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关于山野之间、朝廷之中的典故和趣事。
徐宜记得,少年讲到山野之事的时候口若悬河,眼底全是无限的艳羡和向往,他懂得许多刀剑之术。但触及朝中之事的时候则神色黯淡,隐隐藏着落寞,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那时习以为常,毕竟沾着人的地方就沾着脏污,朝廷官场之上各人为着权势和利益都心怀鬼胎、头破血流。卜晏为此而难过是人之常情,并不奇怪。
但她没有想到,卜晏是尚书府的长公子,也是他心中所鄙弃所厌恶所不喜的权贵之人。
他十岁就成了宫中的少年吏,且早已混迹官场多年。出游砚山只是因为仕途不顺来散散心抒抒怀的。但徐宜总觉得他眼底的落寞太浓了,就像化不开的墨水一般,肯定不单单只是仕途不顺这四个字的缘故。
徐宜喜欢卜晏便想继续了解他,她开始试着学习识字,捋顺许朝的国历和官员制度。她还想要他亲口说出这一切,但他却一直在拒绝、在逃避,最后只留下一封信就辞别了她。
……
往事可堪回首,那时觉得沉重痛苦,如今回想起来却觉得释然。
雨声渐渐打落在屋檐上,时而轻时而猛的,徐宜的神思也渐渐回拢过来。
卜晏还在看她,眼底相较于三年前更加复杂了,之前她还能看懂些情绪,现在怕是不能了。朝中都有阵营党羽一说,她不知道他现在是何立场、有何目的,因此她的心中便多了几分警惕。
“……找人。”她微微仰头,望进那双肆意的眼睛里,轻声这样说道。
卜晏轻抬下巴,笑起来道:“来廷尉府找人,看来你要找的这位身份并不简单哪,莫非是廷尉府里被关押的犯人?”
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聪明。
他这一点倒是没有变,对于这些事情的感觉一向敏锐坚定。
徐宜点点头就没再理他了,正准备上马背找个客栈歇下的时候,卜晏却抓住她的袖襟不放她走,同时也压住马鞍。她以为他要擒她归案入狱,所以想要挣脱他的束缚,但他却牢牢抓住不肯放开。
“你做什么。”徐宜有些不耐烦了,瞪向他这样问道。可谁知卜晏并没有反应,徐宜另一只手就抽出短刀刺向他的手腕,他蓦地放开,所以只有浅层的皮肤被刺穿出血。
徐宜看到血色之后轻声说:“你的反应变慢了,卜晏。”
“是啊,赶不上你了。”卜晏皱眉看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一小股血流淌在手背上,再顺着指缝滴落。
徐宜看到他这个反应有些疑惑但又懒得再深问下去:“那你如今打不过我还拦我做什么?”
他笑了片刻才答:“我带你去找你所想找的那个人。”
“你这么好心。”徐宜心直口快地说,随后退开两步离他更远些,乌黑圆润的眼睛看向他,眉间又是忧虑又是顾忌。
面前的人是尚书府的嫡长公子,早年入官不说,现在又神态舒缓穿着又是华贵的衣裳,没准在朝廷上正是炙手可热。他或许没有办法也没有义务救言许出来,去能让她进去见见自己的夫君。
她一直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打量不出来就只好蹙起眉来轻声问:“我可以相信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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