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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多算得上是微醺,几个人老酒鬼了,沈弋肯定是喝不过他们的。
他们也快散场,秉着不浪费一滴酒的原则在将瓶里最后的酒喝完,沈弋突然迷迷瞪瞪地仰天大喊,还是两句诗。
“王孙走马长楸陌,贪迷恋,少年游。”
“太行王屋何由动,堪笑愚公不自量。”
几个人面面相觑。
丰继喝了口酒乐,“哎哟,活久见,还有人耍酒疯是背诗,我知道的第一个酒后念诗的还是李太白。”
“这小孩真好玩。”
西堂见此情形也完全抵不住,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活这些年了,第一次见这样的人。
他扶住站得歪歪斜斜的沈弋,说:“散了吧。”
“行,不然等会不知道上演什么戏码。”
丰继给西堂搭了把手,将沈弋安置在副驾驶,安全带拉了扣好,沈弋自己嘀哩咕噜一阵,俩人对视一眼都没听清。
西堂轻轻叹了口气,哑然失笑。
沈弋被西堂放到床上,他随意扯了被子盖着人就进去洗澡了,洗完才出来处理这个醉鬼。
轻轻松松将沈弋脱得只剩条内裤,他站在床边平静地看着这具身体无所顾虑地纯欣赏了几秒钟。
沈弋皱了皱眉头,“冷。”,往旁边抓了抓,没扯动被子。
西堂扯过被子将他盖好。
外面时不时有说话声,沈弋怎么也醒不过来,等他惊醒已经太阳高照。
头痛欲裂,他慢腾腾收拾好自己,脚步虚浮扶着楼梯下楼看了一圈,一个人都没有。
又一个人都没有,这次他已经能够断定自己是最后起床的了,要不是西堂的行李还在房间里,他都得恍惚着想他们是不是跑路了。
沈弋打了西堂的微信电话,丰继接的,说西堂几人已经在文身,他过来接他。
丰继很贴心,先带他去吃了个午饭,他们早上七点多就起来了,那个时候沈弋昏迷不醒。
沈弋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说出来,不管不顾吃着饭,不管了,反正已经睡到现在,再不好意思也改变不了什么。
在西堂朋友家里,叫加南,他的文身就是西堂文的,县里人见了很喜欢,加南知道西堂在旅扎,邀请他们过来,西堂同意了。
沈弋进门就听见文身的机器声,轻微的声响,丰继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人影。
工作时候的西堂不说话,顾客说话也不理睬,顾客也不在意,自顾自的说了会才闭嘴,西堂闷头熟练地勾线,李木手持架着抬相机在拍摄。
沈弋观望了一会,走去李木旁边站着,镜头里的西堂只有侧脸,眼神专注,完全沉浸在文身工作里,对周围的一切置若罔闻,他的注意力被西堂的睫毛吸引了几秒钟。
李木切了个镜头,从刚才的人像近景切到手部特写,能清晰地看到针尖游走在皮肤上,墨水注入皮层。
李木偏头问他:“这样能拍吗?”
沈弋眼神一亮,“能拍。”
李木把这里交给了沈弋,自己去旁边重新拿了抬相机,沈弋这才注意到旁边柜子上摆的拍摄工具,几个三脚架、几个手持、几个镜头、还有两个小型相机。
偏向专业的工具,验证了沈弋的猜测,不仅仅是素材。
李木交代到:“凭感觉拍也行,后期会剪。”
“行。”
沈弋开始上手,他按照自己喜欢的镜头语言去记录文身过程,他渐渐的察觉到自己拍出来的西堂和李木拍出来的西堂不一样。
李木拍的西堂像一个沉默的文身机器,他拍出来的西堂带有一些视觉攻击性,脸部线条冷峻,下针利落锋利,整个人显得严肃。
沈弋目不转睛盯着镜头里的西堂仔仔细细看了会儿。
西堂负责两个顾客,两个人都文好以后窗外已经夜幕笼罩,居然浑然不觉过了好几个小时,他也没感觉到饿。
沈弋给西堂负责的最后一个顾客拍了文好后的成品特写,两个顾客文的都是藏族菩萨,一个是红唐的普贤菩萨,一个是黑唐的四臂观音菩萨。
沈弋知道这些还是上次来西藏在扎基寺里听扎巴(僧人)说的。
西堂伸了伸脖子,开始清洗工具,沈弋取下手持稳定器靠着墙翻刚刚拍摄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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