就没事了。拿到信件,孙静钗就该高兴了。
一个纵身,稳稳着陆...就怪了。着陆的一瞬间,崴到了脚,啪一下,无声的倒在地上。
明若昼:“...”
“刚刚是不是有什么声音?”“你听错了吧,或许是野猫什么的。大半夜的别乱说话。”
还好明若昼的动静不大,外头的看守又是个迷信的,没往屋里来查。明若昼揉了揉脚踝。一瘸一拐的往主卧走去。
刚刚那一下,虽然摔得不重,但摔得很好笑。明若昼自己都感到尴尬,摔得太难看了。好在没有旁人,不然丢脸就丢大了。
绝对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总算到了主卧,明若昼听到了摔打陶瓷器皿的声音,这许夫人还真是个暴脾气的,大半夜的不睡觉,在这里吵闹。
“他不就是个小官吗?凭什么也要我们去奉承?大半夜的叫人去吃花酒,这能是正经官吗。老爷还说什么他官大,要结交。呵呵,我看就是他也想去吃花酒了!”
“夫人,您消消气,老爷不就是配客人嘛,气坏了身子是自己的,不气昂。”
又是一个瓷瓶碎裂的声音。
“我不气?我凭什么不能气,我看你是火烧不到你屁股,你无所谓。滚,都给我滚!”
身边的小丫头们都被吓坏了,蜂拥而出,明若昼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免得被发现。只有那个劝导的丫头还在劝。
“夫人,那我走了,你自己注意啊。”
“滚!”
那个大丫头还是出来了,还给许夫人带上了门。对着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默默的离开了。
屋子里摔东西的声音连绵不绝,仿佛砸完了所有东西都不能叫许夫人出气。等确定所有人都不会回来了,明若昼觉得是时候了,推门而入。
“我都说了!你们别来烦我。都给我滚...”
最后的滚字还没骂出口,就没了声。明若昼捡起了地上的一片碎瓷片抵住了许夫人的脖子。叫她不敢动弹。
许夫人完全没有察觉。她甚至没听到开门的声音,只听到关门时的一声吱呀。还以为是那丫头回来还要劝自己,不料看见了这个鬼魅一样的男人,用凶器挟持了自己。
“别叫,不然这瓷片就会割破你的喉咙,你不想看见自己鲜血直流,说不出话的样子吧?”
许夫人小幅度的晃动着脑袋,生怕他一个不注意,把瓷片蹭到了自己的脖子,这大半夜又没人能救自己。
“有话好好说。你要什么?钱的话有的是。”
明若昼冷笑一声,许夫人的心凉了一半。说错话了。
“我要你,给我写一封道歉信。”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