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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余时间的时候,不仅会带给她情绪价值,也会默默收敛自己,不做她前进道路上的绊脚石。
头一个晚上的试班结束之后,赶在关店之前,邵玉问她累不累,白天要去实习,晚上打小时工,年轻是要拼,但没必要这么拼。
“不累啊,”她即便累得要死,但也不会显露在脸上,永远轻盈得像羽毛一样,清澈得比露水还要纯净,“闲下来会胡思乱想,忙起来才能杜绝焦虑的根源。”
不得不说,邵玉有点想要欣赏她了。
“回去吧,你男朋友在外面等了你好久了。”
下巴轻抬的方向,是印着店名花字的玻璃窗。灯光反射,和街道上的霓虹灯牌交相辉映,撑着透明伞的男孩站在那里,只有脸没被其他景象重叠。
周麦琦跑出去,看见小雨里缩起肩膀的蒋浮淮,他怀里抱了很多束花。
各种颜色,各种品类,凑不齐一个完整寓意,好滑稽,又好别致。
“突然搞这个干什么?”周麦琦问。
“地铁口卖花的奶奶太辛苦了,想让她早点回去。”
“你坐地铁来的?”
“我骑共享单车来的,只能停在地铁口的指定区域。”
周麦琦笑了出来,王子变平民,总是无端戳中她的笑点。
他朝她伸手,“周麦琦也辛苦了,现在可以回学校了吗?”
“可以。”她捧着花,挽着他的手,绵绵细雨落在透明伞面,邵玉站在他们身后拉了闸,只留下“真爱”两个字的灯牌。
回忆是相互勾连的,想起这一茬,就会想起那一茬。
周麦琦记得,蒋浮淮来接她是因为她打了电话和他说找到了新的兼职,已经坐在餐厅的那些所谓“蒋浮淮的好友”为他鸣不平。
说周麦琦分不分得清轻重缓急啊?
还说周麦琦根本没把他们以及蒋浮淮放在眼里当回事。
最主要的,还是周麦琦这么拼命赚钱干嘛?蒋浮淮手里漏一点,够她吃好久用好久了。
没开席的席间,蒋浮淮偏头笑了一声。
那几个所谓的朋友以为说到他心坎里了,继续侃侃而谈。
“浮淮,你真喜欢这个周麦琦,就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岗位能安排。”
“是啊,这么好的资源她不用,是不是傻。”
“适当的时候还是要对女孩子展示一下你的财力和权力,更能留住女孩子的心呐。”
马屁拍成这样,蒋浮淮不想笑都难。
他在家既没钱又没权,说难听点,就是家里的米虫,这些人居然能因为他姓蒋就把他吹捧成这样。
“好了好了,”他止住笑,拿起餐桌上盛着清水的玻璃杯,手举高和视线平齐,他说出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话,“致敬独立女性。”
*
这些,全都是吵架的时候方沂南和她说的。
周麦琦捂住心脏,感受跳动的频率,思索着蒋浮淮这人,搞不好真的拥有独一无二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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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递员打了好几个电话和她联系不上,周麦琦看到已经是几个小时后了,回拨回去,小哥让她下楼去签收。
前些天在香港认识的朋友说为她烧了一支花瓶。
她的日常里对花没有太大的需求,花瓶自然用处不大。朋友要她好好利用这个花瓶,告诉她开花结果在宇宙之间都是有奥秘的。
周麦琦穿着睡衣和拖鞋就下去了。
不知道谁家房门打开,栀子味的香水气味跑出来,充盈楼道。
或许买一束栀子花也可以,春夏之交,适合这种馥郁心房的味道。
电梯“叮”的一声到达,门打开,猝不及防和迈入单元楼的人撞了个满怀。
雾面纸上还留有水分,花束倾倒湿了来人满手。
周麦琦开口说对不起,却看见捧着花在甩手的蒋浮淮。
身着制服的快递小哥在不远处问:“周麦琦是吧?你这个是易碎品,好像是花瓶,得当面签收才行。”
相撞的两个人都看过去,周麦琦说:“好的,来了。”
蒋浮淮却说:“周麦琦,你未卜先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