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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婉的身影已经不见。
“追。”裴府管家指着地上洒落的血迹下令。
“是。”
众人去追拓跋宏了,管家才走到郗月面前,恭谨问道:
“九姑娘,可要入府见公爷?”
“我就不进去了,你替我给裴公带句话,就说黄安已死。”郗月甩了甩手上的银丝,也跟着地上的血迹追了过去。
管家对着郗月的背影,依旧恭谨地行了一礼,才转身回府向裴司徒汇报。
裴府众人循着血迹追踪,血迹在一处暗巷消失,裴府众人不得不散开搜寻。
郗月不紧不慢走进暗巷,吹燃火折子,仔细看了看四周,挑选了一个方向,继续追了过去。
京郊某医馆。
大夫被人从睡梦中拉起,迎面便见一柄明晃晃的长刀指着自己。
“快救她,否则我杀了你全家。”
大夫的妻儿缩在角落里,害怕得涕泗横流。
大夫颤颤巍巍起身,手脚利落地开始救人,一边治一边道:
“这位……壮士,救人乃医者本分,您无需拿我家人的性命相要挟。”
拓跋宏没有理他的话,手中的长刀依旧指着大夫的妻儿,眼睛心疼地盯着咬牙趴在矮榻上忍痛的赵婉。
他为了误导追兵,带着赵婉在城中绕了两圈才出城,让赵婉多疼了许久,多流了许多血。
他恨自己,恨自己在京都第一次见到赵婉时,没直接带她离开,让她落入郗九和裴司徒手里,他更恨自己没保护好赵婉,让她为救自己而受伤。
赵婉疼得满身冷汗,却没有发出一声呻吟。
她看见拓跋宏的样子,强忍着疼痛,苍白的唇扯出一抹微笑,道:
“没关系的,我们都还活着不是吗?只要我们都还活着,还在一起,这点伤算得了什么?”
她眼角余光看见角落里吓得浑身颤抖的母子二人,说道:
“你别这么凶,吓到他们了。”
大夫原本也一直担心着自己的妻儿,为赵婉治伤之际也会不时确认自己妻儿的安全,此时听赵婉这么说,也忙开口对拓跋宏道:
“这位壮士,我一个人忙不开,您能放我娘子去药房那边取些伤药过来么?”
拓跋宏迟疑。
赵婉劝道:“这里是京郊,现在是深夜,他们就算想告官,也进不了城,找不到官,你就让她母子去准备药材吧。”
拓跋宏这才收了手中的刀,让那被吓坏的母子二人出去准备药材。
拓跋宏心疼地牵起赵婉的手,“对不起,我……”
“这不怪你。要怪只怪我自己,非要与你斗气,才会落到这步田地,还连累你来救我……大夫,我不要紧,你先看看他身上的伤。”赵婉留意到拓跋宏身上依旧在不断往外冒血的伤口,忙让大夫给拓跋宏治伤。
拓跋宏见赵婉不顾自己安危,让大夫来救自己,忙道:
“我的伤不重,你先救她。”
赵婉艰难地爬起身,来拉拓跋宏,“你身上那么多伤口,流了那么多血,怎么会不重?”
拓跋宏按住赵婉,让大夫赶紧为赵婉处理伤口。
在拓跋宏和赵婉争论之时,大夫的娘子提着药进来,说道:
“夫君,缺了两味药,怎么办?”
大夫迟疑了一下,看向拓跋宏。
拓跋宏:“那药必须用吗?”
大夫忙道:“两味都是主药,因为太贵,乡下人用不起,我便没常备着……”
“你刚刚为何不说?”拓跋宏狐疑道。
“刚刚我被壮士拿那个……”大夫身子一抖,指了指拓跋宏的刀,“指着,一时间没想到……”
拓跋宏又噌地抽出刀,大夫后退,不小心碰到赵婉的伤口,赵婉痛呼出声。
“什么药,在什么地方有?我现在去取。”拓跋宏咬牙,为了赵婉的伤不得不先退让一步,想着等治好赵婉的伤再跟大夫算账。
大夫一一跟拓跋宏讲了,拓跋宏才又威胁了一把大夫全家,才出门寻药去了。
拓跋宏走后,过了一会儿,大夫给赵婉的伤口敷上药,包扎好。
“姑娘,您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
赵婉柳眉微蹙,“你刚刚不还说缺药?”
大夫笑了笑没回答,径直走了出去,另一个人却从门口走了进来。
“郗……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