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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比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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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出了藏书阁,门外只停着一架飞舟,不见灰衣踪影。

舟里飞出一只纸鹤,发出上泓真人的声音:“临时有事,飞舟自行。”

卫凌轩抬手接下失去灵力的纸鹤:“看来真人是有急事,我们自行乘飞舟回去就好。”

众人点头,坐上飞舟,一路顺利回了明理峰的后山竹院,各自回房间修习去了。

叶漓这时才来整理脑海中的功法。

《清心录》这套功法,就像它的简介那样简单明了,叶漓照着功法运行了一遍,就基本掌握了诀窍,运行起灵力来,更是得心应手。

她终于再一次进入了引气入体时的玄妙境界,灵力在体内有序地运行,从小周天,再到大周天,一圈又一圈,每运行一次,内心就平静一点,灵力就多吸收一点,在丹田内渐渐形成一个半大的气团。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掏出怀里的辟谷丹吃下,才觉得缓过劲来。

“也不知道又过去了几天。”幸好她之前有去领辟谷丹,饿肚子的感觉真不好受。

打开门,正准备去问问,到底什么日子了,却发现整座竹院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叶漓刚走到学堂门口,差点撞上里面走出来的灰衣人。

“诶,小姑娘。”上泓真人奇怪:“你怎么没去演练场?”

“啊?演练场?”叶漓疑惑。

“你还不知道?”上泓解释道:“就在这西边那片空地里,他们这会儿正在那里比试,其他人都去观战了。”

“请问老师,难道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莫非她这次一修炼,就耗费过去一个月?

上泓摇头笑笑:“这倒不是,只是卫凌轩和陶铸他们,两个小子都是练气五层,外人总把两人拿来比较。被两人知道了,谁也不服气谁,就约定今日在演练场一决高下。”

“这两人真幼稚。”叶漓嘀咕,不过……有打架诶!有看头诶!她目光灼灼地望着上泓真人。

上泓真人看着叶漓发亮的双眼,笑道:“正好我也要去看看这两个小子,可别出了什么岔子,我带你过去吧。”

“多谢老师!”

坐在上泓真人的剑上,平稳到达了演练场。

方圆几里的演练场里,已经是人山人海,穿着各式颜色的道袍,东边一块蓝,西边一点白。叶漓还以为华清门没有多少弟子,没想到这么大个演练场都快装不下了。

“这两个小子动静闹得真大,其他峰的弟子都过来了。”上泓真人也是颇为惊讶,“没想到两个练气期的弟子比试,居然也能吸引这么多筑基弟子前来观看。”

他们降落到演练场中心的一块圆台边,台上左边站着手拿木剑的卫凌轩,微风一吹,拂起他白色的衣角,飘逸之气愈发浓重。俊美无暇的脸庞,引得人群里的女修低声尖叫,他微微皱眉。

右边是穿着紫衣笑得灿烂的陶铸,这样浓重的颜色,穿在他身上却不显突兀,倒将那清秀的面容衬托出几分艳丽,站在仙逸出尘的卫凌轩身边,也丝毫不显黯淡,气势反而更为张扬。

上泓真人上前道:“今日你二人比试,只为讨教,不为输赢,谨记点到为止。”

卫凌轩、陶铸齐声称是。

“好,比试开始!”众人安静下来。

卫凌轩起手一剑便直冲陶铸脸庞,来势汹汹,眼看着就到了陶铸的面前。

“喂喂!你这人!没听说过打人不打脸的吗!”陶铸一阵手忙脚乱地闪了过去。

卫凌轩冷笑:“对付你这种不要脸的,就只能打脸!”居然敢散播谣言说自己喜欢他?!看他不打烂他的嘴!

陶铸依然嬉皮笑脸:“哎呀呀,打是亲骂是爱,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我啊,你早说嘛!”

台下一阵哄笑声,叶漓黑线,她就说怎么卫凌轩上来就不留余地,感情还有这么回事儿啊。她旁边站着的一个女修嘤嘤道:“两个彼此喜欢的人,就因为世俗的偏见,非要做出这么一副仇人架势来,嘤嘤嘤,太可怜了……”

……你们到底都听到了什么?!他们现在就是仇人好么?!

卫凌轩剑剑直冲陶铸,陶铸应对每一剑,都看似力不从心,却又能险而又险地避开,引得台下阵阵惊呼。一来二去已经有一段时间了,陶铸只是躲,始终不见他拿出武器。

“难道他没有带武器?”叶漓忍不住出声。

上泓真人笑笑:“等下你就知道了。”

就在卫凌轩又一剑指向陶铸时,他意外停下了。台下人惊呼,只见陶铸用两根手指夹住了卫凌轩的木剑!

“这小子。”上泓真人感叹,“从那藏书阁里得来一份炼体的功法,五天的功夫就有如此成效,当真天资傲人。”

叶漓也刷新了对陶铸的认知,虽然卫凌轩用的是木剑,但木剑也是能有剑气的,何况卫凌轩的剑招凛冽非常,剑气更是厉害三分,陶铸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接下,可见其体质之强大。

卫凌轩被陶铸控制住了剑,他也不去硬抗,手不离剑,抬脚就是一个上踢,逼得陶铸放开木剑,再反手接着一个横劈,迫得陶铸推开数步才站定,而此时,木剑已然架在他脖颈。

两招之间,局势斗转!

叶漓随着众人拍手叫好,这两招虽然简单,但想要一气呵成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这孩子的剑术……倒有些那一脉的风格……”

“啊?什么?”叶漓没有听清,再次询问上泓真人时,他却再不肯说了。

台下的人看完比试,都驾驭着各自的飞剑,渐渐走光了。叶漓和上泓真人走到台子上时,卫凌轩的木剑还架在陶铸身上。

“喂,这剑你可以放下了吧?”陶铸满脸不乐意:“要不是你用了猥琐的方法,我还不一定输呢!不行,这局不算!”

卫凌轩再度冷笑:“不要脸的方法对付不要脸的人,道歉!”

叶漓头都大了,这两个都是祖宗!赶紧上前拉住两人:“好了好了,你就给他道个歉不就完了?还有你,比完了总该放开别人了吧?”

陶铸转转眼珠,笑眯眯道:“对不起……”

“哼。”卫凌轩放开了他。

陶铸慢慢吐出下句:“……卫大妈!”

卫凌轩慢慢瞟他一眼,和叶漓打了个招呼,高贵冷艳地转身走了。

叶漓疑惑,竟不再是前几天那样温和的样子了,这是终于不再装了?

“诶?这次居然不生气?”陶铸望着卫凌轩的背影,百思不解。

叶漓看着陶铸,突然明白了。

等到难受得抓耳挠腮的陶铸走远,上泓真人看着低头思索的叶漓:“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她顿了一下,“老师,刚刚卫凌轩使的那套剑法是不是这样的?”叶漓说着,从台下捡起一根树枝,就舞了起来。

她之前看卫凌轩的剑法时,就隐约觉得熟悉,现在静下来一想,可不就是她脑海中的那套剑法?虽然有些细节不同,但大体一致,此刻她舞的就是她脑海中的那一套,两套相似度极高的剑法相互呼应,让她忍不住想舞出来。

此时上泓真人的心里惊异无比:“你是只见过一次这套剑法?”

“……是。”

只见过一次就能舞得八九不离十,这已经不是天资聪颖可以形容的了。

上泓真人心里高兴,脸上严肃地告诫叶漓:“以后可不能随便暴露这些!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踱来踱去,两眼放光,“这意味着你是个天才啊!”

叶漓哭笑不得,她可不止一次见过这剑法,可是又无从解释,只得让上泓真人就这么误会了。

“好好好!”上泓真人高兴道,“继阵法符箓天才之后,我华清门又有了剑道天才!天佑我华清!”

上泓真人拉着叶漓就驾上飞剑:“走!跟我去学堂!我单独指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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