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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摸着吃了。当时你怎么没想到部落里有吃不饱的小崽子!”阿附在奚白背上,被气得声音颤抖。
这帮欺软怕硬,贪心不足的兽人!
个个嘴上挂着大义的旗子,却个个阳奉阴违。
一群无利不起早的贪婪小人。
阿附气急,发着高热的身体气虚不得倚仗,因此说话间缺几分气力,没显得多咄咄逼人,反而像是撒娇撒痴。
“你闭嘴,你有证据吗?”烈梗着脖子反问,丝毫不觉得自己做错。
阿附被他这幅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气得咳嗦连连,“当然有!我上次见你埋在家后院了,不信你们去翻!”
烈听到他准确的说出地点,心虚了一瞬,但旋即看到白身后拎着的一大串,到底是放不下一个贪,“那又怎么样?猪鼻兽那么小,我吃就吃了,但白有那么多,分一点给我们又如何?”
“无耻!”阿附恨得牙根痒痒,恨不能从他身上撕一块肉下来。
“什么无耻,我只是为大家着想。”烈厚着脸皮说道,“反正你今天必须得分!”
部落外的闹剧逐渐传到里面,族长和祭司带着几个亲信走近。
“怎么了?”族长开口问道。
烈像是找到主心骨,立马凑到族长身边将话一五一十的说了,还添了不少私货。
奚白不语,只一昧看戏,她现在觉得出去单住也挺好的,省得与人发生口舌之争。
但阿附气不过烈的胡言乱语,在奚白背上挣扎,示意她放自己下去。
奚白将阿附放下,他立马就像炮仗一样飞射出去与烈当场对峙。
场面一时火花四起,唇枪舌剑。
直到烈气不过推了阿附一把。
阿附脚下无力,而雄性兽人下手又夹带私愤不曾收敛,阿附一下就被推倒在地。
细嫩的皮被地上尖锐的石子划出一道长长的血痕。
阿附吃痛的轻嘶,等他抬手时,手臂上已缺了一块皮肉,内里翻出的红色血肉汩汩冒着血花。
奚白原本置身事外的神情立马变得攻击性十足。
自己的占有物因守护自己的猎物被掠夺者伤了。
不可饶恕。
奚白脑海中划过这个念头,低敛的眉再抬眼时已遮不住满目的戾气。
入她领地,夺她猎物,伤她所属物者,都该死。
烈正洋洋得意四处展示着自己强健的肌肉,嘲讽阿附不过弱兽一个还想与他争辩。
时不时像逗狗似的朝他砸细碎稻谷。
全然不把阿附放眼里。
奚白闪身靠近烈,不过几个呼吸间烈就像断线的风筝,在空中划过一道痕重重的摔在地面。
烈在地上痛的扭曲几下,就再没动静了。
围观的兽人均被此景惊得哑口无言,沉默之后是升起的无边恐惧。
白,什么时候,这么强了?
奚白从没有将到手的猎物活着放归的道理,她知道烈没死,她也没打算让他活。
她缓步走向昏迷的烈,正打算一脚踩下去,但阿附急忙阻止,“白!等等!”
奚白放下自己的脚看向阿附。
阿附强忍手上的痛,一步步踉跄着靠近,“白,你在部落有亲人,但我没有。他伤的是我,让我来做。”
奚白打量一眼他麻杆似的身材,对他能弄死烈表示十万分的怀疑,但最终还是没反对让开了身子。
没关系,阿附解决不了,她解决就行了。
阿附从地上捡起烈的农具,高高举起,这是他第一次解决一个类人的生命,他狂乱得做着心理建设,咽部呼之欲出的恶心感让他原本无力的双手更加酸软。
他是起源,他是灾厄,他是破坏自己宁静生活的罪魁祸首,他是欺负白的刽子手。
阿附该视他如仇敌,如臭水厌憎。
他该是烈命中注定的死神。
然而,即使有那么多的理由,那么多的非杀不可,握在手里的器具却依旧不能落下。
为什么?阿附泫然自弃,为什么动不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