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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怎么知道我要掐断你的胛骨!”褚英大叫,改左手点他腰上的死穴。
招出半路,他反身一跃,叫她扑了个空。
如此连出六招,他皆游刃有余,四两拨千斤地拆了回去,仿佛真如他先前所说,褚英的修行还有欠缺,心性幼稚骄纵,不是他的对手。
“不对!不对!”她盯住他的眼,“真人都教了你什么?你这几招都是对付我的!”
他欣赏她的挫败:“不过陪郡主小打小闹,用不上真人传授的本领。剩下四招,郡主还能坚持吗?”
褚英将他的奚落听在耳中,收了掌调息凝气,微笑道:“师兄,我看你印堂发黑,我为你添点别的颜色,讨一个好兆头!”
语落,她周身荡起清气,转而化剑,朝他疾去。
他迎剑而上,以背示人,脚下的影子像是给风扶将起来,豁然胀大数倍,雄然之姿护在他身后,两手紧握,抓来空中几柄凌厉的气剑,硬生生折断了。
清气重聚,合而为一,凌空挥下,巨影又要使之前那招,可剑上寒光一闪,陡然变作了人形,褚英朝那影子狠道:“第八招!”
她一手捅进它的心口中,猛的攥紧,影子主便吃痛歪了身形。褚英却不纠缠,厌弃地甩了甩手,抓起石案上那只被他用过的杯盏砸了过去。
他眼前一晃,闷的一声,杯盏粉碎,额间流下两线猩红的血。
“心性浮躁,师兄,你还得多练。”
他眼中有吃惊,沉气扯起一边嘴角:“受教了。”
褚英问道:“你是你们七个当中最厉害的?”
“何意?”
“真人叫你来试我?不过如此。”
“……”露出不屑的却是他,“实在惭愧。不过郡主认为,我们七人合力又将如何?”
褚英收了那封密报:“那便来,我等你们。”
他起身,从进这院中的傲然横扫一空,变得十分谦卑,对她弯腰行过一个大礼:“不敢劳苦郡主等待,实是我们这些个微尘等待郡主太久太久。”
褚英已然失掉耐心,敷衍着说了几个好字。
他来时天微暗,离开时仍未等到古铜香炉中的烟升起。
褚英在他走后拆开信,信中所书只有一件事——蘅山祭天暂停,昭帝染恙,恐生变故。郢城再传消息时,速归。切记,切记!
她将信合上,心乱如麻。
昭帝染恙,可敏毓仍留在国都,何来变故,何必速归。
她于此地眺望山下,白马背上的送信人向郢城而归,他额上鲜血红的煞目。这人在远处遥遥回望,目光穿过层层阻隔,一如他踏进这座院落之时,叫她浑身泛起不快与愤懑。
她是褚英,华亭褚氏一门的贵女。当今圣上是她的姑父,亲封她为郡主。
她自小便由若虚真人教导,使得一手好剑。她杀过鬼怪,捉过神鸟。
可为何他的目光轻蔑,不屑,且至始至终伴着深切的怜悯?
褚英至死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