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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眼矗立在玄关的行李箱和摆在矮柜上的纸箱和琴包,长呼了口气。
这一天过的跟赶集似的,一大早跑医院,中午被扫地出门,下午入住新房,跑马灯都不敢跑这么快。
姜乃推着行李箱到客厅中间,小心放倒了打开,里头大包叠小包的真空压缩袋迫不及待全蹦了出来。
他又吭哧吭哧地把各种真空压缩袋解压缩,看着突然多了一地的生活用品,只觉得两边太阳穴跟跳操似的狂蹦。
后知后觉的才意识到其实可以拆一包,收拾一包,完了再拆下一包。
姜乃有点怀疑自己的智商是不是被那该死的“串串房”给干没了。
泄力似的跌坐在地,肚子里头一阵咕噜。
饿了。
他又咳了两声,才发现自己一直没喝水。
就算广州的湿度再怎么逆天,作为一个咳疾患者,在大太阳底下折腾了大半天没喝水还能活到现在,姜乃都觉得自己快要羽化成仙了。
连忙起身去厨房,打开冰箱,不出所料的空空如也。
这不废话,刚搬进来哪会有水给你喝,喝水龙头还差不多。
姜乃烦躁地抓了把头发,余光落在了厨房门后头角落摆着的一扎农夫山泉。
陈君颢踢着人字拖,“啪嗒啪嗒”地晃悠着往家走。
他家所在的片区离这片小区直线距离也不过100米,就在那巷尾的一墙之隔。但就是因为这一墙之隔,他得走回大马路绕上一大圈才能回去,硬生生多了快二十分钟的路程。
而且他今天出来收租没有骑他的电鸡。
电鸡被梁家耀借去给他老豆送货去了。
不过他现在心情很好。
一想到今晚老妈的月末kpi审查可以平安通过,他就忍不住哼上两首小曲儿,鼻子都得往上翘两翘。
也就懒得纠结这无足轻重的二十分钟了。
他前几天还因为这事儿,急得都在想要不要怂恿梁家耀来给他当个托儿。
这会儿时间尚早,离饭点还有段距离。太阳正准备西斜,却又悬在半空,要落不落的。空气里依旧弥漫着黏腻的热意,像裹了层无形的胶,让人憋闷得慌。
陈君颢扬了扬衣领,给自己扇了把风。他倒也不着急回去,晃悠着晃悠着,就拐进了另一条巷子,径直走向巷子的另一端。
“阿嫲,拿碗龟苓膏!”
这是家很小很小,甚至能说得上是迷你的糖水铺。如果不细看,甚至都注意不到这路边巷口的角落还有一间铺子。
店门也就不过一米多宽,门口支了张桌子,上头摆了各种白砂糖、炼乳之类的瓶瓶罐罐。连招牌都没有,往店里看也只能看到一条黑黢黢的通道,摆满了各种厨具物件。如果不是门口边上摆着台立式的冰箱,几乎没人会觉得这里居然是卖糖水的。
“颢仔嚟啦?”一个佝偻着腰,花白头发的老太太,从黝黑的通道里走了出来,摇着蒲扇,脚步虽不算稳健,却透着一股劲儿。她边说着,抽了个白色的泡沫塑料碗,又从看着应该是锅炉模样的容器里头舀上了一大勺黑乎乎的东西,径直朝门口走了过来。
“嚟,自己加料。”老太太说着,把碗放到桌上,又熟练地从桌底下翻出了张有些污损的a4纸,上头印着个收款二维码,放到陈君颢跟前。
“多谢阿嫲!”陈君颢扫了码转了钱,拿起桌上的炼奶瓶子就是一通猛倒,直到那碗黑乎乎的果冻状物体被乳白色的液体完全覆盖,甚至快要溢出来了才停手。
“真系要畀你食穿窿咯,下次自己带支炼奶嚟!”老太太略带嗔怪地说着,又给陈君颢碗里放了支塑料小勺。
陈君颢嘿嘿笑着又给老太太道了声谢,端着泡沫碗蹲在路边就大快朵颐了起来。
龟苓膏的清苦混合着炼奶的香甜,独特的滋味在舌尖跳跃,带走了些许夏日的闷沉。
他吃得很投入,时不时发出满足的“唔”声。炼奶糊了满嘴,每次舔嘴巴都是一种甜腻的享受。
闲的无事的下午,来上一碗炼奶几乎要溢出的龟苓膏,再看着路边来往的人和车,独自细细品尝,有种在喧嚣尘世中众人皆醉我独醒的畅意。
陈君颢特别喜欢这种感觉。
实在过于沉醉,连手机在震动他都差点没注意到。
没看来电显示就直接接了,陈君颢嘴里还在嚼着东西,有些含糊地“喂”了一声。
“呃……那个……”电话那头的声音有点小,被路边车水马龙的嘈杂声完全盖过,陈君颢没听清,把嘴里的东西一口咽下去,把手机贴紧了耳朵,大声喊了句:
“边个?大声啲,听唔到!”
电话那头不清晰地“啧”了一声,又咳了两下:“现在听到了吗?!”
一下子拉高了几个分贝,陈君颢下意识把手机拉远了点:“诶听到了听到了!”
电话那头又猛咳了好一会儿,陈君颢可算知道对面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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