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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问,自是得不到答复的。
秋风乍起,阁内寂静,好似根本没来过谁,只那红桌之上青色的环玉孤零零地躺着,玉下黑棋满盘皆输。
长史府。
天已经有些昏黄了,褚严清刚褪了外袍,窗下便传来声响,似乎是什么要开他的窗,他有过一念猜想,也很快作罢。
褚严清目光冷冽异常,转身便抽过了架上的剑,烛火映照下剑尖晶莹,锋芒直点窗口,不管是谁派来这不知死活的东西,只要再动一下。
随着窗整个被支开,剑与寒气一同袭来,杀意锋利至极,江翌被逼至树身,挑眉看他。
他长身立于她两丈远,神情淡漠,沉稳又从容,只是在她的角度来看,褚大人未着宽袍外衣,里衣藏不住的肤白貌美,腿长腰细。
她极为无赖,避也不避。
褚严清就看着她懒懒地倚在他窗前的老黄栌上,笑意盈盈看他,丝毫没有死里逃生的后怕。
“这么晚,今日去哪了。”即使是这种场面,他依然闲淡从容。
江翌并不买账,她折了枝最艳的黄栌枝桠,屈膝借力,单手执枝,直逼褚严清面门。
他也静静站在原地,丝毫没有要躲的意思。
江翌才懒得解释,只是有求于人,手腕一转索性指尖震点枝身。
明明是天光琥珀,可漫天有的只是无尽的黑白,而后是一瞬极致的明亮,漫天叶落,坠地无声又随有鼓鸣。
那一瞬间,似乎整个院落的风都定格在了原地。
江翌只是笑着问他。
“褚大人,我这烟花如何?”
只这一瞬间。
他喉咙滚了滚,启唇欲说什么,也只是无奈闭了闭眼,再抬眼看起来依旧端方,“你…现在寻我,何事。”
她身上不止酒味,还有很浓的一股桂香味,褚严清辨不分明那究竟是什么。
江翌笑得人畜无害,显得格外乖巧,“来跟大人借个人。”
笑得很假,很丑。
褚严清看她,要她说完。
“温确借我一日。”
她也不叫他失望,果然是有求于他。
男人轻笑了声,“要他做什么。”
江翌并未隐瞒,放下手中的枝桠,认真看向他,“他同我去趟长生庙。”
“呵。”他这笑是纯粹从鼻腔里哼出来的,声调并不温和。
可并未静太久,褚严清发间滞落的落叶便滑了下来,从额角落了地。
引得男人眼睫发颤。
“为何一定要温确。”他眼睑低垂,淡淡问她。
江翌眉梢微动,有些莫名。
在青州能与她假扮夫妻的适龄男子,江翌并无旁的人选,若是褚严清不应她,此事还真有些棘手。
她谨慎斟酌着话意,“不是一定,只是那长生庙定要……”
江翌莫名一顿,并未说明缘由,“定要男女同行才可进,在青州,我只好借温确。”
此话诚恳至极,只是并未打动褚严清,因他只是看着她。
虽说死对头的关系被一把花生撒缓和了些,但也并非就是友好了,试想她也是想着懒得搭理褚严清。
周遭静得有些久,江翌已经后悔了。
“那便罢了,你不便借人的话……”
“他确有事。”
褚严清声音清冷透彻,几乎是不留余地的拒绝,饶是江翌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还是愣了一瞬。
他音落,面前少女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转了身朝外走,褚严清不动声色绷紧了脊背,定定凝注着她。
可这长生庙,江翌定是要进的,只两步,她便有些犹豫。
男人面色如常,依旧是往日的淡漠模样,但事急,她还是追问了。
“你呢,那你有空吗。”
褚严清意味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他微微低头,二人距离有些拉近了,眸光流转,幽深至极。
“只是与你同去长生庙,无需做些旁的吗。”
江翌不明所以,只应了一声。
“是。”
他很轻地笑了笑。
黄栌叶落,满院飘洒,终而小憩。
“江大人。”褚严清声音清雅,“既只是同去,我自是有空的。”
永远都学不会服软的江少卿。
他才不会总是受她的摆布。
江翌隐隐觉察危险,却不知从何而来,而这人仍旧客气礼貌,毫无异样。
“明日辰时,我来找你。”江翌告知于他。
而那片白色的衣角一如来那般慢条斯理,褚严清走回他来时的方向,盖上了他的窗,二人间便拉开了些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