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样看着我。”放在身上的目光灼热又痛苦，即使让云沫背着身子也难以忽视，“你知道的，光明神早就消失了。”
“而我们的血液，能制造出光明药剂。”
是的，光明神消失了。
而他在这之前哪怕已经是骑士长，也从不知道这个消息。
朴知旻垂下了眼眸，“......之前，他们是用教皇冕下的血液制作光明药剂的吗？”
做好了朴知旻会恨她的云沫内心有点触动。
这位骑士长不是知道了吗？这一切都是她的计划。
她的血液和朴知旻不同，虽然同样能用来喂食光明神像，也能制作出光明药剂。
但她的血液里面有着能控制人心的东西。
她知道拉雷尔的计划，并且用这个计划谋划出了一条路，也就是现在。
囚禁朴知旻，用他和她的血液研究出杀死光明神神像里的东西。
“是的。”没有反驳朴知旻的话，因为这就是事实，云沫的语气很漫不经心，“别心疼，我不喜欢。”
鲜红色的裙摆从铁制的栏杆滑过，朴知旻想抓住它，但过于顺滑的裙摆只是从他的手心溜走。
如同他和教皇冕下。
“沫沫！”
地下室的阶梯上传来了拉雷尔主教的声音，他穿着纯白色的主教服饰，脸上的表情是一如既往的神圣。
真是恶心。
朴知旻的目光里闪过嫌恶。
不管是大主教的表里不一，还是大主教对教皇冕下的称呼，都让朴知旻感觉到恶心极了。
“别这样叫我，拉雷尔。”教皇冕下的声音里有着命令，如果之前在朴知旻眼中，她是个矛盾的教皇，那么现在，她就是真正的主宰者。
她主宰着一切，无论是骑士长选拔那天对他露出的悲伤笑容，还是表演着被拉雷尔控制的场面。
她一直在想办法，将自己从教皇的位置上换下来，并且将同样黑发的骑士长从大众的眼睛里消失。
而她做到了，她利用了一切。
但他并不觉得这样的教皇冕下有什么不好，他甚至欣喜于见到教皇冕下不是教皇的那一面。
或许他早就沦陷，在一步步的谋划中，掉入了陷阱。
“是。”拉雷尔的眼睛很暗淡，比起刚刚从阶梯上下来时还充满活人气息的声音，此刻的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受人控制的木偶。
云沫满意地点点头。
从前的她对拉雷尔还有纯洁的爱意，甚至心甘情愿地舍弃自己的鲜血供光明神神像吸食。
可是当拉雷尔的欲望越来越大，甚至将她的血液贩卖给其他贵族吸食后，她就将这些属于少女的感情通通抛弃掉。
人都是一样的，哪怕他是骑士长，也逃不过被欲望所控制。
幸好一次不经意的发现，让她察觉到了自己血液的特殊作用，否则......
“去，取一点艾莉亚的血液过来。”冷静吩咐着拉雷尔，云沫并不觉得被控制的拉雷尔能反抗她的命令。
艾莉亚，真是个神奇的人。
在很久之前，教皇只能由金发的女孩继承，她们会拥有光明神赐予的神迹，但这个艾莉亚。
即使成为了教皇，却依旧没有光明神的神迹。
但血液却在成为教皇后，拥有了和他们一样的能力。
光明神真的从光明大陆消失了吗？
云沫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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