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有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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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还立在原处，秋蘅这才道：“你可认得那两人？”

秋媮略略探头瞧了瞧，摇头道：“不曾留意过。”

“那，近些时日你外出之时可有发觉身后有人跟着？”

秋媮仔细回想了想，道：“倒是不曾发觉有旁人在，每每都是那林家竖子来纠缠与我。”

秋蘅听罢，心下道也安定了些许。

“只怕是咱们又被人盯上了，也不知此次盯着咱们的是何处人马，这些时日你若是外出时遇着那林少东家便也莫要将他赶走了，左右身侧多个人也是一重保障。”

秋媮听了，这便也应下了。

秋蘅回到屋内，因是不想被外间盯着的人察觉端倪，这便依旧坐在窗前假意刺绣。可她虽重复着手中的动作，绢布上却是一针也未落下。

怪道这黄狸奴多日来都未过来了，原是外头有人盯着。

想到此处，秋蘅不免心中又是一阵担忧，毕竟那黄狸奴是天禄司中之人，能让他都忌惮几分的，只怕也是来者不善。

秋蘅立时觉得自己才出虎坑又进狼窝，不免又叹息几许。

身后黄狸奴坐着瞧了她许久，终是开口，道：“娘子这是在挂心何人？”

秋蘅陡然听得那黄狸奴的声音，心下一惊，随后便探头看向外间，见外头天色已暗，街市之上也无人在旁，这才稍稍定下几分心神。

“娘子还没回答我呢。”他见秋蘅不答，作势便要起身。

秋蘅担忧外间尚有察子，这便急急朝他而来，扯着他一并坐回去。

她步履微急，如此一扯非但没能扯动那黄狸奴，倒是反将自己送进他怀里。

秋蘅一头嗑在他胸前，又觉一阵痛楚，喃喃道：“你这人身上怎如铜铁铸成一般，硌得人生疼。”

他得听秋蘅此语，只觉得自己通体生热，当下便伸手箍着秋蘅的腰肢，将她按向自己。秋蘅不妨他如此，只得双手抵在他胸前，稍稍替自己挣得些许喘息。

“蘅娘投怀送抱，叫我如何坐怀不乱？”他言此说罢，手中力道更甚，秋蘅不免吃痛，轻呼了声，道：“我是怕外间有察子，你若是走到窗前，仔细叫人发觉了去。”

“我既来此处，自是都安排好了的。”他如此说着，又见秋蘅发间还簪着他给的那只雕花木簪，忽道：“我倒是还未见过蘅娘散发时的模样。”

“你不是一早就见过了吗，不但见过，还……”秋蘅话至一半，又觉自己嘴快，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刮子。

自己平素里向来三思而后言，怎到这厮面前，被他的混帐言语挑拨一二，自己便深不住气了？

“还如何？”他明知故问，又见秋蘅涨红了脸不去答，这便作势要去拔她发间的簪子。

秋蘅心下一急，当即拍开他的手，怒道：“大人三天两头跑来我这里占我的便宜，当真是个混帐羔子！”

那黄狸奴稍稍愣了愣，随后忽然大笑出声，秋蘅一急，只得又伸了手去按他布巾下的嘴，生怕这笑声传出去，倒叫左右听了再传出个风言风语。

“蘅娘说得是，我就是个混帐羔子，蘅娘日后可多骂骂我，日日骂我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