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
徐妙音虽是听从太后的安排,才在香炉里放了催.情的香料,可说到底,她心里也是仰慕明玦的。
“求太后再给妙音一个机会,妙音定想办法让丞相改变心意!”
她不肯放弃,太后却看得透彻:“像丞相那般高风峻节之人,你既用了这般下三滥的手段,便再难让他高看你一眼。”
徐妙音这枚棋,如今也算是再无用处了。
谈话间,禁军入殿通报:“启禀太后,三殿四苑皆已寻遍,并未见到丞相大人,只在假山旁找到了此物。”
徐妙音认出那是自己送给明玦的护身符,眼中蓦然又黯下几分。
看来她当真惹了明玦厌恶,就这么将她送的东西随手丢了。
“一个两个都是不中用的东西,连个活生生的人都能找不到!”太后方才才压下火气,转眼又怒从心起,“继续找!每个房间、每个角落都仔仔细细地找!就算找到天亮,也得给哀家把人找出来!”
此地来行宫的要么是皇亲国戚,要么是高门权贵,明玦回了自个儿屋里还好,可若是误打误撞进了哪个女子的闺房,而那女子偏又是萧肆朋党的女儿……
她苦心筹划这一切,可不是为了给萧肆做嫁衣!
……
骤雨新霁,红墙碧瓦经过一夜冲刷清明如洗,晨间雾气袅袅,随风在池面吹皱一层涟漪。
日光透过楹窗落入屋内,云纱锦幔后,少女正半蜷在男人的臂弯中熟睡着,如墨长发铺展在身下,衾被遮去了不着寸缕的腰身。
昨夜折腾至卯时才消停,地上七零八落的衣物尚且残存着一丝暧昧气息。
明姝因梳妆上朝要费不少时间,已经习惯了每日早起半个时辰,而今也不例外。
微微转醒时,映入眼帘的是男人结实的胸膛,她呼吸微滞,抬眸看到萧肆那张尚在睡梦中的侧脸。
霎时,昨夜的记忆全部涌入脑中。
她竟然同萧肆做了……那种事?
震惊过后,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懊悔与羞恼,她还未出阁便已失身,对方偏还是那个她最不该靠近的人。
她不敢想象萧肆知道自己的身份后会是怎样的反应,甚至不敢面对醒后的他,听他说道起有关昨夜的种种。
她慌了,慌得无法冷静下来正常思考,唯一的念头便是逃走。
对,逃走。
她得逃走才行。
昨日云雨在她身上留下了诸多痕迹,转身时腿间传来的不适,让她疼得蹙紧了眉头。
一番动静扰动了向来眠浅的萧肆,手臂从身后揽住她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将人重新拉回怀中。
男人湿热的呼吸扑打在她的颈间,嗓音捎带着尚未清醒的沙哑:“外面都是禁军,现在出去是着急送死么?”
明姝瑟缩了下,羞赧之余勉强寻回一丝理智。
徐妙音是婉婉有仪的大家闺秀,若无人在背后撺掇,定不会想出这般龌龊的伎俩,而整个朝堂想要撮合她与徐妙音的,除了太后再无他人。
昨夜她中药后落荒而逃,彻夜未归,太后恐另生事端,定会派人在行宫四处寻找。
她贝齿紧咬着唇瓣,手中攥着衾被盖住胸前春光,“……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昨夜何不直接将我推开?”
萧肆觉得好笑,手肘支起额头,看着她莹白后颈上留下的吻痕,“丞相昨夜一边解本王的衣带,一边楚楚可怜地央求,本王又不是什么柳下惠,自是禁不住这般诱惑。”
“……”
明姝不信他在沧州行军数载,忍得住刀剑穿骨,却忍不住一个女子动手动脚。
难道那不近女色的名号是凭空来的不成?
“卑鄙小人。”
“本王卑鄙,那丞相女扮男装欺君罔上,也不知要掉几个脑袋?”
感觉到怀中人微颤了下,萧肆唇边笑意带着几分讥诮,“慌什么,丞相给本王下.药时,不是说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吗,还怕本王告发不成?”
看来,萧肆已经知道无梦散是她下的,所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只是用来诓骗他的话术。
明姝清楚他要什么,却不愿当他手中的牵线傀儡,“欺君罔上,横竖不过一死,让我为你这种奸佞之臣祸乱朝纲,休想。”
萧肆喉间传出一声低笑,并不否认自己是她口中那种“奸佞之臣”,早在沧州十万大军被活埋于山下,母妃含恨自缢时,他所奉行的正道就已经荡然无存了。
窗外人影绰绰,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她的脖颈,逼着她抬头看向房门,“丞相别这么着急做决定,看看那是谁。”
话音刚落,房门被人叩响,既而是一道熟悉的声音:“燕州统领卫平澜,奉太后之命搜查三殿四苑,还望王爷配合。”
卫、卫平澜?
萧肆将她的慌乱尽收眼底,一双漆眸中愈发晦暗。
他如今总算明白了,为何她在卫平澜面前会是另外一副面孔。
他伏在她的耳畔,意味深长:“你说,你的心上人若是进来看到我们赤身裸体躺在一张床上,会是什么表情?”
全本书屋【qbshuwu.com】第一时间更新《独占姝色(重生)》最新章节。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