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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汪信用力推开冯久年,冯久年小他许多岁,他一贯看不上,今日若不是为了见隋妤君他不会对这位表弟如此亲切。
冯久年猝不及防跌倒在地,汪仪见此,收起哭泣的架势,走到汪信面前质问他:“大哥,今日见不到人,下次再寻机会便是,你推表弟做甚?他手上还有伤,若是伤势加重怎么办?”
作为兄长的权威屡次被挑衅,还是因为一个外人,汪信怒气上头,说道:“身为男子受点伤有什么大不了的,他文武不通,胆小懦弱,不得皇后娘娘喜欢,还比你小两岁,除了一张脸能看,还有何可取之处?”
这些话冯久年自小听到大,像是习惯了,无力反驳,亦无心反驳,他静静坐在地上,仿佛失了力气,淡漠地看着汪家兄妹继续吵架。
王仪瞪向汪信,怒火中烧:“不许你说他!”
汪信扇动折扇给自己降火,对胳膊肘往外拐的妹妹恨铁不成钢,说道:“皇后娘娘意图给你择婿,你偏不要,一心要嫁给他,如今你还没有与他定亲呢就这般护着他,传出去丢汪家的脸——”
正在此时,一颗石子击穿扇面,擦过汪信耳畔,发出一声“咚”,汪信立即止住话,看着手中破了个洞的折扇,目光缓缓移向门外。
汪仪和冯久年也同时回头看去。
是元襄之,不复此前的温和文弱,此刻他周身凌厉,如同刚开刃的宝剑,泛着幽幽冷光。
汪仪抬眼望了望天色,未时,日头正好,可她怎么感觉脖颈发凉,商罗城的秋天竟这般冷吗?
“二位若是再口不择言,便请吧。”元襄之踏进正堂,径直在主位坐下。
冯久年低低喊了声先生,兀自起身,走到他身后站定,将汪家兄妹来此的目的小声告诉他。
汪信摸着耳朵,犹在怔忡,汪仪敏锐察觉到气氛不对,指着桌上的红漆方盒,笑道:“元先生,我兄妹二人备了酬金来感谢隋姑娘的救命之恩,久年表弟说她还在休息不便见客,如此我们不好再打扰,这厢告辞。”
言罢拉着汪信就要走。
“等等,还有一事,你们办完了再走。”元襄之喊住二人。
汪仪讪笑道:“还有何事?”
元襄之沉声道:“让你兄长与久年道歉。”
“要我给他道歉?”汪信回过神来,一把丢下折扇,嗤笑一声。
“如若不然,你身上某处会同折扇一样,破了洞。”
元襄之摊开完好的右手,上面赫然放着几颗尖锐的石子。
“大哥,你我皆不会武,好汉不吃眼前亏。”汪仪扯了扯汪信的衣袖,小声劝道。
汪信转念一想,他爹一向告诫儿女要识时务,眼下平安离开才最重要,哪里管得了面子不面子的,都是亲戚,料想冯久年也不会如何,他甚至不敢回京告状。
“久年表弟,表哥给你赔不是,方才是我气急了胡言乱语,对不住,还望久年表弟不要放在心上。”
面对汪信的道歉,冯久年回了一揖,沉默不语。
王仪趁机说道:“久年表弟,我们九月回京,这段时日在商罗城遇到什么难事尽管来寻我们。”
冯久年仍旧回以端正一揖。
汪家兄妹走后,元襄之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倘若我今日未听到汪家兄妹争吵,你准备瞒到什么时候?”
冯久年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眼神控住不住地乱瞟:“先生所言,学生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