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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圆历1505年5月2日---大雨
今天艾斯少爷从野狼口中救下了一个金发小鬼,看着和艾斯少爷一边大,灵魂也比较纯净,既然那个叫萨博的小鬼对艾斯少爷没有危害,那就让他继续活着吧。
今天少爷和我说话了,这是那天之后2年多来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他说‘以后,不要让我在人前见到你’。塞巴斯蒂安主人,您以前总告诫我,契约纹不能印在心口---会疼。以前我总是不明白,身为恶魔,对疼痛的忍耐度那么高,为什么还会怕‘疼’。现在我才理解,那是一种像是灵魂被焚烧的感觉,明明身上还是那么冷,可是心口却非常烫,胸闷以及呼吸仿佛被遏制住一般。身为水属性的恶魔,我果然还是最讨厌‘火’了。
海圆历1505年5月3日---大雨
昨天下午就下起了大雨,今早仍旧没有停。艾斯少爷也没有打伞,直接冒雨跑出去了,这么大的雨他要去哪里呢?我隐在后面一路跟着,看见艾斯少爷跑到中间森林那片地带了,那里面还是有很多可以伤到艾斯少爷的动物的,应该把清理这片地带的事情提上日程了。在其中的一个小树洞里,是昨天那个叫萨博的少年,不知道他和艾斯少爷说了什么,少爷居然为那个小鬼去打猎做烤肉---我都还没有吃过艾斯少爷亲手做的食物啊!
因为天气原因,树枝受潮点不起来,哪怕点起来也一直冒白烟,把艾斯少爷呛了好几口,那个叫萨博的少年还在一旁大笑,艾斯少爷有些恼羞成怒得对萨博说,‘吵死了!闭嘴!’虽然最终烤的肉有些焦黑,可是远远的看着艾斯少爷和萨博小鬼吃的津津有味,哪怕少爷脸上还沾上了黑色的烟灰,可是少爷的神情非常放松。
海圆历1505年5月17日---晴
那个叫萨博的小鬼最终在中间森林那片地带的树洞里安了家,可是却连累了少爷每天要花半天时间往返在森林和达旦一家之间,眼瞅着少爷晒黑了好多,脸上原本还有些小肉,现在基本都掉光了。我偷偷放在萨博树洞那的食物和一应用品,少爷一开始还想全部丢掉,后来还是萨博阻止了他。拉着少爷在洞里不知道说了什么,晚上少爷睡觉的时候,居然让我现身了。虽然只说了‘猫’一个字,但是我还是非常高兴,变回本体坐到少爷面前,这是2年多来少爷醒着的时候,第一次可以靠他这么近。当初决定留下萨博小鬼的做法实在是太明智了。
.....
海圆历1505年9月21日---晴
这大半年里,艾斯少爷和萨博在戈尔伯山的中间森林里不断成长,以前少爷一个人的时候经常受伤,现在多了个人,虽然还是轻伤不断,但是至少还都是安全的。他们受伤回来的话,少爷虽然脸色还是很臭,但是会愿意吃我留下的食物了。
虽然少爷还不准我在人前现身,但是晚上回达旦一家的时候,有时伤口裂开,会允许我靠近他帮他换药。少爷身上依旧非常温暖,小胳膊小腿看着虽然细小,但是已经有些肌肉了,摸着手感非常好。有时少爷心情比较好的时候,还可以变回黑猫舔舔少爷的脸,而不会被丢出去。
可是今天萨博那小鬼居然怂恿着艾斯少爷去白色终点站,去打劫那的小混混。omg!少爷啊喂,虽然那个小混混看着比较弱,但是身高体格包括力气都不是你们两个才5岁的孩子可以应付的啊!我隐在一边咬着手指紧张的看着,让黑帝斯附到那个混混的影子里,要是少爷有一丁点危险,就让黑帝斯咬死他!
还好,有惊无险的把那个人敲晕了,萨博和艾斯少爷从那混混身上摸索了一会,掏出一小袋---应该是金币,听声音不超过10个。就这样两人回到树洞里,包扎好身上的伤口,兴奋的讨论了老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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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您今天不回去了吗?”
等夜深人静的时候,萨博先睡了过去,看着走出树洞的艾斯,塞尔知道少爷有话想和他说。
“恩。”
艾斯刚想喊塞尔出来,一秒内塞尔已经出现在他左侧2步远的地方,仿佛他一直都在,没有离开过。
“少爷,您需要钱吗?”
在夜里塞尔的视力要比白天更好,所以能看到艾斯少爷一脸凝重的表情。塞尔想到白天发生的事情,如果少爷缺钱的话,那么他可以给少爷准备,多少都有。
“不需要。”
艾斯皱起了眉头,自从认识萨博开始,他发现那个小孩和自己有相同的梦想---‘自由’。萨博想离开这个国家,到广阔无垠的大海上当海贼,享受自由。而艾斯,则想‘得到认可’以及‘自由’。为‘海贼王’的儿子,他可能一辈子都得背负这个名字,可是他想活的自我,想不被任何人束缚,他要变强大,他要出海---为了‘自由’他们首先想到的就是---钱,也就是海贼资金。所以这几天艾斯和萨博就商量着,开始攒钱买船---来钱最快的法子当然是从那些混混流氓手上下手最快,还能锻炼实战经验一举两得。虽然今天打劫成功了,但是他们发现身上还是有很多不足之处,力量,速度,包括应对经验都还太少。艾斯这时候就想,是否可以让塞尔教他们---哪怕他再不喜欢塞尔,也不得不承认塞尔很强。尤其是塞尔总能说中他的心事,这让艾斯非常反感---他需要钱,可是他不需要塞尔给他钱。
“是,少爷。”
塞尔总是无时无刻不再观察艾斯,所以艾斯的表情或者语气一有变化,塞尔就知道少爷不开心了---虽然他确实需要钱,但是却不需要塞尔给他。塞尔心口上的契约纹却开始发烫,可是面上塞尔仍旧维持着微笑---单方面的契约,却因为契主的‘不需要’,契约的能量会反噬到塞尔身上---那种灵魂都被灼烧的感觉,让塞尔眼前不由的一花,险些跪到地上。
“我要你训练我们,我想变得更强。”
艾斯也没注意到塞尔的不对劲,只是耐着性子说出他找塞尔的原因。
“会很危险。”
塞尔本想拒绝,可是他知道,艾斯少爷一旦做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更改的,好不容易现在他们之间的气氛缓和了些,他不想再像之前一样,只能远远的看着艾斯受伤,却被艾斯喝令不准靠近他。
“不用你操心。”
说完,艾斯转身就回了树洞里。
等确保艾斯少爷进了树洞,塞尔才瘫坐到地上,脱下后背被冷汗完全浸湿的衬衫,心口上青黑色的契约纹正在发光---红色的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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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圆历1509年12月31日---小雪
明天就是艾斯少爷的10岁生日了,露玖夫人,少爷已经长到我肩膀高了,估计再几年就会超过我了。这几年来,艾斯少爷和萨博成长的非常快,整片戈尔伯山,几乎都有他们训练的脚印,除了山中那只大老虎的地盘---艾斯少爷把他称为山林之王。除去自身能力之外,如果单纯轮体术---也就是打架要诀,那就是速度和力量。
所以这些年训练下来,两个孩子已经可以轻轻松松的一脚踢断一棵要10人才能合抱过来的树,也可以非常快速的爬上悬崖峭壁,尤其是两个人经常去哥尔王国边镇上打劫混混和流氓,从前是两人合力出手,现在他们每个人都可以应付2-3个大人了。对于10岁的孩子来说---这两个人已经很厉害了。
少爷面上虽然不说,可是对于自己的身世还是非常在意。好几次我隐在一边跟着艾斯少爷去哥尔王国,少爷总会去酒馆打听消息---
“如果哥尔·d·罗杰有个孩子?”
“那还用说?”
某个□□模样的西装大叔,一脸幸灾乐祸的笑容,还把手横在脖子间做出一个砍头的动,“肯定是要斩首了。”
“希望他能留下这样的遗言。”
小酒馆里镶着一颗大金牙的白发老板,做着谄媚粗俗的表演,“我这个垃圾出生于世,真是对不起大家了”引起周围一片嗤笑。
这样的事情不断再重复,少爷总是得到‘否定’的回答,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哪怕让黑帝斯把那些家伙都处理掉,对少爷来说,估计仍旧留下了阴影,每次打听完消息,艾斯少爷总会训练的更疯,对人下手的时候也会更狠。
我有时候在想,当初是不是不应该定下那个‘不欺骗’的单方契约,不说出那些话的话,艾斯少爷是不是会快乐一些?好在这几年有着萨博,少爷脸上也渐渐有了些笑容。只是他心里仍旧不好受,当初艾斯少爷说过‘不要让我在人前出现’,所以很多时候我只能隐在一边看着,只是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总是忍不住想抱抱他---每次这么做的后果,就是被艾斯少爷拿钢管一顿敲。
虽然身体上不疼,可是心口的契约纹却会发烫,这么多年来已经变成暗红色了。单方的契约,却因为艾斯少爷的‘不认可’‘不需要’,现在反噬的能量越来越大,有时候艾斯少爷情绪激动一些,我都能感到契约的反噬力量---我好像做的越来越糟糕了呢。
露玖夫人,明天就是你第十个忌日了。一眨眼,已经10年了呢,不过露玖,艾斯和你越长越像了,哪怕少爷不认可我,可是契约就是契约,我会保护艾斯少爷一辈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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