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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我们还怎么学算学呀。”
杨老师和赵老师可都不会阿拉伯数字呢。
田宝珠牵着他的手进学堂，告诉大家沈老师会让黄冬生将每日要学的数字带回来，等她回来后会检查大伙的学业。
别以为她不在就不好好学习了。
月底可还有摸底考试，谁要是考到第一名，不仅有毛笔，还有纸。
这番话喜得孩子们坐在教室里立马大声背诵着昨日习过的字。
黄冬生打了个喷嚏，顶着呼啸的冷风终于进了城。
他站在保和堂门外搓了搓冻僵的耳朵，跺掉脚上的雪这才笑着同里头的药童打招呼。
还不忘从筐子里抓两把新鲜的毛豆给他和坐堂的大夫。
“这毛豆是我姐自家地里种的，您二位带回家拿盐水煮熟了吃，尝尝鲜。”
翠绿的毛豆让大夫和药童喜得见牙不见眼，冬日里哪还吃得了什么便宜的新鲜菜。
眼瞧着就要过年，集市上现在连白菜萝卜都跟着在涨价。
又因下雪，卖菜的就愈发少了。
“沈娘子在后头，你快进去，下回咱们买，你在东市做买卖也不容易。”药童从柜台出来，亲自给黄冬生打了帘子，目送他进后院，这才回柜台继续挑拣药材。
黄冬生与他道谢，待见到在廊下煎药的表姐时，立刻挑着担子走了过去。
“姐，你饿不饿，姑母和文英让我给你们带了吃食。”黄冬生从担子里取出布包，又在另一个筐里取了半袋糙米。
沈瑶看着为人处事愈发周到的黄冬生，心里既欣慰又有些心疼，“你呢，一路进城冷不冷，先进屋喝口热水暖和暖和。”
黄冬生摆手拒绝，就站在廊下把热水饮尽，指着筐子里的毛豆：“姐，我得赶紧去占个好位置将这毛豆给卖了。”
沈瑶将布包和糙米放进屋内，扯住要走的黄冬生，“急啥，跟我去后厨，你卖这毛豆不得让人家尝尝味道。”
“早晨出来的急给忘了。”黄冬生给姑母寻借口。
沈瑶又岂会不知，她都能想到娘在家中如何叮嘱的黄冬生，必是觉得这毛豆卖不出去，又怎会想到将其煮熟让人试吃。
沈瑶在此借住的时候，药堂掌柜就已经允许二人借用厨房里的锅碗，不过得给两文柴钱。
姐弟俩一个往灶里添柴，一个往锅里加水煮豆，沈瑶把馒头和包子放在屉帘上，一同加热。
黄冬生是吃了早食过来的，但架不住表姐硬要塞给他一个，他只好吃了个馒头。
沈瑶先是尝了个馒头，又尝了个豆角馅的包子，剩下的等麦子醒了留给她吃。
“表姐，这毛豆咱怎么卖？”
沈瑶咽下嘴里最后一口包子，伸出手指在黄冬生面前一比划。
黄冬生从板凳上腾的站起身来，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姐，这，这不太好吧，咱们是不是太黑心了些。”
沈瑶抬脚就朝他踹去，怎么说话的，这毛豆眼下必须值这个价，她这已然是良心价格。
亏他做了这么久的买卖，也不去打听打听，年节将近，这猪肉的价格都比往日里贵了一倍，哪怕如此，城里人不照样买？
黄冬生坐回板凳上，小声嘟囔：“可咱这也不是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