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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男人的脸色变得比夜色更加深沉。
他还以为她在等他,所以才睡不着。
千裔清拽了拽被子,纹丝不动。她沉吟片刻,试探道:“你不冷么?冷的话就躺下。”
容潜微微一怔,面色缓和了不少,眼尾甚至生出几分笑意来。“你希望我睡在这儿?”
千裔清默然,她知道既然容潜来了,必然是不会轻易走的。她无需在这件事上和他耗费太多精力。
她反问:“殿下不想睡这儿吗?”
容潜看了她片刻,突然勾着唇笑轻笑出声,起身立在床边。
披着淡淡的月光,他站在千裔清面前脱去外袍,接着是衣带,一层一层解下。
千裔清别开眼,有点不敢看下去,没由来的耳根一热,连腿上的疼痛都暂时忘记了。
男女之事她见过,却没经历过,尤其是想到即将要发生在自己身上,她更是觉得无措。表面看起来虽然还算镇定,内心早已慌乱的不知所措,攥着锦丝被面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动着。
看似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床顶的帘幔,实则心思早已不知飞到哪里去了,还好是夜,否则一定会被容潜看出她的眼神其实是涣散的。
千裔清晃神间,容潜已经宽衣完毕。直到被子被人掀开一边,屋里的冷气趁乱钻进里头,再回过神,身边已经躺下一人。
隔着薄薄的衣料相触瞬间,她还是没忍住颤了一下。
容潜探出手握住她,声音磁性却温柔:“冷?”
千裔清含糊地“嗯”了一声,僵直着身子没动。
拇指指腹在掌心来回轻柔,容潜在感受她手上的温度,过了一会儿,他低沉的声线又在耳边响起:“是很冷。马上就进下旬了,你怎么还这样怕冷?”
说完,他陡然松开手,在她暗自松口气的时候,那只胳膊绕过她头顶,一手轻轻抬起她的脑袋放在自己手臂上,接着手臂搂在她腰侧,捞着她翻身撞进自己怀里。
做完这些,他又把手臂圈紧一些,如此才算满意了。
千裔清自始至终像块木头一样任他摆布。
他身上的香气好闻的紧,能让人心神沉静,其中仿佛有几味安神的香料。
他平日里睡得不好吗?
“在想什么?”
男人的声音紧贴着额头之上,温和中尾音却带着挑起的诱惑。
千裔清微微睁眼,又闭上,心中清醒安定了不少,已经习惯了这个姿势:“,我在想......绥夏的使臣何时离开?”
“六月初七是绥夏的民俗大典,在那之前他们会回去。”
掌下的纤腰比他想象的更加不堪一握,也比他想象的更加冰凉,像是暖不透似的。
“也就是说,他们可能还要待上半个月?”
那这半个月中岂不是还会有变数。
“你很希望他们走吗?”
容潜跟她搭着话,怀中的人已经没有开始那般僵硬,逐渐柔软下来,反倒引起他的更多遐想。他努力克制着,才让自己的手堪堪停在她腰上没再乱动。
千裔清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什么,只顾着继续问出自己的疑惑:“那,和亲的事定了吗?”
话一问出,腰上的手突然在她薄嫩的皮肤上掐了一下,力道控制的很好,不至于太痛,却能让她发出一声诧异的嘤咛。
“你是不是太着急了点?”
容潜其实有些生气,她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让自己娶别的女人吗?
千裔清吃痛过后便知道容潜不高兴了,她很自觉去做投怀送抱的女人,两只柔弱无骨的玉臂缠上他腰间,微微抬头,鼻尖唇瓣就贴在对方的脖颈上。
她调整了一下姿势,努力地把自己和对方的缝隙贴合的更紧,膝盖悄悄嵌进他腿间:“好冷。”
女儿香气紧贴脖颈,仅仅简短两个字就灼伤了他的皮肤。
男人的呼吸声越发沉重,一呼一吸之间都带着极大的隐忍之意。
是她在讨好。
她什么时候会讨好?
只有在有求于他,或是心虚觉得对他不起的时候。
一想到这儿,容潜就免不了心中要动气。
她不是一个喜欢讨好的人,她骨子里有清高,若无所得绝不肯委身求全。
她......又在打着利用自己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