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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好，火舞好，射手好。
飞飞也好。
“露娜呢？”露娜突然开麦说话问。
一整局队友都是公屏打字，梁意在自言自语，骤然有人出声，反应了一会才发现是露娜。他稍微卡壳，后面才慢吞吞肯定：“不要蓝的露娜当然也好啦。”
梁意笑了笑，“你怎么突然说话。”
像程路第一次毫无征兆开麦似得，吓了他一跳。
“怕你太孤单。”露娜哥说。
“我才不会呢。”梁意摇了摇手指，与小鹿女相同似清泉般明亮的眼眸盛满了柔和，“我有……好多人陪我。”
“那就好。”
露娜的声音是个标准的青年音，沙沙的很温柔，跟程路声音很像，难怪刚刚梁意还以为是程路在说话。
程路不说话，是在忙吗？
一局游戏结束，程路退出了房间。
好像，生气了。梁意看着头像旁边空出来的位置，迟钝的想。
一直到九月夏季赛总决赛开始，他们之间都是不咸不淡的问候。
距离约好的见面时间只剩一天，之前梁意拐弯抹角的找话题，问九月有没有出行安排，比如假期旅游什么的。程路说有，梁意以为这是和好的征兆，结果程路发了个定位，人在国外。
梁意一瞬间不知道回什么，很久才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程路又消失了。
直到刚刚才回，正逢暑假，出国散心。
-怪不得给你寄的快递都没有签收_
-还以为你不喜欢hh
-什么快递
-嗯……一些小玩意，一直以来都是你在给我送东西，我也想送你点什么ouo
-说起来之前的粉丝福利你好像也没取，是我寄错地址了吗？
-我重新寄一份？
-明天……是总决赛，我买了票，看来不能一起看了_
-玩的开心吖~
梁意拉好脸上的口罩，坐在绿皮火车上一个字一个字敲着屏幕。通讯时好时坏，他就一直盯着气泡前转圈的标志，发送失败就点红色感叹号选择重新发送。
窗外风景是大片的绿植山水，一如三年前他刚来时看见的景色。空气沉闷身体乏累，梁意把脸贴在玻璃上，手里攥着手机，慢慢阖上眼。
云城离京都太远，提前一天坐火车才能赶上第二天下午六点的比赛。正值直播人气最高峰，梁意请了三天假来赴约。
即便他们有很长时间没有好好聊天，但梁意仍然认为，这是一场对双方都很重要的约定。
先前只当程路学业繁忙，没那么多时间打游戏看直播，怕打扰对方，每天都是很克制的发消息问好。
所以每次得到都是很冷淡的回复梁意也能很好的安慰自己，学习重要。
当直播间看客越来越多人讨论暑假去哪玩时，他才回神，现在是夏天最长的假期。
假期出去玩，很正常嘛。梁意扣了扣背垫一角，露出来的眼圈微红，是没睡好的缘故。
他低着头，额前长长的碎发挡住神情，喉间抑制哽咽。
只是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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