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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一处卧房,劳累地趴在榻上,一阵腰酸背痛。
横竖这夜也睡不好,她想着休憩片刻再去备水。
不知是不是前些日子睡惯了软榻,这只垫了薄薄一层棉被的床榻,叫她浑身不适,骨头贴着硬床板,她几次翻身也不爽。
平躺着望着床帐顶,许青怡连着叹了几声气。
“扣扣——”
敲门声响起,桑榆推开门进来,手里端了盆冒着热气的水。
许青怡感激涕淋,就差给桑榆行一个大礼,“你何时烧的热水?”
眼下距离她从容回屋中出来也不过才大半炷香的时间。
桑榆狡黠嘻笑,“你不要怪我心思不纯,从我听到声响开始就备水了。”
脑中不受控制地浮现出那些不合时宜的画面,许青怡低下头,又听桑榆说:“这盆水费了好些柴,不停地热着。”
方才眼见许姑娘进了屋,她就跑过去水房端水了,只是端着热水需得仔细走着,这才过来。
“多谢你,改日有机会,我带你到城外玩。”许青怡念着不知还能在京中待多久,她一只小蝼蚁,除了同归于尽外,总是还要为自己做另外的打算的。
“对了。”她拉过桑榆的手,咧开嘴讨好的笑了,“再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用得上“求”字,桑榆不由斟酌两分,又听许青怡继续道:“我这有个方子,明日你可否替我抓些药回来,煎一煎?”
有些事情不必说,事情过后,一定防范还是得有的。
他不喜她,她也还有家仇要报。
第一个意外已经发生了,不能再有第二个意外。
另一边,桑榆无言,她当多大的事呢。
许姑娘出不了院子,这事理应是她去办,不然她算白拿着殿下给的薪水了。
“姑娘尽管放心,保证明儿一早就带回来。”桑榆一边答应着,一边坐到桌前用手撑着下巴,一脸八卦的模样,“不过,这殿下还真是不干人事。”
说着,目光在许青怡的脖颈上停留一瞬又慢慢移开。
这话她在别人那不敢说,不然就是一个议论主子的罪名,但许姑娘这儿,好说。
顺着桑榆的视线望过来,许青怡视线下移,缓缓落在自己脖子上,碍于看不清,扭头拿过面铜镜,她震惊地张嘴,一时间硬是说不话来。
迎着镜子,她这才发觉自己胸口上方到脖子处有一道牙印。
在粉白的肌肤上,透着血气,这混蛋……平日里端方克己,这春山浓是彻底将他的另一面释放出来了!
瞧着许姑娘咬牙切齿的模样,桑榆背着手合上门出去了,将屋子留着许青怡一人慢慢回想。
再者,她再不走,水就要凉了。
气恼过后,许青怡拾了块帨巾先是小心翼翼地擦过肩上的伤疤,虽说已经结痂,但两日前尚且出过血,方才又是碰水又是猛烈运动,定得小心再小心。
瞧着问题不算大,她将帨巾浸得半湿将身上的残局收拾干净,终于清爽不少。
终于忙活完,她随意披着身中衣,系带随意系着,扭头上了榻,扯过被子盖住头。
如若注定要迎接风暴,那在风暴前不如享受最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