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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拨,坏了两家和气,届时珏儿的婚事可就更难说了。”
“谁稀罕和他苏家结亲啊!”
“自是用不着稀罕的,可谁让咱家珏儿是个痴情种呢!这都闹了多少回了,他待那苏沅筝不还跟宝贝疙瘩似的。”
若说起姚珏与苏沅筝的孽缘,还得追溯到十年前,苏濂清因站错队被贬,正是落魄时,苏姚两家阴差阳错成了邻里。
苏濂清昔日的故交怕被牵连,纷纷对他避而远之,唯有姚家主见他为官清廉正直,反倒是对苏家多有帮衬。
苏濂清感念他的恩情,主动提出要结姻亲之好,姚家夫妇本就苦商贾之家无缘科考久矣,又见苏沅筝与姚珏两小无猜的感情甚好,自是乐意之至。
虽说按长幼,这门亲事原是轮不上苏沅筝的,但那时苏泠鸢已寄居外祖家,宋老太尉更是早早便为她与世子定了亲,他俩的婚约也就自然水到渠成了。
后来苏濂清被起复重用,一路从芝麻小官到如今拜相,姚家在苏家的庇佑下,生意也越做越大,成了如今宣京的首富,苏沅筝与姚珏的婚约也曾一度是不可多得的佳话,可奈何孩子大了,各有了自己的主意。
姚珏与苏沅筝再重逢之时,他乖巧的小跟班,却已经长成宣京一霸,名声狼藉的不像样。
他印象里,她干过的最荒唐之事,莫过于明知自己早有婚约,还因贪图状元郎美色,公然与公主叫板抢驸马,最后被她爹给收拾一顿,却把气都撒在了他头上,但凡见着他,必要以“士农工商”的阶级论来说事,非要找他的不痛快。
这七年里她也闹了大大小小许多“不嫁他”的笑话,但两家人只当孩子还小爱闹别扭,都没怎么放在心上,直到最近一两年,素来滴酒不沾的姚珏开始买醉,甚至到如今的呕血。
姚家对苏沅筝的包容算是要耗尽,偏生奈何姚珏却大有在这一棵歪脖子上吊死的节奏,又因着他乃家中独子,他父母终是拗不过他,只好由得他去了。
姚苏两家在月前也已商定好二人的婚期,只待开春了,不想如今却又横生枝节,当真可谓是一言难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