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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摆弄。
彭熹言眸微垂,睫毛浓密覆上一层柔和的阴影,两人的呼吸在骤然离近的脸庞间缩短又拉长。
彭熹言拉上了拉链,把外套给付焕施穿好后,拿过他手中的雨伞撑开,向付焕施的位置斜过靠拢。
“我们走吧。”
付焕施坐在后车座上为彭熹言尽心尽责地撑着伞不敢有半分怠慢。
彭熹言越骑越怪,看了眼自己头顶的覆盖面越来越多。他嘴角含着笑,用手顶了下伞骨提示。
“你再往前打,我就要快看不见路了。”
“哦哦。”
付焕施听了迅速把它往后挪了一下,伞上遍布的雨滴霍地被惊动地跳跃了起来。
“这样好多了吗?”
“好多了。”
付焕施捞着彭熹言的衣角望着绵亘烟雨中行驶而过的车辆和行人。
迷离涣散的雨下,他们的具体面容看不清。
雨中树立的红路灯投射下的光亮恰恰在这层清冷的水光中照明了一方,街道两边店铺的屋檐下也挤着路过躲雨的人们。
付焕施抬起头看云雾迷蒙的天空,一只迎着风雨的鸟正在低空划过,泯然人海间。
“看,这有彩虹。”
彭熹言推着车走在村中的小路上,坑洼被水泥铺盖,行走时忽然指着街边的水坑。
付焕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水面里的那道依旧散发着五光十色的小彩虹。那一段褪色的回忆闯入他的脑海,正是他小时候见到的那个。
“又见面了。”
他心里对它打起了招呼。
发着呆,心无旁骛只在看彩虹的付焕施倏然间,站在他身侧的彭熹言转过身去将付焕施在身后整个拦挡,身影高大,付焕施只能看到他宽阔的肩背。
付焕施还没有从刚才彭熹言贴过来的身体所带来的惊诧而反应过来,一辆迅疾的轿车从他们车边奔驰而去。
随后滚起不大的水花浇在了车轮上。
看车远远得开了过去,彭熹言这才从付焕施身前退开。
携带着滚烫的温度。
笼罩的黑影也褪落消亡。
彭熹言瞄了眼付焕施,从头到脚。而后推着车继续往前走。
“你没有被泼到吧?”
付焕施很自责,如果不是看彩虹太入迷,彭熹言就不用……
“没有,水花也不大,就湿了小腿而已。”
彭熹言摇头抿着笑,眼眸却清亮。
“那要是感冒了怎么办?”
付焕施还是担忧,恨不得现在就把身上这件外套脱给彭熹言让他裹上。
“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了,我回家就换衣服,然后穿得厚厚的,绝对不会感冒生病。”
看付焕施还在为他着急,忧心忡忡的脸庞上漫着愧疚。
平白无故的,彭熹言因为他急迫的神色,顿时陷入一种优越感的自我满足中。
彭熹言起上别样的心思,一部分留存飘荡,沉沦在付焕施的担心里。
他称心地揉上付焕施的头。
“我厉害着呢。”
付焕施被他发热的手掌轻柔抚摩着,那股不似冷雨的热气沿过他的脊椎漫流,缠丝的雾气氤氲着潮湿了他的眼角。
雨中的村庄格外安静,头一家的老爷爷也挪着竹藤躺椅坐在房檐下听着收音机里的电台广播。
彭熹言推着车,付焕施为他撑着伞,向雾蒙蒙,不见阳光的雨中走去。
伞下的二人时而交谈时而默声,雨也不打扰他们,降落的雨珠沿着伞面静悄悄地落在路面沿着泥轨渗了进去,化为乌有。
不大不小的伞正巧将他们围裹在内成为了他们二人的庇护所。雨露倾听着伞下依稀的交谈声,转而就向田间绽放的牵牛花倾诉。
他们走到家的小巷口,淅淅沥沥的小雨没了扰人的动静,躲藏在阴郁云层的太阳揉碎掉远处萦绕的云雾,烟云退却,肆意泼洒着温暖也灿烂的曦光淹没了雨后消弭的清风,淡出了遥望的视线。
雨季过后,一抹彩虹横挂在遥远的天边。
绚烂夺光。
“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