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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暗地病的不轻,对亲弟弟的病,那专控的程度简直令人发指。
七岁的时候,她随父亲刚从扬州搬来长安,父亲忙于在长安稳固下来,外祖母也难见到,家里常常只有她一人,秦之牧就是那个时候突然闯进她的世界。
那天她也是同白日里一样被父亲罚了,秦之牧许是年纪小还没有爬墙的习惯,性格也不像现在一样张扬,没有围观,没有嬉笑,只是隔着缝隙分她热食,分她书看,一个下午谁也没说什么。
头一次卫姜觉得父亲的责罚没有那么难堪。
后来没有被罚的日子,秦之牧也是这样隔着墙同她坐上半天,偶尔还会跟她说些外间的新鲜事。
他们就这样玩了半年之久,变故出现在秦起从外地回来。
秦之牧不仅和她突然断了联系,当夜她还收到一只死状凄惨的兔子,旁边是秦起留下的字条,警告要是再和他弟弟玩这就是她的下场。
卫姜那时候年纪小,看着血淋淋的兔子,当夜就惊的发烧了,往后几年,也时常因此梦魇。
当时这事还没有完,直到很久秦起再次求学远出,卫姜在自家墙头遇见了秦之牧,这才从他的口中得知秦起的过分——
这厮只准弟弟有自己一个朋友,这段时间竟然霸道将弟弟关在屋里,断了他和外界的一切接触。
因为死兔子的事,加上后来又从秦之牧那得知秦起旁的霸道事,卫姜打那回回都避着他走。
如今要是扯出她和秦之牧关系不光没断,还一道来了这里,别说替她拨乱反正,一个不悦,随便给她安个罪名也不无可能。
卫姜心里凉了又凉,怎奈她越是着急躲回马车里,看守的绣衣使就越是阻拦。
“站住!”一声平淡却不失威严的声音猝然响在身后。
卫姜心跳如鼓,根本不敢回头,很快黑色长靴绕到身前,抵住了她的脚。
避无可避。
*
天见大亮,牡丹园的拍卖终于落下帷幕,在所有人为花魁娘子争破脑袋的时候,秦之牧也如愿抢到了那只九尾彩翼的纸鸢。
纸鸢精美华丽,是四五个善此技艺的老师傅几年心血才扎出来的,和普通的纸鸢不同,纸鸢展开有房间大小,说是能带着人飞。
还记得卫姜小时候就说梦话,想有个能驼她飞的纸鸢,带她离了房间,去看山见水,她要是见到了真的肯定高兴。
秦之牧兴冲冲抬着纸鸢跑回包房。
“姜姜,看我给你赢了什么?我刚刚是不是很威风?”
房门推开,烛台的蜡滴了一桌子,旁边孤零零放了条狐裘围领,主人早不见身影。
秦之牧脸上的兴奋立时被冲淡了个干净,回回都是如此,要么喊不出来,要么强行带她出来,她待不了一会儿就走了,于是颇是不快将纸鸢扔在地上。
都没看到他最后登天梯时打的多精彩,哼,才不给她呢!
见他不愉,立有人上前转移话题:“小二爷,听说一个多时辰前,一批绣衣使匆匆来了又匆匆走了,不知谁家又要倒霉了,对了好像还有人看到御史大人,大案子啊。”
“我哥?”
秦之牧故作无事捡回纸鸢的手一顿,脸色霎时变得十分的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