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雷哥你跟她说吧,我要去喝口水。渴死我了。”
雷铭接过话茬,“她昨天上午给菜园松土抓虫子,下午拉水管、借水泵、浇园子……然后忙完这些,她去秸秆堆里捡了鸡蛋。还说本来每天都该去的,不然会被山上的野狗把蛋偷走。”
祁晚:“……”
明明只是很普通的农村生活,但听起来怎么有种淡淡的绝望感?
好像永无止境一样。
“家里就她自己吗?”她又问了一遍,道:“总不能除了玩家,一个帮忙的都没有吧?”
“有俩孩子,一个在上学,要等放假回来。”雷铭道:“还有一个和她老公,说是出去打工了,过年回来。”
除了绝望……还有熟悉。
“这可真是……太合理了。”祁晚无言以对,“这种家庭是有公式吧。”
“游戏规则听着简单,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雷铭塞完最后一捆豆角,灰头土脸地从地窖里爬出来,“就我现在知道的:“昨天下了雨,陈姐说山上最后一茬蘑菇差不多该出了,等两天去捡蘑菇,差不多就是明天。”
“厕所的大锅满了,要清。猪粪羊粪牛粪也攒的差不多了,要找时间开始沤肥,明年开春了用。”
柳州与喝完水,从屋里拿了三条毛巾出来,递给祁雷二人一人一条,把话接了下去,“还有,大后天,就是咱们游戏最后一天,她儿子回来,她打算杀只羊。”
“也可能是杀猪吧,她还没想好到底杀哪个。”
“万一是要杀鸡呢,正好捡了蘑菇回来。”
“她上次说隔壁的大鹅很肥,会不会去跟隔壁换只鹅回来杀?”
“啊……”
杀什么都不重要了,反正现在总得死点什么,三人面面相觑,陷入沉默。
正沉默着,社恐姑娘李岚林钻出房间,两眼已经变成了圈圈,声音依然很小,“吃饭了——”
祁晚这才反应过来还有个人。
说起来,柳州与刷锅刷碗上山摘豆子搬窝瓜,雷铭捣鼓了一下午的牛羊饲料还清理了地窖,她自己劈柴搬菜搬得头都是晕的——这位李小姐是干什么去了?
李小姐手上贴着一大堆创可贴。
柳州与看着她的手,“你手怎么了?”
李岚林眼睛打圈手筛糠,声音又细弱又无望,“你们晚上睡得好,不知道,陈姐晚上两点会起床绣十字绣……四点的时候又回去睡觉,然后五点再起床……”
其余三人:“啊?”
“去隔壁屋绣的,怕咱们发现,还拉帘子遮了光。”李岚林低垂着头不敢看人,道:“我起夜的时候发现的,就去问了。她说一幅十字绣能买很多钱,她多绣一点,她儿子大学的学费就有着落了。”
“我想着,就算她白天的活都干完了,肯定也要把晚上的活拿出来。我就说我喜欢这个,可以交给我……”
然后就是现在了。
社恐的李小姐窝在屋子里绣了一下午的“大展宏图”,期间还换成“家和万事兴”绣了一会。因为不太熟练,手已经扎成了筛子。
但这些本都是陈清华一个人的活计。
白天干一整天农活和家务,三更半夜还要爬起来绣两个小时的十字绣。
祁晚:“……她是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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