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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相宜以为他不乐意,便不再强求。上前先去迎接了司徒善,却见司徒善急急匆匆、灰头土脸,和先前的脸色红润大相径庭。
乔相宜:“不是哥们,你这是……赔本了吗?”
“不是,我……”司徒善支吾道,“我……好像也不是。啧,我该怎么说呢?”
乔相宜见他讲话急得大喘气,那点苛责的心思也就消下去了,忙不迭酝酿了一通“没关系男儿有泪不轻弹,幸好我还偷偷留了一点,大不了咱们从头再来东山再起……”
此时,他还没酝酿出口,却突然刹住了闸——他还未来得及反应,便看见方才身后怯生生的书生脸色一变,突然闪了上去。
等到乔相宜意识到什么时,只看见那把缠着蓝色流苏的短剑亮了银刃,晃瞎了他的眼,又转了个弯……生生架在了对面司徒善的脖子上。
什么情况?!
这书生认识司徒善?
与此同时,书生旁边的书童喝彩道:“小姐……干得好!我方才就听这声音耳熟的很,没想到真的是他!”
等等,不是书生……是小姐!
只听方才还“腼腆内敛”的白衣书生一记冷哼:“司徒少爷……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乔相宜简直怀疑方才与他说话的那个书生是假的。他一拍脑袋,才终于将这一切串联起来。他终于想起为何之前觉得这书生很“熟悉”了——他分明是见过这位“书生”的。
那日坐在枫雪楼二楼,将圆扇一甩、翻了个白眼将司徒善扔下去的那位……官家小姐,叫什么来着?
想起来了,叫什么“饮水思源”……王思源!
只不过那日离得太远,他就只记得那日楼上的女子语气桀骜不驯,其他印象就都很模糊了。遇到这书生时,脸肯定是对不上,说话腔调也对不上,能认出来才有鬼!
敢情这“温文尔雅”、“涨红了脸”的文弱书生,就是女扮男装的王思源本人。
难怪那书生回答问题扭扭捏捏的,敢情是怕被认出来!
那方才忍不住喝彩书童——哦不,侍女,立在王思源身侧道:“我就说是他,不会有错——别以为换件衣服我就认不出来了,上次的帐还没跟你算完呢!
“哼,要不是你闹那一出,我们家小姐也不会被责骂关禁闭,哪里都去不了——苍天无眼,怎么哪都能遇见你?”
后半段,明显是对着司徒善说的。
司徒善哪能想到冤家路窄,在这也能碰见?他混不吝地被王思源拿剑抵着着性命,一时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后,顿时怒从心头起。
司徒善咬牙道:“算什么账?两位不是都将我扔下去了吗——还嫌不够?”转而急忙用眼神向乔相宜求救,似乎想挤眉弄眼,提醒乔相宜眼前是何许妖孽也。
乔相宜被晾在一旁后,果真得了空,为了防止他们几人引起更大动静,干脆一挥袖,趁着王思源没注意,将架在司徒善脖子上的短剑弹开了。
蓝色流苏掉落在地,王思源身体一震,警戒地望向乔相宜。身旁的书童赶紧扶住她,道:“你这道士,怎么跟这臭男人站在一边?我道你是好人呢,原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乔相宜:“……我说,有话好商量。”
这里是打架的地儿吗?不分青红皂白就先出手的是你们好不好!
他自然偏心自家兄弟,急忙将司徒善拉至身后,却见王思源不知道是气不过还是受了身边书童的鼓励,重新捡起地上的短剑,抬手就向这边袭来……乔相宜从袖口拿出扇子一挡,这一挡不要紧,他新做的扇面霎时被王大小姐的短剑戳烂了,他动作一顿,微末地哀叹了一口气,却见王思源又一招杀来——
司徒善大喊一声:“小心!”
乔相宜躲闪不及、步步后退,眼见那短刃即将见血——王思源手中的短剑凶狠地落下——落在了乔相宜的手臂上。
王思源吓得动作一收,已是来不及……但预想中的血光没有出现,乔相宜抖了抖袖口,面色怪异,忽得从撕烂的衣料处露出一个包装精美木盒来——正是王思源作为“书生”时送他的“见面礼”。
乔相宜没事人道:“还好这里藏了东西。要不然,方才那一剑,后果真是不堪设想——还得多谢这位小姐的‘礼物’啦。”
这句话,是对着神色慌乱的王思源说的。
只见王思源听了后动作一怔,手心的蓝色流苏颓然落下,眼角露出一抹鲜嫩的红。
她这是……哭了吗?