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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入宫不过才过三月,可在她心中却好似过去三年之久。
她总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在宫内的生活,可在瞧见乳母这熟悉的话语之时,心上压抑许久的委屈便再也止不住了。
“乳母她……在顾家过得可好?可有被那些下人欺负?”
顾元昭紧紧抓着信纸一角,在说这话时,语气也是带着些许哽咽。
“嬷嬷现如今在我的院中办事,不会有人欺负她的。”顾隐白瞧着她这幅泪眼婆娑的模样,语气也缓了些。
在听到对方的回答之后,顾元昭方才松了口气,她伸手擦去眼下泪意,将皱皱巴巴的信纸仔细折好妥善的放入怀中,抬眸对上顾隐白的视线,感激的开口道:“多谢兄长。”
她在说这话时,还是强忍着泪意,眼下红了一圈像只委委屈屈的兔子般,明明心中难过的厉害,但在自己面前依旧不愿意露出丝毫脆弱的模样。
可也是这般,倒是叫人分外心疼。
顾隐白伸手轻抚了下她的头,柔软发丝在掌心有些微微发痒,他微垂下视线,瞧着眼前这委委屈屈的兔子,轻叹道。
“我是你的兄长,元昭,在我面前,不必这般强忍情绪。”
温柔关切的话语响在耳畔,也只是这句关切,令顾元昭一直压抑的情绪决堤,近日受的种种委屈涌上心头,也令她的泪不止地流出。
顾隐白将她揽入怀中,像哄着一个孩童般轻拍着她的背。
泪水沾湿他的衣角,彼此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有隐隐的抽泣声声,融入远方传来的丝竹声中。
顾元昭俯在他的肩头,模糊的泪意下,是一双不带丝毫感情的双眸。
从对方手中接过信时,她便觉得有些不妥之处,在自己入宫之前,顾家便已然陆陆续续将府上信纸换了一轮。
可如今乳母给自己所用信纸却是半年前顾家常用的凝光纸,这很奇怪。
依顾隐白所说,若乳母在自己入宫当伴读后便到他的院中做事,那么她书写时,所用信纸便不可能还是凝光纸。
除非这封信是在自己入宫不久后所写。
那为何会到今时才送到自己的面前?
明明对方有许多次机会能将这封信交给自己,又是何故要等上这般久,而且还是在此种情况下?
顾元昭抓着他的手微颤抖着,营造出一副泣不成声的模样,而顾隐白对此也只是沉默着伸手轻拍着她的后背。
真是好一个兄妹情深的戏码。
在他这副伪善的面孔下,是拿着乳母来要挟自己呢。
虽说暂时想不明白顾隐白的目的如何,但眼下最好的办法便是应承他的计划。
他既然将这戏台搭好了,自己总不能辜负才是。
算了下时机,顾元昭从他的怀中离开,垂眸时眼下还残留着一滴将落未落的泪水,她瞧着对方衣袍上的那抹泪痕,不好意思的开口:“抱歉……”
道歉的话还没说出口,便被对方打断,顾隐白瞧着对方鼻尖微红的模样,伸手拭去她眼下未干的泪意,柔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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