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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回应的是哪句。
给江沅芷穿上天使翅膀，前期准备便算是正式完成，郑思在一旁注意到江沅芷抿了抿唇，似乎有些口渴，她刚拿出矿泉水，还没开口，目光之下，旁边已经有人递给了江沅芷。
季十鸢站定在江沅芷面前，看着江沅芷接过她递过来的水，不知怎地，心底淤积的那股气好似淡了几分，迎面而来是江沅芷周身淡淡的玫瑰清香，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江沅芷绒毛般卷翘的睫毛，暗调的唇色，眼角颜料拉出的血渍配上她那张冷艳的脸，偏偏穿的如同天使般，简直是绝杀。
她也这么夸赞：“很美。”
江沅芷正喝水，闻言，似乎愣了一下，那双澄澈透亮的眼眸微顿，就这么看着季十鸢，一时没有反应。
季十鸢以为江沅芷没听清，眼前之人看着自己的时候，那双眼睛好似有魔力一般，会让自己止不住被吸引，心尖好似都被人不轻不重地捏了下，酥酥麻麻的。季十鸢敛下心神，看着江沅芷呆萌的表情，笑了下：
“很漂亮，很适合你。”
恶魔、天使，是谁拉着谁沉沦，亦或是绝地反杀，却不得而知。
而后，季十鸢就发现了江沅芷逐渐泛红的耳廓，听见她小声说了句，“谢谢。”
轮到开拍，第一个场景是在旋转楼梯，江沅芷站在最上层，俯视楼下，身后二楼是簇拥的黑色藤蔓和暗色花朵，白色玫瑰落在墙面，沾染了些血红。
江沅芷看着镜头，眼神很冷，眼尾却翘起浅淡的弧度，似笑非笑，手上拿着的匕首一侧血珠滴落，那一瞬间，她身着的白裙与这形成极大反差，右眼那道血渍更是点睛。
是堕落沉沦，是束缚，亦或是反抗，是天使被拉入深渊，亦或是嗜血恶女的伪装，这一切，不得而知。
摄像不断赞叹，造型师也看入了迷，陈悦之在旁边激动得恨不得当即再挑几套衣服。
季十鸢看着游刃有余的江沅芷，心底好似有一颗石子落入湖面，泛起波澜。
这不是江沅芷第一次拍摄，她表现的很好。
艺术的灵感来源缪斯，而此刻，季十鸢甚至在想，江沅芷这样的表现力，任何出色的摄影其实都拍不出现场冲击力的万分之一。
眼底闪过几丝情绪，季十鸢是个理性的人，理性现实主义。
可现在，难得地，她却在想，如果高中，她认识江沅芷，那或许，她会打破自己不拍人像的定论。
思绪被设备移动打乱，回过神，江沅芷已经从旋转楼梯下来。
第二个景是在浴缸，旁边放着欧式铜镜，白玫瑰染血插在花瓶里，浴缸里漂浮着玫瑰花瓣，白色、红色、染了血的，颜料落入水中，浸出几缕红色。因为是特殊颜料，并未扩散。
室内温度开的很足，江沅芷坐进浴缸，准备开始拍摄。
嘴里叼着白玫瑰，任由水珠从颊面滑落，她的眼眸懵懂清透，就如同误入人间的山间精灵。极纯极漂亮，甚至能轻而易举勾起人性骨子里的贪婪、禁忌和欲望。
表现力一绝，镜头感超强，这样的人站在那里就是一道大片。
但季十鸢总觉得缺些什么。尘封在体内的创作欲好似潺潺流水，不断涌现。
莫名的，她竟然腾升出想单独为她拍摄一组的念头。
快门声拉回她的思绪，季十鸢的眸子深沉如海，她敛眸，不明白自己的这些思绪究竟是收到缪斯的启发还是其他。
毕竟三年前，那件事过后，她再也没有碰过摄影。
几张照片拍过，江沅芷准备换道具，季十鸢跟陈悦之说了什么，后者惊喜点头，竖起大拇指，而后叫人去取东西。
江沅芷看着季十鸢逐渐走近，而后，牵起她的手。
旁边是蕾丝绑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