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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敲键盘的手指太惹眼。
之前宋成希还没机会这么仔细观察。
那是一双张力十足的手，手指修长，手掌也宽大，怪不得之前托抱他时那么轻松。
也许是运动的缘故，指节有些粗犷，腕骨也突出，静脉随着手指用力敲击键盘而时隐时现，力量感爆棚。
被这双手牵住，握住，抚摸，或是……打住！
宋成希摇了摇头，甩掉脑袋里冒出来的黄色小泡泡。
但他没忍住收藏美好的冲动，悄悄摸起手机，佯装发消息，实则对着江天晚的左手偷拍了一张。
按快门的时候，江天晚的手动了一下，照片里留下一块残影。
宋成希不死心，打算再拍一张的，被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吓了一跳，手机“哐”地砸在桌上。
江天晚没注意他的手机屏幕，只挑了挑眉，一边按下免提接听，一边开始从桌上成堆的文件里寻找蓝牙耳机。
宋成希立刻掐灭了屏幕，随即听见江天晚的手机里传出一个让他又熟悉又头痛的声音。
“江天晚，我怎么早没看出你是个恋爱脑？”
louisa的声音一如既往地让人头皮发麻，让江天晚和宋成希不约而同地一个激灵。
她没给江天晚反应的余地，紧接着就是更炸裂的下一句。
“宋成希是什么妖精，居然能迷得你公私不分？”
此话一出，手机这头的二人都尬住了。
宋成希本想回避的，现在看来好像没什么必要。
江天晚刚要连耳机，这下似乎也成了多此一举。
“louisa，我没听懂你在说什么。”江天晚的语气突然严厉，“你现在打这通电话，是要和我谈公事还是别的？”
“你说技术指导你会搞定，结果搞定的方法就是把这肥差送给宋成希？”
louisa被江天晚的语气激怒了，更加口不择言。
“他算个什么东西，值得你像舔狗一样倒贴？”
“你要是想包养他，直接往他卡里打钱就是了。这是公司的电影项目，不是你能随便送给小情儿的惊喜礼物！”
“周总监！”
江天晚立即打断她，脸色瞬间冷若冰霜，眼神里那股凶劲儿，看得宋成希寒毛直竖。
“周露莎，请注意你的教养。”
江天晚字字狠咬，话语间牙关紧锁，努力克制着满腔怒火。
“宋成希是专业芭蕾演员，青艺芭蕾舞团最年轻的男主角，青艺优秀毕业生，拿过杏荷杯金奖，斯万国际邀请赛银奖。”
“于公，他的芭蕾水平够高，而且服务费不到你请的那位的四分之一，还能随时配合公司拍摄。”
“于私，他是我的朋友，所以我知道他为人礼貌谦逊，做事较真负责任，守时守约，不会耍大牌让整个项目组等他一个人。”
“于公于私，我请他帮忙解公司的燃眉之急，请问这有什么问题？”
louisa大概没想到江天晚有这么一大串的反诘之词在等着她，愣了很久都没能接上话。
令人窒息的沉默。
louisa先绷不住，再开口，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情绪崩溃后的哭腔。
“江天晚，你知道这些其实都是冠冕堂皇的借口。于公于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喜欢宋成希，不是么？”
“是。”江天晚冷静严肃得像在做笔录，“我是喜欢宋成希，你们在公司第一次见面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