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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聊。”
赵蔓枝选了家价位还算适中的火锅，两人轮流点菜，顺便吐槽了今天的遭遇。
方灵没少在微信上听她大倒苦水，已然熟悉她口中的老板是何方神圣，笑着问道，“他又刁难你了么？”
“倒也不是刁难我，我想得也片面了些。但你说，一两句话能解释的事情，他偏偏说话这么难听，正常人哪读得懂？”赵蔓枝勾了道毛肚，“诶，小灵你怎么就点了素菜啊？要不再加个肥牛卷？”
“你想吃就加吧。”方灵用餐巾擦了擦筷子，“我只是觉得，上海这物价是真高，比我老家贵出一大截。”
“开在本地的重庆火锅肯定不能跟开在上海的比嘛，这顿我请，你放开吃。”
“那多不好意思，真不用。”
“你还跟我客气呀？”
赵蔓枝又刷刷刷勾了几道肉菜，将菜单交给服务员，“就当你听我诉苦的树洞费了。”
方灵还在想她刚刚说的事，若有所思，“其实吧，有时候蔓蔓你得思维转换一下，老板毕竟是老板，你能主动问，他不一定会主动说。”
“我现在知道啦。”她很擅长宽慰自己，“也就两个月嘛，看在洛桑的面子上，我忍。”
方灵笑笑：“知道就好。”
菜很快上齐，赵蔓枝取过牛肉下入锅里，方灵则为她调制蘸料。牛油锅滚滚的热气将香味送到两人的脸上，饥肠辘辘一天，此刻难免胃口大开，等菜煮好，便忙不迭大快朵颐起来。
许是觉得对方倾听太久，赵蔓枝吃了两口，就把话柄递过去，“你呢小灵，实习怎么样？”
“我都好呀，带我的姐姐人好，同事也好，如果能通过考评，可以在以后校招获得优先面试机会。这一批进来的实习生不多，个个都很优秀，我想还是要努努力，争取拿到内推。”
赵蔓枝了然地点点头，“那也好，不过，你不打算读研了？”
方灵勉强笑笑，筷子夹着一片腐竹，在蘸碟里滚了好几圈，“如果没有奖学金的话，还是比较困难，况且研究生不好申请宿舍，要租房又是一大笔开销。”
方灵家境一般，拿着全额奖学金来的c校，自己又努力，在校做兼职也申奖学金，平时也很是节省，这才覆盖掉了在港的高额开销，但如果要继续读书，哪怕只是一年的港硕，费用也高昂得吓死人，她负担不起。
“pac不看重学历，更看重工作经验，实在不行，以后再读个part-timepostgraduate好了。”赵蔓枝怕她难受，连忙安慰两句，“对了小灵，今天就不回去了呗？周末跟我回家玩一趟，难得挨得近，我爸妈叫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好呀，那当然好。”
两人优哉游哉吃完一顿火锅，肚子明显鼓了一圈。赵蔓枝拉着方灵散步，溜达到小区门口的罗森时已经消化得差不多，又跑去买了几罐鸡尾酒和零食，打算边看电影边吃喝。
走到单元前，赵蔓枝低头翻钥匙，顺手把手机交给方灵拿着。随着一声震动，屏幕也亮了起来，方灵提醒：“蔓蔓，有你消息。”
“你点开看看，密码是我生日。”她找出钥匙，费力地拧开古旧的单元门，“谁发的呀？”
“陈牧川。”方灵并没有解锁，只是看到联系人的名字，便似揪心一般，把手机递过去，“你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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