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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被抛弃的人,我对你这么好干什么?”
无措地看着云洇神秘莫测的笑,唐季扬一时没弄懂云洇为什么说他被抛弃了。
只一个劲地解释:“我才没有被抛弃!”
没错,他怎么可能会被抛弃,父亲疼他母亲爱他,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从来不会有人阻止,他怎么会被抛弃......
云洇却不听他说,走上来打了他一个巴掌。
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他捂着脸睁开了眼。
云洇奇道:“你发梦魇了?一直在说什么‘没被抛弃’‘没被抛弃’的。”
原来是个梦啊......
唐季扬掀开被子,才发觉自己后背已经湿透了,想开口和云洇糊弄过去,没承想一咧嘴,脸上竟火辣辣地痛。
他赶忙用手又捂住左脸,稍稍碰一下就疼得他龇牙咧嘴,随即又将手放到另一边脸上。
不料一摸,发现触感竟然不太对劲,他瞪大眼睛看着云洇:“我现在两边脸不会不对称吧?”
云洇让他放下手,一本正经地打量了一会,随即别过头去憋笑道:“一样啊。”
......那就是非常不对称了。
唐季扬没好气道:“你打我做什么?”
“叫不醒我不就只能打了?”
云洇又去看他的脸,这回没笑,说:“是你要和我去山上,到了时候又起不来,还好意思发脾气。”
......唐季扬知道自己理亏,没再说话,但坚持要用药膏擦了脸才肯和云洇一同上山。
两人出门时,整个田野像是刚刚苏醒过来,有三三两两的农夫在田里作业,遥望着自家屋舍,农妇们或出门泼水,或带着牙牙学语的孩儿们在门口玩耍。
未散的云层中透出一线日光,驱散了些田野间的灰蒙。
光线和声音渐起,天,马上要亮起来。
在天亮前,云洇带着唐季扬到了云山山脚。
唐季扬见不知是山高还是雾重,整个云山山头陷于一片厚重的云雾之中,不知丈高几许。
山中雾气更浓,初时并无感觉,等唐季扬回头望去,来时的路便已经被雾所拢去。
他便与云洇并肩而走,生怕跟丢了她。
越走草木越发茂密,唐季扬生于望京、长于望京,略不习惯这样的林间穿行,速度就渐渐慢了下来,被一个树枝挡住视线的功夫,竟就不见了云洇的踪影。
唐季扬心中暗骂,云洇也不走慢些,但一想也不对,他好歹也是个男子,怎可心安理得地依赖一个比自己还小的姑娘?这传出去不是笑掉大牙?
想通了后,又觉得自己硬气起来,便四处寻找着出路。
这时,他忽觉刚刚路过的草丛忽地动了动。
他警惕地朝后看去,捡了树杈戳了进去,却什么也未戳到。
他正觉奇怪,想着难道是自己大惊小怪不成?便打算继续往前赶路。
不料他刚往前迈了一步,就眼睁睁地看见前方树上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他立即掷了树枝过去,但除了两三落叶,什么也没打到。
唐季扬忽然想起昨天云洇说的那个怪物,不会,真的在这上山吧?
大意了,说不定那怪物就是臭丫头放出来吓他的,又拿衣服作饵,将自己骗至山上,想杀人灭口不成?
这时他四周已然想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时不时有一道身影掠过,中间夹杂着一两声忽近忽远的儿童嬉闹声。
山间本就略带寒凉,这诡异的一下,激得唐季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哼,他才不怕呢,肯定是有人装神弄鬼。
唐季扬冷静地观察着四周,洞察那黑影的动向,说时迟那时快,他眼睛一眯,待那身影忽地从树上跳下,就两脚使力,扑了过去。
感觉到怀中抱之有误,唐季扬得意不已,等将那物什扑到地上,却忽觉小臂发麻,他低头看去,才发现自己竟抱着一团用细长木条绕成一团的小球。
木条上布满小刺,似有毒素,扎进手臂中,才至唐季扬的手一时没了知觉。
该死,竟敢暗算我。
唐季扬正想着,前方忽地伸出四只小手,不容分说地,各抓住了他一只手,将他从草丛里拽了出来。
满头落满草,唐季扬正眼冒金星,一把刀忽然贴上了他的脸,寒光一闪,使他不敢动弹。
正欲抬眼看,一块黑布落下来,盖住了他的眼睛。
莫不是遇上土匪了?唐季扬心想自己这些天真是喝水都塞牙缝——倒霉透顶了。
却又无奈求饶道:“各位是哪路来的神仙?还请饶命,我家有的是钱,不会亏待你们。”
等了许久,却只听见对方好似有两个人,正在窃窃私语。
等唐季扬耐心快要告罄,才听到一道女声:“我们不求柴,就要命,你那些钱,还是留给自己到地府去烧吧。”
一听,唐季扬瞬间气炸,这年头,连个小娃娃都敢欺负到他头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