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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毒了些。”
“并非盛芜狠毒,这两个婢子跟着六妹妹久了,身上难免染上些张狂的姿态,这侯府说到底还是父亲的,即便她们是您亲生女儿身边的奴才也要先遵侯爷的吩咐,盛芜好意叫这两个婢子进屋回话,谁成想她们二人却竹筒倒豆子似地将我狠狠羞辱了一番,依了夫人,是不是就会轻纵了她们这骄狂的样子”
景盛芜一番话既点出了景盛雨不知礼数又暗道出孙氏处事不公,着实将孙氏气了个五脏俱焚。
不待孙氏接话,这厢景盛芜又自顾自得言道:“夫人也清楚,若没有元月十六那日盛芜遇险,那日御王爷十里锦红相迎的便该是我,且盛芜入御王府,是圣上金口言册封的正妃,如今物是人非成了这副光景,夫人叫我如何容得春桃二人揭我的伤疤。”
语毕,黛眉间聚拢起了一抹愁意。
孙氏气急却碍于旁人在场发不得,景盛芜退婚之事除了孙氏与祁安侯旁的人是半丝口风也没有漏,现下景盛芜大庭广众之下凄凄婉婉的一副可怜相,倒是给妹代姐嫁且只得了个侧妃位分的景盛颜脸上抽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景盛芜,你这是对御王心生怨怼了”孙氏寒声问道。
景盛芜心底冷笑,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夫人多心了,盛芜自知福缘浅薄不如四妹妹好命,要怨也只怨自己不争气。”
“你清楚利害便好,御王身份尊贵岂是你可以品论的。”
以为景盛芜这是服了软,孙氏心中得意,圣上赐婚又如何,到头来飞上枝头的还不是她的女儿。
“夫人也清楚御王身份尊贵,那春桃和夏荷该如何处置想必夫人心中应是有了主意了。”
景盛芜话锋一转,缓声道:“春桃夏荷藐视我这个三小姐倒是不打紧的,可议论元月十六的那桩子事免不了叫人联想到我与御王爷先前的婚约,若叫外头有心人知晓了,还指不定会传出什么风言风语,于四妹妹和御王爷,怕是不利。”
闻及关乎景盛颜的名誉,孙氏顿时蹙了眉,半晌,朝着一旁侍候的李嬷嬷,沉声道:“贱婢春桃夏荷以下犯上,杖责二十,赶出府去”
话音方落,一旁“昏迷不醒”的春桃哭喊着就爬了起来,再顾不得巧言狡辩,朝着景盛芜“咚咚”地磕起头来,口中叫喊着:“三小姐饶了奴婢吧,奴婢一时叫猪油蒙了心,再也不敢了求三小姐饶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了,三小姐三小姐”
“娘”景盛雨不忍地出了声,到底春桃与夏荷是自小跟在她身边儿伺候的,况且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不过就是羞辱了景盛芜那个贱种,从前又不是没有过:“娘,你别听景盛芜那个”
“住口”
见孙氏动了真怒,景盛雨有些畏惧地收了声,在孙氏那儿碰了壁,景盛雨不甘心地偏过头狠狠剜着景盛芜。
见景盛雨开口求情的春桃眼中刚刚燃起的希望瞬间被浇了个透新凉,只得连滚带爬地跪在景盛芜跟前儿,哀声求道:“三小姐,求您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呵”,景盛芜不禁冷声嗤笑:“这一回头些年怎的不求我饶你一回”
凉到骨子里的声音凭白地叫人脊后发寒,在座不伐心思灵巧的人儿,稍一思索便品出了景盛芜话中意味,心中明镜儿似的,三小姐今儿个是杀鸡给猴儿看呢。
闻言春桃心如死灰,早知今日,当初她说什么也不会为了讨好六小姐对三小姐动辄打骂了。
孙氏看得心口憋闷,厌恶地挥了挥手,言道:“把这个不识好歹的婢子拖出去。”
“慢着。”
景盛芜忽然出声拦了下来。
春桃一喜,莫不是三小姐肯饶过她了
景盛芜偏过头听院里渐渐近了的脚步声,缓声道:“处置春桃夏荷此等恶奴恐污了夫人的手,再者说,家丑不可外扬,若贸贸然用重刑后再将她们赶出府去,不知情的难免说夫人手段严苛,倒不如交给官府之人,只说是一时糊涂盗取了点儿财物便也罢了。”
景盛芜轻飘飘的声音落在春桃耳里顿时叫她如遭雷击,闻言堂中坐着的妇人们也是暗自心惊,天下无人不知大楚以忠训国,春桃夏荷若仅是以下犯上赶出府去也便罢了,可若是行窃再加以于主不忠的罪名,按律是要流放苦寒之地的,一路上由些个许些年见不到女人的兵油子押送,那可真真儿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孙氏叫此事扰得心烦,巴不得早早了结了才好,今后在自己手掌心儿里,她有的是机会收拾景盛芜,不甚在意地说道:“便随了你去吧。”
方语毕,外间儿便有丫鬟进来传话儿:“夫人,外头来了几个捕头,说是奉了命来拿行窃的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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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一箭三雕
“小姐”,青莲打帘而入,赶清早儿忙里忙外地冻得小脸儿通红,模样娇俏可爱,叫人心疼得紧,见景盛芜衣衫单薄斜靠在水碧色引枕上看书,忙将手中造型精巧的托盘归正地放在八仙桌上,从一旁的橱柜里取条素色锦被盖在景盛芜膝上,又在肩上加了件儿外罩才咕哝道:“小姐何时才能仔细着身子。”
景盛芜心头微暖,巧笑着应了声:“是是是,你呀,快成了我的小管家婆了,这副样子以后可怎么嫁得出去。”
青莲俏脸儿一红,嗔怪道:“小姐净拿奴婢打趣儿,奴婢哪儿也不去,就跟着小姐,以后小姐嫁了人奴婢就跟去姑爷府上伺候。”
闻言,景盛芜脸上的笑意一顿,青莲眼尖,见状忙捂嘴收了声儿,心中暗骂自己笨嘴拙舌,哪壶不开提哪壶。
半晌,见景盛芜不说话,青莲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姐,你”
“无碍,本也不是什么叫人在意的事儿,只是想到今儿个是四妹妹大婚第七日,按说是归宁的日子,府里一应的用度都备下了吧。”
景盛芜放下手中的书卷,缓声道。
青莲闻之稍稍放了心,言道:“天儿还没亮府里就张罗起来了,夫人这哪是嫁女儿啊,我看像是娶媳妇儿的大礼。”
青莲一张小脸儿皱成一团,言语间夹枪带棍的透着些许不忿,按说小姐才是御王名正言顺的王妃,如今倒好,叫四小姐捡了便宜,夫人像是怕谁不知道似的,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儿给谁看呢
语毕,正巧有人打起帘子走了进来,景盛芜掀了眼皮儿云淡风轻的一瞥,言道:“六妹妹不好好在正厅候着跑到我院儿里来做什么”
那着一身儿桃米分色新衣裳的少女可不正是景盛雨。
景盛雨一改往日里飞扬跋扈的姿态,出奇温和地言道:“今儿个不是四姐姐归宁之日么,咱们府里大大小小都在正厅扎堆儿,妹妹左右无事,想着三姐姐形单影只怕是心中不好受,这便来陪姐姐说说话儿。”
景盛芜闻言黛眉轻挑,轻笑道:“如此倒是六妹妹瞎操心了,我这儿有青莲在跟前儿伺候着,可用不着六妹妹。”
“你”景盛雨大怒,景盛芜这是拿她当下人了
“我看三姐姐清闲,不如多出去走动走动也好活络活络筋骨,身子也好得快些。”
景盛颜压着怒气,开口道。
“你还别说,许久不动身子是越发懒怠了,动动也好。”
说着景盛芜朝青莲招手示意。
见状,青莲不情愿地挪开了步子,低声道:“奴婢这就给小姐梳妆。”
日头渐渐升了起来,外头人头攒动,浩浩汤汤的人群头前儿祁安侯景正明并着孙氏正满脸笑意地引着红衣红裙的一对男女走了进来。
前大厅,贵重紫檀雕虬案上,设三尺来高福寿松竹古铜鼎,墙壁上悬着个朱红金漆大匾,匾上皇帝亲笔题“国之肱骨”四个大字,地下两溜红木交椅。
景正明与孙氏坐于上首,楚御与景盛颜坐于左下首,对面儿是府里头一众的姨娘小姐们,靠前儿空了个座椅正是景盛雨的,至于景盛芜,在这祁安侯府的正厅中从未有过她一席之地。
待到行过了回门儿礼,景盛芜并着景盛雨这才姗姗而来。
孙氏不语,只是看着景盛芜的眼中闪过一抹得色。
错开孙氏的目光,景盛芜的眸子驻在她身旁的中年男子,这锦衣带威严不凡的男人,是她的父亲。
“盛芜拜见父亲。”
景盛芜微微颔首,朝着端坐于上首的景正明福身行了家礼。
景正明不满地拧起了眉,沉声道:“怎么不拜见母亲”
“盛芜的母亲已亡故十个年头了,父亲难道忘了”景盛芜眸光灼灼正视景正明阴沉下来的脸色。
孙氏本就是景正明的续弦,景盛芜为正妻嫡室长女,依礼也是不用向她行母女大礼的,只是过去景盛芜性子怯懦才生生地叫人欺压了十年。
孙氏暗恨,不甘地朝景正明埋怨道:“老爷,您看三小姐是如何待妾身的,这些年妾身把她当亲生女儿般”
“夫人再纠缠怕是要给大喜的日子平添了晦气。”
景盛芜冷声道。
此时,楚御正不动声色地打量景盛芜,对祁安侯府的事他也知晓一二,便是楚御对景盛芜的死而复生也是好奇不已。
景盛颜身穿红色苏绣锦裳,下着一袭曳地百褶凤尾裙,袖口处以金丝线勾勒出几抹合欢花纹,腰间用金色软烟罗系成个蝴蝶结,坠一条淡紫色宫绦,鬓上珠翠满头,衬得本就明艳的脸蛋儿更添了几分雍容华贵,眸光瞥到楚御探究景盛芜的模样,景盛颜捏着帕子的手倏地一紧,柔声唤道:“王爷”
楚御眸色一敛,再偏过头朝景盛颜望去时脸上的线条柔和了下来:“见过侯爷和夫人颜儿可是欢喜了”
话落,景盛颜俏脸飞上一抹红霞,娇声道:“臣妾心中自然欣喜。”
景盛芜一瞬不瞬地看着这幅郎情妾意的情景,心底冷笑,景盛颜若是动了真情吃些苦头怕是少不了的,楚御看上的始终不是谁会嫁给他做王妃,而是谁能让景正明这个祁安侯倾景家百年家业出手相助。
“王爷对四姐姐真是疼爱有加呢。”
景盛雨突然出声道:“三姐姐,你说是不是啊。”
景盛芜浅笑,目光在景盛颜与楚御之间打了个转儿,言道:“六妹妹说的在理,只是,人无百日好,花无百日红,虽说现下御王府只有四妹妹一位侧妃,可今日有景侧妃,明日必会有凌正妃,叶侧妃,我身为长姐,只愿乱花迷眼时,御王爷依旧能待四妹妹如初。”
闻之,几个伸长了脖子等着看热闹的姨娘不自觉地缩了去,暗道三小姐一张巧嘴真是半分不饶人,本以为这三人先前儿的纠葛会叫她出大丑,谁想到头来竟是四小姐跌了个里子面子精光不剩。
景盛颜孙氏等人乍闻此言,只道是景盛芜牙尖嘴利刻意折辱,可同样一句话,落在楚御和景正明耳中,却是掀起惊涛骇浪,连带着看向景盛芜瞳孔都是骤然缩紧。
景盛芜看似不经意间信口胡诌了个“凌正妃”与“叶侧妃”,可须知这二人正是楚御即将落子的下一手棋,三朝元老凌国公的嫡孙女凌心怡,兵部尚书叶青的嫡长女叶筠萱
相比于楚御的错愕,景正明眉宇间则是染上了几许怒意,不善地扫了一眼楚御,沉声道:“小女盛芜的心愿也正是本侯心中所想,希望御王爷好生待颜儿。”
楚御勾唇,应道:“侯爷客气了,本王自当对颜儿好生相待。”
其间的波涛暗涌旁的人品味不出,景盛芜却是看得真切,所谓一箭三雕大抵如是,提点了景正明夺嫡之争眼下站队支持御王不甚牢靠,既露了自己的聪慧,又离间了祁安侯府与御王府的关系。
过去她缘何不得景正明的疼爱,不过是毫无价值罢了,照眼下情形,约莫这两日就要给她演上一出儿父慈盼女孝的戏码了。
景盛芜心底嗤笑,攒了十年的债,是时候清算了
、第六章威逼利诱
阖府上下齐齐送楚御和景盛颜上了轿辇这才拖着伐软的身子朝各自院子走去。
“三小姐留步”,一身儿藏青色上好缎子面儿袄子的男子挡住景盛芜的去路,言道:“侯爷吩咐请三小姐移步书房。”
景盛芜莞尔,柔声道:“有劳王叔,我这便随你去就是。”
这面相温厚老实的便是祁安侯府的管家王言,高门大院儿之人惯是会揣摩人心拜高踩低,王管家倒是难得,对景盛芜频频施以援手,比起景正明倒更像个父亲,单单是这份儿心意景盛芜便是怎么也不会忘记的。
王管家回以一笑便不再言语,引着景盛芜和青莲朝书房走去。
景正明正端坐于案前拟写折子,见景盛芜进门手中的笔一顿,眼含精光上下打量半晌这才将笔放于紫檀乌木雕成的笔架上,出声道:“坐吧。”
说罢,指了指三步远的客座示意。
景盛芜也不客气,整理了衣裙便坐了下去:“女儿糊涂,不知父亲唤女儿来所为何事”
闻言,景正明朝立于景盛芜身后的青莲瞥了一眼,道:“你且随王管家去外头候着。”
待王管家二人恭敬地退出去,景正明这才叹了口气,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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