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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表情。
何飒不解，“刚才你脸抽筋了吗？”
“……”
盛煜倒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一视同仁地给练习生们上课，分台词，教舞台动作。
甚至，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林拾星身上的时候略微淡漠，像是不悦。
林拾星在心中叹口气，唇角依旧含着笑。
她静静地站在盛煜身后，透过练习室前的大镜子打量盛煜没什么表情的脸。
她听说过那么一句话。
前世的一千次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
那她今天就要把盛煜的后脑勺盯出一个洞。
“你有什么事吗？”盛煜转过身，拧眉，清峻的脸上神思倦怠，“要中场休息？”
林拾星‘啊’了一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没事，不用。”
林拾星一和盛煜说话就莫名有点心虚。
她瞄一眼镜头，只要她和盛煜同框出现，张成就不管不顾地把镜头锁在两个人的脸上。
生怕他们的只言片语被漏掉。
弹幕上，月亮姐姐们对林拾星不算客气。
毕竟虽然林拾星现在洗白了，仍旧是个什么代表作，甚至还没有出道的小小练习生。
要是来硬蹭盛煜，月亮姐姐才管不了三七二十一，非把林拾星骂个狗血淋头不可。
这点风言风语，林拾星自己倒是受得住。
但林拾星更担心的是自己拖盛煜的后退，让他被网友骂。
她已经欠盛煜太多了。
林拾星沉默着不说话。
盛煜一掀眼帘，凝了林拾星片刻，挑眉冷冷道，“不要发呆。”
原本林拾星还不清楚盛煜对她到底是避嫌还是嫌恶。
现在看盛煜冷冷的眸光，她忽然就明白了。
盛煜之前帮了她这么多，她却恩将仇报和光耀世纪对着干。
活脱脱一个讨人厌的白眼狼。
纵然是盛煜这种不喜争端，寡淡的性子也讨厌她了吗？
林拾星微不可闻地叹口气，垂下头看自己的鞋尖。
盛煜后来倒也不说什么，没给林拾星多余的眼神，照常指导练习生。
看练得差不多了就叫一次中场休息。
盛煜的指导总是一针见血，虽然今天明显心情不佳说话略刻薄简短，但至少说话做事高效。
一点废话不说。
没多会，盛煜把整首歌的舞蹈部分都教了一遍。
眼看练习生们刚公演完还没缓过来劲，好几个都累得歪歪倒倒。
盛煜敛神片刻，叫了休息，“细节下节课再扣。先休息吧。”
言罢，他转身推门出去。
直到盛煜转身，林拾星才敢抬起眼帘瞄他一眼。
今天的他，真是沉默，戾气得可怕。
一边同组的练习生倒不觉得，说盛煜这叫风光霁月，不染尘世的高岭之花。
天上飘云，有点阴晴很正常啦。
“盛pd真的好好看呜呜呜……之前在台子上看是帅，现在近距离看简直是帅得惨绝人寰啊。”
“这词儿是这么用的吗？”
“盛pd真的好温柔，虽然嘴上不说，但我觉得他就是担心我们累着。”
林拾星神色复杂，什么都没说，恹恹地打开门出去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