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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一同朝着朝圣者攻去。
但那些攻击像是石沉大海般，悄无声息。
巨大的虚影在书中间汇聚，那是一个双目紧闭的人头，但它从脖子处开始，身体就化作一根根触手，在肆意挥舞。
它脑袋光滑圆润，甚至能清晰的看见每一根神经的跳动，那些跳动从额头开始，遍布整个脑袋，密密麻麻的鼓起，看起来像是生长了无数蛆虫。
“9023，你在杀人？”
小女孩靠着墙壁，手里拿着像按钮一样的东西，上下抛着玩。
按钮从空中落下后，小女孩伸手接住，朝着朝圣者歪头挑衅：“在杀同我们一样的囚犯？”
朝圣者面前翻页的书停下来，她的声音变得空灵而又阴郁：“2659，那你是在威胁我？”
朝圣者话音刚落，小女孩一瞬间就被抓起来，被迫离地。
她的腿在空中用力蹬着，全身都在挣扎：“你敢杀我吗？”
小女孩的脸因为缺氧而通红，但言语依旧挑衅：“你不敢，你怕死。”
朝圣者手松开，小女孩倒在地上捂着脖子用力咳嗽：“呵——”
“这么怕，还敢一次次出手，真是狂妄。”
白若和陆愉站在一起，现在她们打起来，陆忻想趁着这个时间拉着两人快跑。
“1、2、3，木头人，不许动。”
白若还没走几步，整个人就被定在原地。
白若回头去看的时候，朝圣者已经不见了，小女孩拍着裙子站起来，一蹦一跳着过来。
小女孩走到白若面前，直勾勾看着她：“你们两个可以走，她不行。”
陆愉绷紧身体就要动手，陆忻挡在陆愉面前，神色异样的看了白若一眼，拉着一步三回头的陆愉离开。
小女孩歪着头：“我救了你，你不谢谢我吗？”
白若直截了当：“谢谢你。”
“一点诚意都没有，人的性命那么重要，你不应该感激涕零吗？”
白若：“就算你不动手，我也不一定会输。”
小女孩捂着嘴笑：“那你真是太高估你自己了。”
“9023，是十四号监狱里最大的数字，你不猜一下为什么吗？”
小女孩伸出手，勾住白若的脖子，嘴唇紧紧贴在她的耳廓：“你和那个人，一点胜算都没有。”
小女孩松开胳膊站直：“你探听那么多无意义的东西，只是将你更快的推入死亡。”
“好好活着不好吗？”
白若笑了笑：“相比起浑浑噩噩的活着，清晰明白的死亡，让我更喜欢一点。”
小女孩松开白若身上的禁锢：“那你就自己寻死吧。”
白若还没来得及开口，小女孩就一溜烟跑远，又再几秒后风风火火跑回来，踢着白若的脚尖：“我不会再救你了！”
白若失笑，弯下腰：“我再次重申，你真是个好孩子。”
小女孩的脸爆红，用尽全身力气吼道：“你才是好孩子！”
陆忻从阴影里走出来，突然出声：“你很会哄孩子。”
哄孩子？白若并不这样觉得。
林逸才是那个最喜欢小孩的人。
白若下意识摇头：“并不是——”
陆忻又露出那样怪异的神色，打断白若的话：“它们只是一群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npc。”
“它们会在副本胜利的那一刻失去所有记忆，像一段代码一样，再次重复副本里的一切。”
“对它们产生一切莫名其妙的情感，都只会让你离死亡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