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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的情况下描述出白芷的下巴、嘴唇和鼻子三处器官:“那个黑斗篷女人不识路,问我杏春堂往哪里走,我又比她矮一点,正好看到她下半张脸……”
黑斗篷女人就是白芷,这一消息无疑给她的猜想筑起根基,而在她思考下一步计划时,意外收获也来了。
“前天晚上我也看到了穿着黑斗篷的人。”
一个比康瑞叶稍微年幼些的女童跑到赵望舒面前,女童边拍了拍自己的肚腹、边将手中还冒着热气的白馒头递给她,意思是吃不下转送给她。
她熬了一夜东奔西跑,难免疲惫饥饿,于是也没有客气,接过馒头直接往嘴里送:“谢谢你让姐姐吃上早饭,你刚刚说的话,就是前天晚上看到穿着黑斗篷的人,是真的吗?”
女童很用力地点了点头,还扯来另外几个小孩作证:“小绿她们也看到了,那个黑斗篷一路往西边走……”
这处宅院向西行可以途径杏春堂,而前天晚上杏春堂的掌柜和张大夫死于非命,意味着女童口中那个穿黑斗篷的人很可能是凶手。
周围人将赵望舒干啃馒头的画面尽收眼底,自然也听全了女童的供述,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有人先用懊悔的口吻分析起来:“难道说,公主真的以药不对症的方式谋害了吴烁?”
“策划谋杀要避人耳目,公主不能找太医院开药,所以选中杏春堂这间小医馆,却没料到杏春堂有留存药方的习惯,她只得派遣暗卫白芷重金购回那张药方,但她又怕掌柜和张大夫因此生疑,最终决定痛下杀手以绝后患,而白芷就奉命再一次回到医馆,伪造了他们意外坠亡的假象。”
不知是因为先前的观点有误、自觉被打了脸,还是因为分析出好友吴烁之死的确有问题,蔡琮佳表现出不可置信和痛心等多种夸张情绪。
蔡瑾瑜拍了他一掌,语气似乎有些无奈:“二兄,我提醒过你很多次了,在没有找到证据之前,不要用下定论的口吻来讲述推测。”
这边蔡家兄妹在争执打闹,另一边的赵望舒却感到纠结疑虑。
按照目前的案情发展,如若汝阳公主杀夫一事属实,那么驸马吴烁的父亲吴尚书和弟弟吴二公子自然最有动机报复公主,但是真相好像并未因此而向她靠近,她还遗漏了什么东西吗?
赵望舒暂时想不出所以然,她只能一贯快速且省时地决定道:“不管怎么说,案情绕不开已故的驸马吴大公子,我们先去一趟吴府,会一会那位吴尚书。”
她匆匆别过母亲,出了宅院的大门就快步返回方才停放车马的杏春堂,就在她牵住一匹马想要骑上去时,身后传来一声呼喊,她没有滞住动作,反而瞬间翻身坐到马背上,随即才回身问道:“殿下,您有什么事吗?”
她笃定冯玄晖又打着在马车车厢里刁难她的主意,但现在他总不能将她从马背拽下来吧?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他只抬手指了指自己弥漫着笑意的唇边,接着递了一张绢布到她掌心中,没有多说一句话,独自坐进了车驾。
赵望舒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摸向自己的双唇,指尖果然沾到不少碎屑,是方才吃馒头时留下的,她犹豫地盯着手里的绢布,终究还是拿起来擦了擦脸。
马匹被摧动着向前奔跑,而驭马者难得有些心不在焉,她在疑惑,冯玄晖什么时候用上了打一巴掌给一甜枣的招数?他今天演的戏是不是有点过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