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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部分推了回去。
于是那开口又悄无声息地合拢了。
随后书架也渐渐挪回了原位——一切和小十进入密室之前并无不同。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啾啾问江晏：“这孩子怎么就这样出来了？”
江晏摊手：“这个时间他应该陪着采玉，不方便悄咪咪做大事。”
果然，小十在关闭密室之后，便向书桌前的采玉走去了。
刚刚发生的事包含的信息量极大，但距离采玉清洗完双手也不过过去了半柱香的时间。
所以采玉仰起头，看着小十：“小十哥，有什么事吗？”
小十摇摇头：“没有。”
采玉“嗯”了声，便又低下头去学功课。
小十在她旁边找了个仰椅，躺了进去。
午后的阳光洒在他身上。
一个下午就这样过去了。
小十像往常一样把采玉送回了凤鸣居后，回到了栖霞苑。
苑里的草药味似乎浓重了些，侍从们穿梭在庭院和室内之间，面上笼着阴霾。
小十照例去找家主夫人请安，刚迈进门没几步，就被一个大丫鬟拦住了。
她说：“夫人今日不太舒服，刚刚已经歇下了。十侍卫就不必过去了。”
小十点头，看着内室的方向，还是问了句：“前些日子不是见好了吗，怎么会突然严重了。”
大丫鬟皱皱眉，眼睛转了几圈，却没有马上开口。
小十似乎明白了什么：“姑娘要是不方便的话就不必告诉我了。”
小五的声音便飘了过来：“十二妹，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那被唤作“十二”的大丫鬟便吐了口气：“被老爷气的。”
小十：？
小五拉了把她的衣袖：“我们出去说。”
他们走到了离内室几丈远的廊外，有夜风拂过衣角。
小十看看四周，屈起手指抵住嘴唇，低声道：“……我看他们相处的状态，还以为夫人不会再被老爷气到了呢。”
江晏在内心猛点头，这两人好一幅“相敬如冰”的模样。
小五则是冷笑一声。
十二只得解释：“听说老爷遇见了一名女子，已经在外面养了很久了，准备要带回来呢。”
小五道：“……这不是重点。”
小十的目光转向她，小五愤愤补充：“关键是她让老爷带了不少何家的好东西出去，里面甚至还包括了夫人的嫁妆呢！”
听到此处，江晏感到小十嘴角抽了抽。
——确实怪不得何夫人生气，这个世界背景下，除非是实在没钱了，才会动夫人的嫁妆。
但何家显然不是这么个情况，何夫人自然会气急攻心，身体便不好了。
廊桥下虫鸣窸窣，小五和十二明显对何家家主的风流韵事了解不多，为夫人抱了几句不平之后，便大眼瞪小眼，竟是再聊不出何照山与那外室私会的时间、地点这种细节了。
女孩子们的话题便转移到了日后的另一半身上。
江晏陪小十听着，听她们先是说要找怎样的男人。
再到小姐妹们和另一半的故事，中间不乏恨海情天移情别恋之类堪比话本的情节。
最后，江晏听道小五和十二做了总结：
恋爱不如修炼。
此话甚得剑修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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