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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
“借我用的？”
向菀明知故问，抬眼看他。
“你觉得我还会用别人用过的二手手机？”
路延希抿了一口服务生送来的茶水，觉得不好喝，放下不再动。
向菀知道他刁钻的味觉，挥手招来服务生，让他们送来一瓶他常喝的矿泉水。
向菀看着眼前的智能机，用着很不习惯，但用路延希的东西，不知为何，她总觉得没什么心理负担，因为他给她的任何物品，都可以归类为员工关怀。
她问：“里面有我不能看的资料和消息吗？”
“把微信删了就行。”
但，向菀是第一次用智能手机，完全不知道该怎么用，路延希啧一声，从座位上起身，直接坐在她旁边的位置。
他另一只手撑着侧脸，先告诉她开机密码，然后，另一只手的食指指腹长按在某个绿色app上。点叉，app就消失了。
“你以后的专业是计算机，就得把当下最流行的智能机用好。”路延希若无其事地说。
智能手机和电脑不一样，是另一种逻辑操作。好半天，向菀都在捣鼓苹果手机的系统。
直到菜上全了，她都没察觉，还是路延希伸手把手机扣上，让她别玩了，向菀才放下手机。
在今天之前，向菀没有跟路延希一同吃饭过。
他在就餐过程中，不会玩手机，也不会多说一句话，这一点，和他所受到的教育有关。很有风范。
向菀则没有那么多顾虑，也不管手边的刀叉该用哪一个，只管快速吃饭。
吃过晚饭，他们一起坐进电梯，只有他们两个人时，向菀忽然问：“那个……我跟你一起吃饭，张叔会不会误会？”
因为手机给了向菀，路延希也就不去玩游戏，双手抄在裤子口袋里，闲闲地说：“误会什么。”
“误会我们的关系……之类的。”
就像刚才在诊室里，医生认为他们是情侣。
路延希偏头望着她：“不算误会。我们不是就男女朋友的关系吗？”
“啊……什么？”
很淡的男低音说：“你知道吧，我有点喜欢你。”
男生说这话时，没有看她，而是盯着头顶电梯上的显示屏，神色带着点傲气，又有点恼火。怎么看都跟“告白”的场景不搭边。
过了半晌，他再次看向身边一直保持安静的女生，“你的回答呢？”
向菀困惑地抬眼：“什么回答？”
他也没有问她任何事吧？
路延希这次则笑出来，向菀很熟悉他这种带着丁点怒气的漂亮笑容，他问：“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没有不想。”
但是，他有点喜欢她么？
向菀就还挺意外的。
“哦，那就是很想了？”
向菀思考一会儿，对那个“很”字表示迟疑。但，还是点头。
可这并没有让他满意，路延希蹙眉，“你犹豫那么久是什么意思？”
这个人是在找茬吗？
“我也没有犹豫很久吧。”
这时，电梯门开了，男生女生互相望着对方，一个面带不满，一个懵懵懂懂。
在电梯门再次关合之前，路延希不再看她，大步往前走去。
向菀拿手指挠了挠额头，再小步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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