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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离他们一行人到演武场时,飞流正在跟戚猛比试。若论武功,戚猛连三流高手都比不上,而飞流已经是二流高手了。但是飞流小孩子心性,对戚猛手中那柄大刀感兴趣,心思都不在比武上了。
站台上,靖王看着下面的比试对梅长苏说:“若不是飞流对那把刀感兴趣,只怕戚猛过不了三招。”
“殿下慧眼。”
梅长苏赞道。而莫离却在看着他们两个吃飞醋。就算靖王不晓得长苏就是林小殊,但不得不说,两个人总是很默契。或许是长苏迁就些的关系,他们在一起很和谐。
戚猛暗恼飞流单方面的压制,于是将尖刀对准飞流,按下机关,刀旁边插着的两把小刀其中一把向飞流射去。飞流侧身接过,看着精致的小刀,更是开心。
戚猛见伤不了飞流,便将另一把小刀向梅长苏射去,准备吓一吓他让他出丑。小刀从梅长苏和靖王身边飞过,靖王下意识的一侧身,而梅长苏始终含着笑容,连眼睛都没眨过一下,更别说动了。
飞流一见有人要伤他的苏哥哥,气的要打戚猛一顿,却被梅长苏阻止。飞身回到梅长苏身边,看了看莫离,又指了指戚猛,莫离安慰的摸了摸他的头发。
戚猛笑着冲台上喊道:“失手了,失手了!你们这些读书人,没有见过刀啊剑啊的,吓坏了吧!”
说完还挺得意。
莫离见靖王手下如此给“面子”,怎么能不乐呵,随即嘲讽道:“靖王殿下治军还真是严明啊!”
靖王听到脸色铁青,然后梅长苏却来个重磅出击,“早前听闻靖王殿下治军严明,没想到今日一见确是言过其实,竟然还不如我这个江湖门派。”
靖王气恼的看着戚猛(有这样的属下分分钟被打脸怎么破),而戚猛一看靖王生气,不甚尊敬地向梅长苏一抱拳,“末将鲁莽了,给先生赔罪,望先生念我是粗人,不要怪罪。”
梅长苏淡淡的看着他,“你不用给我赔罪,丢脸的是你们靖王殿下,又不是我。”
列战英看着莫离手里的飞刀,心里忍不住发寒,刚刚他就站在后面,去完全没有看清莫离的动,飞刀可就已经在莫离手上了,他可不相信这只是眼花或者巧合。
应该说莫离从未见过如此愚蠢之人,竟然还想吓着他家长苏,于是在梅长苏没有注意到的时候,莫离完全黑化了。飞流直觉的离莫离远了些,靠近苏哥哥。
莫离慢慢走到台前,看着下面跪倒在尘埃请罪的戚猛,“你这飞刀做工也不精致,用处也不大,我替你处理了吧!”
明明笑的如沐春风却让所有人胆寒,而在此中心的戚猛更是冷汗如雨。
在场几十双眼睛注视下,那个在莫离手中跳动的飞刀直接化成粉末消失不见。有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才惊醒惊呆的众人。只是一瞬间而已,原本在高台上的莫离已经出现在戚猛身后,右手放在他的右肩。台上列战英立马求情,“还请先生放过戚猛。”
梅长苏也反应过来,“啊离?不可伤了戚将军。”
萧景琰也反应过来准备替部下开口却听见莫离冷笑一声,“今日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所以礼尚往来,也让你们开开眼。”
话音刚落,启蒙身上除了兜裆布以外的衣服盔甲铜冠以及手中的大刀全部粉碎继而消失不见。
戚猛承受着莫离的杀气,已经陷入尸山人海的幻象,整个人哆嗦不停。在场的除了飞流和梅长苏外,都忍不住感到恐惧。而黎纲已经见怪不怪了,因为他有次失误没照顾好梅长苏,拿的衣服薄了些(谁知道老天爷好好的说变脸就变脸了),莫离就这么对待他的。总之莫离在江左盟的恶行罄竹难书。
“离先生既已出气,还请放了戚猛。”
萧景琰从来没想到,这人武功如此之高,然后对列战英说:“戚猛无视军规,以下犯上,重打五十军棍,将为百夫长。”
夜,梅长苏又在翻牌子,本想叫莫离却发现莫离不在,皱了皱眉,喊了黎纲进来,帮他翻牌子。黎纲翻出来属于誉王的吏部,梅长苏让他通知十三先生和宫羽做准备,这是杨柳心杀人案。
而莫离在哪里呢?当然是跑到靖王府拿那把弓去了。本不用这么麻烦,但问题这把弓不见了,以萧景琰的性格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即使给梅长苏,梅长苏也不能拿出来了。所以让系统复制了一把一模一样的,把这把弓替换出来。尤其是想到可以搂着长苏让他借用自己的力量射箭也是激动的不能自已。
回到苏宅后,梅长苏已经昏昏欲睡了,手里还拿着书,却已经开始不住的点头打瞌睡。莫离笑了笑,本想给他看弓,但是看见他这个样子,笑了笑将他抱到床上。时间还久得很,不急于这一时。
靖王已经开始主审滨州侵地案,杨柳心事件也在顺利进行,而莫离正在“教”梅长苏射箭,就是用从靖王那里“拿”来的弓。梅长苏刚看见时也是感动的,啊离总是对他这么好。然后让莫离赶紧送回去,莫离当然不会同意,反而拉他到院子里射箭。
莫离左手握着梅长苏的左手握着弓,右手握着他的右手拿着箭拉弦,甚至还时不时而在他耳后吐气,很是享受这个时刻。飞流黎纲等人早就被他打发的远远的。梅长苏在最初射了几箭,正中红心,最初的兴奋过去后,才感觉自己跟莫离这个姿势有些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脸颊热热的,他猜测已经红透了。当初父帅教他射箭时没有这些感觉啊!挣开莫离,带着疑惑进了暖阁喝茶,而莫离则是感觉可惜,时间太短了有没有?
外面的事情都在顺利进行,而莫离已经开始为梅长苏进行第二阶段的治疗。他调配好的强身健体的药液,梅长苏需要每天浸泡两个时辰,并且辅以莫离的真气。
杨柳心杀人案闹的沸沸扬扬的时候,许久不见的萧景睿和言豫津来找梅长苏。豫津对莫离送给梅长苏的古琴挺感兴趣,拨弄了几下,声音悠远清扬,很是好听。而梅长苏却看着在廊下来回走的景睿担忧道:“豫津,景睿最近一直这样闷闷不乐吗?”
豫津叹了口气坐在梅长苏面前,“可不是吗。”
“可惜现在是隆冬时节,也没什么好地方,可以让你们年轻人去散散心。”
“唉?苏兄,正好提醒了我,这个时节正好去泡温泉啊!京郊虎丘,刚好有几个不错的汤池子,最大的那个是纪王爷的,他说过我可以随便带朋友去,苏兄一起去吧!”
梅长苏当然拒绝了,他现在每天都要泡药浴,而莫离也要用内力给他梳理身体,还是不去了。莫离恢复内力回来后,豫津他们已经走了,听到梅长苏说泡温泉的事儿,大拍自己脑袋,这么个坦诚相见的机会,他怎么可能错过呢?于是去“拜访”了纪王爷的汤池子,的确是最好的,打算第二疗程结束后,就带梅长苏过来。
誉王终是采用了秦般弱的计谋用了换囚的方法,而谢也用年关将近,祭天时太子需扶父母衣裙的方法让越贵妃复位。
苏宅。梅长苏正在看琅琊阁传来的消息,莫离在给他剥橘子,气氛恬谧的不行不行的,却被气冲冲进来的蒙挚打破了,“唉呀,你怎么还这么清闲?”
“你要我怎么样啊?”
梅长苏吃着莫离递到嘴边的橘子看着蒙挚,而蒙挚对他俩这种惊人之举早就见怪不怪了。
“越氏复位的消息,你不知道啊,已经明发诏旨了。我刚从穆王府回来,穆小王爷那是气的他快把他那个楠木椅子给咬出牙印来了。”
“很好咬的。”
飞流一边剥橘子一边对蒙挚认真的说。
梅长苏不在乎道:“飞流说的,楠木很软,很好咬的。”
然后拿个橘子递给蒙挚。
“你别闹了,小殊,你对越氏复位这个消息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吗?”
“有什么意外的?就算越氏犯得罪在重,那也不是针对皇上本人的,你们这个皇上啊,从来不把别人的苦处放在心上,你又不是不知道。”
莫离继续剥橘子,对蒙挚是无语了。没自觉老是打扰到他跟长苏,之前以“比武”来教训过,还是若此。对于这种智商不在线的家伙,莫离是没办法了,只能听之任之。
“也没必要这么说陛下吧,不管怎么说,那也是和年底的祭礼有关哪。”
蒙挚面对莫离时总有些心虚,上次所谓的比武完全就是莫离单方面的完虐,太凶残了。
“和年底的祭礼有什么关系啊?”
“按仪典,太子祭酒,需抚父母的衣裙,所以礼部才说,这台上总该有越氏的位置啊!”
“太子就没有嫡母吗?太子在祭酒之后,应该扶皇上和嫡母皇后的衣裙,那才是真真正正的孝道,不对吗?”
古代不是很注重嫡庶有别?莫离对这个有些无语。虽说现代早就没有了所谓的家族,但一些豪门大家还是讲究尊卑有别,嫡尊庶卑的。
“可是——可是往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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