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樱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全本书屋qbshuwu.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今天不跟你吵。”
他语气懒散,带着些许无奈。
季夏动作一顿,觉得小臂的皮肤有些炙烫。
她轻轻挣开,“没走,我给你让点位。”
这家餐厅是个乡村餐馆,几人的座位在半开放的草棚之下,吊顶灯光昏黄,桌面点着剩下的半只迷你小蜡烛。
蜡烛燃尽,当塞多扫光桌上最后的食物,季夏也交代完当天她和对方谈判的过程,跳过了屈泽拿枪和大叔用刀抵他脖子那段。
她端起水润嗓子,眼神顺便扫过几人:塞多眼中带着打量,没有聚焦的眼神第一次落在她身上;克贝德撑着腮帮,对他们的八卦听得津津有味;阿吉则是动作夸张抚着心脏,戚戚然的样子。
只有屈泽面上看不出表情,直直盯着她,手上玩着打火机,一圈一圈,在掌心绕圈。
他似乎很喜欢这个动作,一种游刃有余的掌控感。
阿吉:“所以你是用偷油运油车诈他们?”
季夏点头。
早晨去后巷丢钱时,季夏被巷子口那台硕大运油车几乎堵住去路。
这么大的车,为何不走加油站前门反而挤后巷?况且这车布满污油,车牌模糊不清,似是有意遮挡。
季夏一路过来加了3次油,路过的油站她也瞥了眼油价,均记在心中,很快发现:
——这家的油价最低。
当时她便想到一则新闻,在她还很小的时候,家乡曾出过这样的事:
那时国内管理还落后,乡镇加油站比城镇上便宜,村里有个游手好闲的年轻人,被外村人鼓动心思,做起了“卖油翁”生意。
那年轻人就是搞了辆这样类似这样几近报废的污糟运油车,买一整车低价油拉到城镇附近以高价卖出。
一来一回,很快发了笔横财,半年内老屋推平起新楼。
却在大年夜被警方找上门,锒铛入狱,引村民唏嘘感慨。
这些人会不会也是在做这样的灰色买卖?
和塞多交换,她就是想用这个猜想诈一诈对方。这么一试,真让她试出来。
这几人的确就是在做这样倒买汽油的产业。
偷羊这种事警察可能懒得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倒卖汽油性质就不同了,而且总部对于这种情况更不可能坐视不理,那大叔和黄牙的工作恐怕也岌岌可危。
“就凭这点不着边际的猜测,你就敢用自己亲手指交换和对方谈判?”屈泽手中火机往桌上丢得“铛”的声,眼中勾起丝难以置信。
“季小姐,我该夸你勇敢吗?”
“其实……应该也不完全是不着边际吧?”季夏辩解,“先前我为了证明自己早上确实去丢过钱,提到运油车,他们的表情瞬间变得很奇怪,那就说明这个车大概率有问题。”
他不依不饶,“我还是那个问题,多大概率?”
“多大概率值得你拿自己冒险?”
又来了。
季夏叹气,“不是说不吵架?”
屈泽吃瘪,冷眉冷眼地抬手,“行,算我多事。”
阿吉带着酒店的人来后,方帽大叔怕事情闹大,只能答应她单独谈判。两人单独谈判期间,她逼得他承认了确实收到了她丢在后院那卷钱。
最后季夏一分钱没多给,并同意季夏录下他承认双方完成独角兽羊交易的视频,留存为证据,以免后患。
阿吉抖了抖,有些后怕,“你胆子真大,万一这不是真的,又或者他们不承认,非要把你手指割了,那可怎么办?”
季夏:“那只能……”
“没事儿,她这不是有十根手指么。”
一声阴阳怪气,屈泽拎起重工打火机,“叮”地打开,手指重重一捏,砂轮擦出火花,偏头点燃一支烟。
“她有十次机会呢,错一次怕什么。”
“你就过不去了是吧?”季夏也恼了。
“对,我过不去。”
他重重吐出一口烟,舌顶腮帮,顿了顿,仿佛承认一件他极其难不愿承认的事般缓缓开口。
“之后你能注意点?我不希望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