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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痛苦与惊愕交织的神情。他抬手捂住受伤的眼眶,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
锦晴看他此时狼狈再也不能耍帅的样子,满意地挑了挑眉,眼中的不耐早已被一抹淡淡的笑意所取代:“好了,我们可以继续谈了。”
灰面原本因这突如其来的一拳怒火中烧,那副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暴起反击。可就在他愤怒地看向锦晴的瞬间,目光触及因笑意而愈发生动的锦晴时,心中莫名一滞,怒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按下,竟再也发作不出来。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呆立在原地片刻,随后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有些不自然地松开了拳头,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悻悻地坐了回去,眼神却仍时不时地飘向锦晴,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情愫。
锦晴自然没有察觉到对方的这些变化,她这会心情不错,谁说审讯不好啊,这审讯太妙了。
因着这股好心情,和那个红眼眶,她看对方那张脸都顺眼了不少,语气也颇为平和:“唐子峰,30岁,出身富裕之家,一路名校光环加身,后来又凭借着自身的聪慧与得天独厚的条件,年纪轻轻便一手创立了在业内颇具影响力的时尚品牌公司,当之无愧的天之骄子,但是末世之后,一切都化为乌有。”
“你选择了加入了天启组织,最后成为了’灰面”。”说到这里,锦晴直视对方双眼:“你让我来,我来了。所以大家不要浪费时间,sca对你的底细一清二楚,你说或者不说,没你想得那么重要。倒是你,你的态度会直接决定你下半辈子怎么过。”
灰面听闻此言,沉默须臾,突然仰头,不屑地嗤笑出声:“知道这些又怎样?就凭你们,还想困住我?简直是痴人说梦,你们这些小把戏,还吓不倒我。”说罢,他眼神轻佻地朝锦晴扫去,嘴角勾起一抹暧昧的弧度,拖长了语调道:“倒是你,若是你现在迷途知返,弃暗投明,我倒是可以网开一面,给你个机会。”
换做以往,锦晴瞧见他这副油腔滑调的模样,定是厌烦不已,可此刻,不知怎的,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小时候看过的一只卡通狗,那狗也是一只眼睛带着黑眼圈,模样贱兮兮的,和眼前的灰面竟有几分神似。这般联想之下,锦晴不但没生气,心里还泛起一丝忍俊不禁的笑意,面上却依旧不动声色。
“你觉得会有人来救你?是和你一起为位列四骑士的其他三位?还是那位天启负责人奥瑞克斯?”
灰面并不意外她知道这些,所以很镇定,只是笑而不语。
锦晴:“可惜和你交好的白面已经死了,而另外两位,据我所知,和你的关系并不好吧。而那位天启负责人,对你真的有那么满意?愿意付出极大的代价来救你,对此我抱有疑问。”
灰面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旋即恢复平静,嘴角依旧挂着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你也别拿这些话来试探我了。这样吧,咱们做个交易,你问我一个问题,我也回你一个,公平合理,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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