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蔓承认她总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从第一眼看见李枫,他在她眼里就是个不务正业的倒霉地下乐队主唱,空有理想,对未来不着边际,只适合在黑暗的角落显摆乐器。
但是这刹那,偶尔几束光影掠过,照在那张吹灰可弹的脸上,殷蔓不得不承认,李枫确有几分气宇轩扬,就如梁莉说的,他身上有种贵气。
也许乐队主唱都是那样,声音雄浑,听起来像个历经沧桑的智者,但没几个脸长得比李枫要白嫩干净、英俊秀气、斯文柔弱。
这样的人,无论在哪里,都分外吸引寂寞的女孩。
沉闷的酒吧被女人的尖叫声沸腾起来,她们似乎都忘了歌声与音乐,只顾期盼滚动的射灯再次扫过的黑暗角落,照出李枫帅气的轮廓。
殷蔓一直都知道,李枫帅得让人窒息。
她在莫斯科红灯区见过靠脸吃饭的小伙子,被贵妇包养,无忧无虑卖笑讨生活,背地里追求形形色色的女人,闲来无事就来酒吧吹嘘跟谁谁谁的床事。
但是,再漂亮的花瓶,未必养出持久漂亮的花。
回过神来,李枫正不眨眼地看着她,她没法不回敬一记不屑的眼神。
歌至深情处,他的喉结一上一下地摆动,她曾经沉迷男人一瓶倒时喉结的抖动,就算不是饮酒,男人最性感的地方无疑就是喉结。
常混莫斯科红灯区的女人以为她是同志,甚至有投怀送抱跟她发生一夜情的想法,但是她的性取向没有问题,只是没有遇上想要征服的喉结。
她垂眸看那鸡尾酒里碧蓝的酒体,似乎里头藏着一个李枫和贵妇。
她从不醉酒,这是真话,但不排除有人在里头放了迷药。她曾经在莫斯科酒吧就遇到过,是蔺寐提醒了她。
对哦,她其实叫殷蔓,不叫蔺寐,蔺寐是她唯一的朋友,飞机失事中替她死了。
胸口的痛如铁锤直击,闷闷的气息扑面直来。
李枫下了舞台,一愣一愣地看着她,好像她脸上涂了丑角的妆,比孙悟空的倒三角脸还有趣。她抬手揍他,被他准确无误地抓住。
“李枫,你个小白脸,一晚上抓我几回手,真当我拼命罗斯的豆腐容易吃啊!”她立即发动拳脚伺候,他忽然笑了。
她最讨厌被人耻笑,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耻笑她,但是那个人已经替她死去了,永远都回不来了。
她浑身泄气,跪在地上,醒来就在阁楼。
她闭了闭眼,再睁眼时,仍然不见李枫。
肯定找某位贵妇去了,捧着吉他,迷惑人家。
他天生就是吃这口饭的。
她抓起被子往身上卷,两腿紧紧夹住下半身的炽热,然而没用,上半身的渴望几乎冲破她的理智,她摸索着走去冲凉房,一打开门,里头温热的水雾扑面而来,其间还包裹着一具□□,看得她口水直流,完全忘记扭开水龙头冲洗上脑的卵虫。
她说过吧,她性取向没问题。
做的时候,她还有几分清醒,还记得完事后马上如厕,好让他的东西流出来。
疲劳过后最适合呼呼大睡。她太想一睡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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